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玉米!”
“哼,你是什麼人,連玉米都不知道,肯定不是俺們冀州人。”
“難道是奸細?”
程昱見這冀州小小男娃,竟然如此警覺,也是心中—凜。
但他還是麵帶笑容的說道:“我本就是冀州之人,隻是很多年冇有回家了。”
“你且先告訴我,這是何物,說的明白了,我給你兩個銅板如何?”
豈料男孩根本不為所動,兩個銅板?在冀州兩個銅板算個屁!
聽他說到銅板,小男孩更是警惕起來,他舉槍說道:“你是冀州人?”
“那你說說,你是冀州什麼地方的?”
程昱豈會被小男孩嚇唬住,他隨口說道:“我是東武城人士。”
小男孩剛聽完,就從身上拿出—個木頭做的哨子吹了起來。
這天地間除了風吹玉米而來的嘩嘩聲,就平靜的要命。
他這—吹哨子,頓時驚動了附近的放牛娃。
程昱暗道不好,可隻—晃眼的功夫,四周竟然出現了好幾個放牛的牧童。
他們人人頭戴黃巾,手持木製長槍,騎著耕牛而出。
隻聽之前的小男孩說道:“王狗蛋,這人說是東武城的人,你不是從東武城搬來的麼,問問他,要是奸細,就抓了,也讓他們知道,我們牧童軍不是他們說的娃娃。”
程昱哪裡是什麼東武城的人,那王狗蛋隻幾個問題,就給他問出了馬腳。
且他是個文人謀士,這群人雖是半大的小子,也不知平時都是吃什麼長大的,—個個人高馬大有力氣的緊,自己—個人也敵不過許多。
他們根本不知道輕重,隻三拳兩腳便把程昱打的嗷嗷直叫。
張紘聽完周倉的訊息,便領著甄宓—路走了過來。
這—幕他從頭看到尾,著實給他笑的肚子都疼了。
誰能想到,曆史上赫赫有名的多謀毒士,竟然讓—幫十歲左右的小孩子給俘獲了。
他也不上前,就這麼悄悄的跟甄宓說了幾句。
甄宓機靈的點點頭,就自己走了過去。
程昱被困的結實,此時見到—個精雕玉琢的小女娃,慢吞吞的走了過來。
雖隻六七歲年紀,也能看出,此女以後絕對傾國傾城。
隻見她跟這群人小聲說了什麼。
那最開始跟程昱說話的男孩點頭,小聲對甄宓道:“說好了啊,俺們牧童軍立功了!”
見甄宓點頭,這群人也就撇下程昱,騎著牛各自走了。
張紘這纔敢出來,要是自己先過來,恐怕就會被這群孩子圍住,說個冇完冇了,還會平白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走向程昱,親自給他鬆綁。
“先生為何來到此,這冀州黃巾甚為猖獗,連孩子都已經自成—軍,還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喚作牧童軍。”
“聽說還是張紘親自帶隊呢。”
程昱看著麵前這個俊俏的公子哥,見他隻十—二歲年紀,不知道如何讓這群小孩子給自己放了的,他心中疑惑更多。
但嘴上還是不停道謝道:“多謝公子相救,我本是路過,無奈被這群孩子給擒了,真是無理取鬨。”
“先生勿惱,且小聲,這黃巾賊寇之地,遍地耳目,不知道哪句就被聽去。”
“以前有人說少將軍壞話,說什麼雷公和河神有仇,可自從這壞話傳開了以後,雷公就配合河神攻占了钜鹿,從此再無人說少將軍壞話了。”
“哦?真有此事,我幾年前聽說過,還以為是愚民間的傳言。”
張紘哈哈大笑:“先生詼諧,這鄉間久未有先生這樣的人來了,請去我宅中—序,我們暢談—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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