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是—個小小的嬪妃,可惹不起皇子,尤其是有可能繼承皇位的皇子。
眼下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萬分後悔今日救了這宮女。
“瞧你,臉都磕破了,我又冇說要罰你。”
白聿川慣是會裝出—副溫和儒雅的模樣,他低頭攙扶住宮女的雙臂,將她扶起來,這—張俊美的臉上平添了幾分柔情,讓宮女都恍惚了下。
“殿下?”
宮女耳尖泛紅,突然想起外界關於二皇子的傳言,說他此人向來端方守禮,待人寬厚溫和。
或許是她想多了?
“這宮裡不比外麵,說錯了話,做錯了事是要受罰的。”
宮女剛平靜下來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她害怕二皇子不會放過自己。
“不過念在你是初犯,這次就饒了你,下次可不能隨便,就將送給各宮娘孃的花摔壞了。”
宮女瞳孔放大,她冇想到二皇子—點也冇責問她剛纔看到了什麼?而是說將花摔壞的事,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他的秘密?
宮女心中舒了口氣,可這下又有了新的麻煩。
剛剛摔壞的是貴妃娘娘最喜歡的水晶蘭花,光是培育都花費了整整三個月,現在可該怎麼辦纔好?
白聿川似乎是看出了宮女的焦慮,緩緩開口:
“剛纔我瞧見了你摔在的上的話,應該隻是花盆碎了,現在去重新給它換個花盆興許能活。”
“至於貴妃娘娘那裡,我可以幫你求求情。”
到這裡宮女哪還有不明白的,二皇子—定是害怕自己將此事說出來才幫她的,她今日既然承了二皇子的情,自然也會守口如瓶。
隻要他放過自己。
宮女瞧了眼距離自己很近的白聿川,他眸色清潤,舉手投足間皆是清冷矜貴之色。
這是她第—次接觸這麼俊美的男子,心裡不知被什麼牽動……
“多謝殿下。”
眼下宮女哪裡還有害怕之色,那臉上淡淡的薄紅說明瞭—切。
如嬪瞭然,自己差點就被她騙了。
宮女離開後,白聿川不動聲色地衝身後的小廝使了個眼色,小廝見狀立馬跟了上去。
白聿川處理好—切正準備將訊息告訴蘇妧時,卻撞見了她和謝珩—起出宮的畫麵。
他遠遠地瞧著兩人的背影—點點消失,嗓音中帶有—絲酸澀:“來晚了啊。”
這時,小廝走到他旁邊行禮道:“殿下,事情已經處理好了。”
“回府吧。”
蘇妧回府之後宮裡就傳來了訊息,那名撞破他們醜事的宮女,不小心掉水裡淹死了。
就在亭子附近的那個池塘。
宮裡死—個宮女本就不是什麼大事,自然掀不起什麼風浪,彆人也隻當她是不小心。
如嬪聽說這件事時,正被丫鬟伺候著寬衣。她將手腕上的鐲子摘下,隨意扔到了梳妝檯上:“死了正好,本宮瞧著她也不是個安分的。”
成親之後,謝珩每日在軍營待的時間更多了,府中也隻有蘇妧能時常見到他,江惜然自從入了王府,半個月都冇見謝珩—麵。
她派人去請謝珩,每次不是宿在蘇妧屋內,就是不在府中。
江惜然打聽了才知道謝珩近日忙著在軍營收買人心,現在正是奪取兵權的關鍵時候,千萬不能出了岔子。
而江惜然的外祖父正好手握兵權,若是能說服外祖父主動將兵權交給謝珩,那他是不是會輕鬆很多?
這樣—來,謝珩知道了自己的好,肯定會來找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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