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嬌擋著容安。
“雲氏,”許嬌嬌看了一眼春娘,“你今日與容安娘子離開玉清宮,可有遇到旁的人?”
春娘垂下眼眸:“回太子妃的話,妾身與容安娘子並未遇見什麼人。”
蘇妃的貼身嬤嬤氣得幾欲跳腳:“胡說,你胡說!陛下,今日奴婢確實見到容安娘子與雲芝娘子,奴婢並未撒謊啊!”
皇後哼了一聲:“說得好聽。你們玉清宮上下本該禁足於宮裡,現下讓雲氏出了宮門,你們還滿嘴謊言,不過是想推卸責任罷了!”
“不,不對!”蘇妃猛地跪在地上,“陛下,一定是容氏與太子妃想要害和兒的孩兒,容氏這才日日來玉清宮陪臣妾,她取得臣妾與玉清宮上下的信任,為的就是今日!
“她將雲氏帶去軟牢,她不懷好意,她想要害死臣妾的皇孫!”
李景寧勾了勾唇。
“蘇妃娘娘,你三番幾次指責孤的太子妃,莫不是想要將罪名扣到孤與太子妃的頭上?”
皇帝不甚讚同地看他一眼。
李景寧毫無畏懼地回視:“父皇,您也看見了,就算容氏能將人帶去軟牢,莫非容氏還能指使二皇弟動手打人不成?”
皇後用帕子捂著唇:“寧兒,你說是二皇子動手?”
“是。”
“不可能!”
蘇妃一臉震驚地看向李景和:“和兒,太子可是誣衊你?你且放心,你父皇與母妃都在此處,若是他有半句虛言,你儘可放心說!”
李景和跪在地上,一聲不吭。
蘇妃看他如此,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她這個兒子自尊心頗強,侍妾無一人懷上身孕時,他便難受得不行,她這纔想了個下策,去尋了旁人與那些侍妾發生關係。
不知雲芝是哪裡刺激到他,他怒意從心生,便動手推了人!
這也就罷了,竟然還讓皇帝與太子瞧見了!若非如此,她還能將此事瞞下來,再換個人頂上,反正玉清宮被封起來了,皇帝也不認得雲氏,到時候隻需要玉清宮有了一個皇孫便可。
可現下,現下她也無力迴天了!
皇孫冇了,皇兒與帝王的寵愛總要保住。
蘇妃捏著帕子,撲到了皇帝膝下,淚眼朦朧地看向他:“三郎,今日一事,明眼人都瞧得出來,是衝著臣妾與和兒來的,和兒冇了孩兒,對臣妾與他自己有何好處啊?
“三郎,和兒的性子你也清楚,他被關在軟牢裡久了,難免心裡煩躁,絕不是故意推雲氏的。三郎雖是親眼所見,可…可……”
蘇妃仿若大夢初醒:“可三郎,今日為何突然去見和兒?”
皇帝臉色一凝,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偏過頭看向李景寧。
“太子,你有何要說的?”
許嬌嬌眉眼皆是冷意。
皇帝一共便隻有兩個皇子,卻仍然如此偏愛二皇子,以至於溺愛。若是再多上幾個皇子,這朝堂與後宮不知要被攪成什麼樣子。
李景寧朝皇帝拱手:“回父皇的話,今日正是提起太子妃小產一事,父皇與兒臣才提到二皇弟。兒臣明白父皇憐惜二皇弟,於是便問父皇,莫不如去軟牢探望二皇弟。”
“三郎,你且瞧!”
蘇妃從皇帝膝上抬起頭,看向李景寧,“太子殿下可有這般好的心腸?竟主動問你父皇,一同去探望二皇子?誰人不知你疼你那太子妃如同自己心肝兒似的,你們既然認定,是和兒害了你們的孩兒,又如何會勸三郎去瞧和兒?!
“還不是你們早已布好了局,隻待三郎親眼所見!如此,如此便是害了皇孫,還能嫁禍在我和兒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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