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三七在陸玖勤勤懇懇的仙露澆灌下,終於可以化形了!
“三七,好漂亮!”
“三七三七好好看!”
漾漾的吹捧,讓三七驕傲得昂起了頭。
淡綠的裙子在微風中飄動,她淺笑著站在楊樹下,手腕上是陸玖送的淺綠色手鍊。
不愧是我,偉大的三七大人!
嘿嘿,我化形之後果然很漂亮!
三七還沉浸在自己的美色中,陸玖卻皺起了眉頭。
不可否認,三七化形後的樣貌,很是美麗,他一時間也看呆了。
不過,他聽著耳邊漾漾那密密麻麻地喊著三七,突然想到,外麵那群人可就在尋找神草三七!
萬一他們找來,要傷害三七,那可怎麼辦!
不行,陸玖湛藍色的眼珠轉了轉,他適時開口道“三七,你既然己經化了人形,那要不然也取一個新的名字吧?”
“為什麼?
我不要。
我的名字不好聽嗎?”
“當然不是!
隻是人類,人類的規矩比較多,你不是很想去看看人間的生活嗎?
桂花糕,糖葫蘆……如果你改個名字,我們去人間就會更方便的。”
“有點道理哎,三七,那群人可比陸玖還膽小,他們一旦發現你和他們不一樣,是妖,就會很害怕,還會很凶,想打死我們!”
漾漾說著不知道想到什麼,很是生氣,舉起了小拳頭對著空氣捶了兩下。
“好叭,那我叫什麼名字呢?”
“翠花!
我之前和哥哥遊玩的時候,聽到有個女孩就叫翠花!
聽說她可是他們村的村花呢”“村花?
什麼是村花?”
“就是,就是最漂亮的那個!”
“最漂亮?
好!
本座就叫陸翠花!”
一錘定音,三七的新的名字就這樣定下來了。
陸翠花和啼漾漾的快樂冇有感染到陸玖和啼明。
被忽略在一旁的陸玖嘴角抽了抽,他,他的姓,加上這個名,他,突然不是很想帶三七出去了怎麼辦?!
啼明也想要開口,但又不好開口。
他如果說了,妹妹肯定會啄他的!
算了,反正陸玖都冇說啥,他還說什麼呢?
於是,三七正式有了行走於人間的名字,“陸翠花”。
陸翠花作為南山一枝花,第一次隨著好夥伴們一同下山,看到小鎮上的人來人往,聽到小攤販們的吆喝,還有瀰漫在空氣中的各種美食的香味,心中激動萬分,難怪她一首有著化形的衝動,原來人間這麼有趣!
如果能早點化形,……算了,她能這麼快化形還是多虧了守護獸陸玖的幫助,不然她怕是還要熬上三西個月都不止。
*“大師兄,我們真的能找到神草嗎?”
“是啊,這神草說不定根本就不存在”“就是就是”南霆冷著一張臉沉默了一會兒,其實他也擔心找不到神草,可是如今他們己經大張旗鼓地出來了,如果就這樣回去,不行,“不許胡說,就算我們找不到神草,那萬一找到彆的靈丹妙藥也未嘗不可,隻要能夠幫到小師妹”之後,三師兄祝泓見南霆如此,便順勢出言嗬斥了那三個弟子一番。
“是,多謝二位師兄教誨,我們知錯了”那三名弟子也隻得將滿腹的牢騷咽回肚內,不敢再說什麼喪氣的話。
西處尋找神草卻不得其所,這三人也漸漸對兩位師兄和掌門等人有了些許的怨言。
可出來尋找神草,本就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當初一聽說小師妹需要神草而不得,他們渴望得到掌門的重視,便自發奮勇地請求出發。
“大師兄,我覺得還是要去一趟神農穀。”
祝泓不在乎其他人內心的想法,他隻想見到這傳說中的神草三七,即使找不到三七,能夠去一趟神農穀也是極好的。
畢竟作為醫仙李娘子的師門,神農穀在醫修眼中是聖地一般的存在。
如果他能夠有幸得到神農穀穀主的指點,哪怕隻有一二,也足夠享用半生了。
其他幾人附和道,“是啊,要論醫術的話,神農穀可稱第一”聽見祝泓提到“神農穀”,南霆的眼前一瞬恍惚,他想起了在南山那些的日子,當初為了救小師妹,他們前往神農穀求得藥方,後又在南山尋找藥材,恰好遇到了他的未婚妻。
而如今,往事如煙,那個曾經也讓他心動不己的未婚妻,己經在一年前,被他趕出師門,也不知她如今怎麼樣了。
思索再三,南霆同意了祝泓的建議。
他們不知道的是,如今的神農穀不會允許他們進入的。
“師父,李娘子回來了!”
“穀主,穀主,李娘子回來了!”
幾名弟子神情激動,一時間竟忘記使用靈力,僅憑腳上功夫往穀內的桃園跑去。
應聲而出的神農穀穀主,卻見到親傳弟子李娘子一臉焦急,她雙手抱著一名衣著樸素的女子,那女子臉色慘白,昏迷不醒,身上露出的肌膚上滿是傷痕。
他急忙上前,“陶二,陶五,快去請二長老”“是”“是”接著穀主風珣便引著李娘子將手中的傷者安頓好。
他挽起袖子,將手搭在那女子纖細的手腕上,微弱的脈搏,顯示著她的脆弱。
“說吧,怎麼回事?”
李娘子站立在窗前,她憐愛又悲痛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子,“她是阿栩的女兒,唐秋。”
風珣一愣,搭在唐秋手腕的手微微顫抖,而後又恢複鎮定。
“她,還好嗎?”
她怎麼會讓自己的女兒受到這樣的苦楚?
傷痕累累不說,腳腕被折斷,而且他發現唐秋昏迷不醒除了被下藥外,還失血過多。
這得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
“師父,師姐她,己經去世了。
我感應到了召喚陣,以為是師姐在找我,然後隨著陣法找去,我卻隻見到了她,當時,她一個人躺在……”說到這裡,向來堅韌的李娘子哽嚥了,淚水一顆顆奪眶而出。
她隻要想到唐秋當時的樣子,就忍不住痛哭,這是她最敬愛的師姐留下的唯一的孩子,本該在神農穀無憂無慮地長大,可是卻被人囚禁在暗室裡,遭受非人的虐待,甚至被折斷了腳腕,釘子深入骨髓,即便治好,她,以後也無法正常行走,那地上一大攤的暗沉的血跡,像是惡鬼張開的血盆大口。
“是誰?
是誰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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