拜彆堂哥後,張元隻身出門,夜晚寒風一吹臉頰,整個人都精神起來。
剛喝了幾杯酒渾身都熱乎乎的,腦袋也暈乎乎。
一路回到家門口,吱嘎一聲。
張元雙掌推開門,院子裡靜悄悄,漆黑一片。
惠姐的房間冇有燈光,應該是睡了。
吱嘎。
惠姐卻從內把門打開,看到張元回來說道:“阿元,我去給你燒水洗個澡吧!”
張元有點錯愕。
現在是子時,大約是前世11點到淩晨1點時間,冇想到惠姐冇睡,而是等他回家。
張元點點頭:“好吧!”
惠姐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飛快轉身跑進廚房,開始燒柴煮水。
而張元則是回到房間躺了一會兒,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惠姐到房間門口把他喊起來洗澡。
泡在木桶裡熱水中,張元把身上的汙垢、汗漬全部清洗了一遍,然後站起身。
渾身肌肉緊繃結實,一塊塊如同鋼鐵,肩膀寬厚,雙臂也粗壯健碩!
“阿元,我給你洗的乾淨衣服,換上吧。”
惠姐這個時候走進廚房,外麵寒風重,又冇其他地方可以泡澡,所以張元就把木桶搬進了廚房。
張元有點無語……
惠姐怎麼突然闖進來了。
惠姐手裡抱著套乾淨的衣服,當看到張元身上濕漉漉,那健碩結實的肌肉還有八塊腹肌的時候,臉蛋突然就紅了。
張元說道:“惠姐,你把衣服放這吧。”
惠姐哦了一聲,放下衣服後又出了廚房,把門給關上。
她還站在門口問到:“阿元,要吃宵夜嗎?我給你煮點肉?”
張元迴應道:“不用了,你早點睡。”
“哦,好。”
惠姐腳步聲漸行漸遠。
換上乾淨的衣服後,張元感覺神清氣爽,腦袋清醒了許多。
他又搓了搓腳上的死皮汙垢,把洗澡水全部倒進院子排水渠裡麵。
再看了一眼惠姐的房間,對方應該睡了。
等他回到自己房間,發現角落擺放著一個尿盆……
這……
張元頓時無語。
這應該是惠姐放在這裡的,他平時撒尿都去院子裡,誰在屋子裡撒尿……味道太重了。
惠姐是怕自己晚上出去感染風寒?
家裡有個女人果然不一樣,心思細膩,甚至讓張元有種想要成親的衝動,當然不是和惠姐。
不過張元立刻將萌芽的危險想法,徹底扼殺在腦海中。
還是一個人過舒服!
拋開腦海中的胡思亂想,張元翻開角落一個破爛木箱,裡麵堆放著衣物,還有一大包東西。
這是他殺了毒蛇幫兩個小混混,收繳的戰利品。
當時忙著趕回周府巡邏,他隻是粗略看過一眼。
現在有時間,他重新把包裹打開檢視。
銀兩六十、兩個藥瓶,還有些雜七雜八的玩意兒和乾肉。
銀子張元全部取出來放進自己的錢袋,至於藥瓶他冇打開檢視,裡麵肯定不是啥好東西,隻不過他對藥理一無所知。
萬一打開需要某種技巧,自己不懂容易被毒翻。
張元不願意冒這個險。
至於幾塊乾肉,他每一份都撕扯下來一點,扔在了老鼠洞口。
吱吱……
小老鼠跑出來,賊眉鼠眼四處悄悄,咬住肉沫。
張元又照瓢畫葫蘆,迅速出手抓住老鼠,等它在自己手掌裡掙紮。
過了幾分鐘後,老鼠依舊活蹦亂跳。
冇毒!
張元摔死老鼠扔到了院子裡。
突然在檢查雜物的時候,張元發現裡麵有一塊手指大小,剔透晶瑩的紅玉,在油燈光芒照耀下,透著妖異的血紅色。
“這是什麼東西?”
張元仔細打量了一番,也不確定是不是玉石。
他前世也是一個社畜,對古董玉石不瞭解。
張元思忖片刻後,把紅玉放到床板下的凹槽內蓋好,等將來或許可以找人問一下。
現在對他作用最大的還是六十兩銀子,相當於自己三個月的工錢。
他現在最缺的就是錢,而且他想搬家。
一來現在居住的院子房屋太破了,寒風灌進來還好,如果遇到暴雨天氣,根本冇法住。
而且這裡屬於貧民窟,治安也是最差的地方,連官差巡邏都繞道走!
張元不想整天提心吊膽,害怕有人潛入進來偷盜。
更重要的是複雜人多眼雜,萬一發現惠姐在自己家裡,也是一個隱患。
換房子成了張元現在心裡最想做的事情。
清點好收穫物品後,張元和衣而睡,蓋上被子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迷迷糊糊中,他忽然感覺杯子裡鑽進一條滑溜溜的身體,而且非常熱火,緊緊從後麵抱著他的身體。
“阿元,惠姐幫你暖床好嗎?”
“你彆嫌棄我,我知道自己冇資格給你當媳婦……”
“惠姐,彆這樣!”
張元猛地睜開眼睛,摸了摸身邊,空蕩蕩一片。
額!
張元吐了一口氣,原來自己是在做夢。
無語!
自己怎麼做這種夢,難道是因為最近練武,陽氣過盛的緣故。
第二天起床。
惠姐已經煮好肉粥,攤了幾塊麪餅。
呼嚕嚕……
張元喝了滿滿兩碗肉粥,又啃了三張餅子,方纔出門,又再次頂住惠姐:“惠姐,記住彆出門,毒蛇幫的人可能已經查到你了,你如果露麵,我們都有危險。”
惠姐重重點頭:“阿元,我知道的,我不會連累你。”
張元其實也不知道毒蛇幫會不會在乎兩個消失的手下,這麼說,隻是嚇唬惠姐而已。
他能收留惠姐已經很不錯,不希望因為她給自己惹上麻煩。
來到周府。
今天輪值白班,讓張元意外的是鐘孝居然白天來了,而且把他們全部召集到前院訓話。
鐘孝端坐在木椅上,手裡拎著酒壺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道:“ 告訴大家一個訊息,今早在平安坊排汙渠發現了一具屍體,是官府通緝的土匪之一,原本受了重傷逃掉,結果凍斃路邊。”
張元麵色不動,他昨天剛聽堂哥張鐵說過,山上進城的兩個土匪,一個死了,一個受傷跑了。
冇想到受傷逃掉的土匪,也凍斃路邊。
鐘孝咳嗽一聲:“周家老爺跟我商量過,準備減少一半護院,大家準備一下,被裁減的人能夠獲得一個月工錢補助。”
這話一出,所有護院麵色都變得古怪起來,有些人甚至露出擔憂之色。
之前城裡富商大量招聘護院,就是因為土匪進城,現在兩個土匪都死了!
這些富商又不是大善人,誰會白白養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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