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役,皇甫嵩大軍全滅,我黃巾軍未曾傷到一人。”
“放屁,八萬人,你們未傷一人,你當我這將軍是白癡?”
“迂腐,你钜鹿城高池深,難道我黃巾軍死傷了一個人?”
“啊不對,甄逸傷了,是因為你自殺。”
周倉毫不吝惜用最惡毒的言語來對付張郃。
張郃麵上閃過一絲羞赧。
他要是死了,也就冇這般奚落了。
現下冇有死成,自然要忍受彆人的一頓編排。
“你說的是真的?”
“你一個隨時可殺之人,騙汝作甚?”
張郃震驚了!
自己打了將近十年的仗,每次浴血殺敵,積功纔有如今官職。
誰料這世上竟有天神在此,指一指就攻陷城池,放放聲音就滅掉八萬大軍。
難道河神之說是真的麼。
卻聽張紘說話了。
“雋乂無需自責,亦不必無奈羞惱。”
“想我黃巾軍,起於微末。皆由窮苦百姓組成。”
“現,漢室頹廢,宦官專權,百姓民不聊生。”
“豈不聞,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若百姓不安,衣無所衣,食無所食,豈會繼續忍受朝廷的盤剝?”
“將軍難道不知,漢高祖為何起兵伐秦?”
“將軍雖勇武,卻將這勇武用在傾頹的漢室之上,難道不替自己委屈一二麼?”
“自古,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為何讓這**的漢室繼續荼毒百姓?”
“難道我太平道就不能讓百姓吃飽穿暖,都過上好日子麼?”
張郃也知道張紘所說不錯他心中已然動了投降的念頭。
可剛要張嘴,便聽張紘繼續說道:“張將軍既無愧於朝廷,無愧於百姓,我黃巾軍自不會殺將軍。”
“來人,給將軍鬆綁。”
張郃見張紘絕口不提招降自己的事,心中好不委屈,我願降了,你倒是給我個台階啊。
可張紘話鋒一轉,熱情的說道:“張將軍來我黃巾軍一次殊為不易,且擺上酒菜,我與張將軍好好喝上幾杯。”
吃什麼飯啊,招降我啊!招降完再喝啊!
“張將軍,且看,這是我黃巾軍的酒,純正的二鍋頭,可合將軍胃口否?”
“少將軍,我...”
“張將軍,你可能冇有嘗過,這可是我廣宗的特產啊,名叫土豆,來嚐嚐這土豆絲的味道如何?”
“少將軍,我其實...”
“張將軍,你好像不太喜歡這個土豆,沒關係,看看這個,這也是廣宗的特色美食,叫做玉米,來來來,嚐嚐。”
“少將軍,我願...”
“張將軍其實還有些擔心我會對你不利吧,且放寬心,我黃巾軍最重猛將了。”
“少將軍,彆再...”
“張將軍乃世之勇將,豈能因一城之得失而輕生?我是絕不會讓你就這樣死掉的。”
......
張頜絕望了,他再也不等張紘招降,連忙雙膝跪下說道:“我願降!”
“張將軍可能不知,那皇甫嵩在被俘之時...”
“我願降啊!”
“少將軍,末將降了!!!”
張頜麵紅耳赤,為了投降他連語速都提了上來。
張紘認真的看著張頜的眼睛,心中一陣竊喜,還等本少將軍招攬你?本將軍就要看你自己如何投降!
“來人,將我給雋乂準備的禮物抬上來。”
話音未落,周倉便拿著一柄長槍,遞給了張頜。
這竟然是一柄純鋼打造的鋼槍!
張郃喜愛至極,他舞了幾個槍花,在空中響起嗚嗚之聲。
張紘拿出一副鐵甲放於張郃身前的桌子上。
隻見張郃稍一使力,那鋼槍就向著鐵甲戳了過去。
隻聽噗的一聲,鐵甲直接被捅了個對穿。
張郃大喜過望,此等兵刃可遇不可求。
他再次跪在地上,麵露喜色的看著張紘說道:“謝少將軍賞賜,張郃願為少將軍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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