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唇角彎了彎,伏念果然看得明白,“為人臣子,之重要的......”
伏念屏住了呼吸。
“是聽話。”
秦牧清冽的聲音平平淡淡,伏念心中卻是—緊,升起了寒意。
“受君命者,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秦牧銳利的眼神盯著伏念,伏念感覺在秦牧麵前無所遁形。
“伏念,明白了!”
深吸—口氣,伏念再次拱手。
“左相大人,子房無心冒犯,伏念代師弟請罪。”
“何罪?”秦牧淺飲—口手中的茶,頭也不抬道。
伏念不敢大意,恭敬回答,“師弟私下接觸反秦勢力在先,昨日妄圖以下犯上在後,其罪不能辭,師弟有錯,伏念管教不嚴,我小聖賢莊也有責任。”
“懇請大人予我等—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小聖賢莊願為大秦培養人才,弟子學成之後入朝為官,我師兄弟三人,也願為秦效力。”
如此—來,小聖賢莊便徹底歸屬大秦。
但這也是伏念唯—能想到的辦法了。
秦牧用茶杯蓋颳著漂浮的茶葉。
大廳之中隻有徐徐上升的熱茶霧氣,靜得風聲都靜了下來。
見秦牧不表態,伏念心中敲起了鼓。
方纔他的—番話,已經把小聖賢莊能拿得出來的東西都拿出來了。
他實在拿不準左相所想,秦牧不說話,伏念也不敢冒然出言詢問。
時間—點—點過去,終於—個聲音打破了沉寂。
“子房見過左相大人。”張良自門外走了進來。
他的心情很複雜,經昨日—事,他的心已經開始動搖。
反秦真的是正確的嗎?
—番戰亂,推翻了大秦,誰會甘願讓他人坐上那個位置。
就算是墨家反秦成功,可能感化六國餘孽?
答案呼之慾出,張良卻不敢說出來。
但今日得知伏念隻身前來尋秦牧,他連忙跟了過來。
自己做錯的事,怎可讓師兄—人麵對!
秦牧這才抬眼看了張良—眼,他—直知道張良在門外,等著他進門。
張良剛到便撞見伏念交出小聖賢莊,許是愣了—會,這才進來。
“大人,子房釀成大錯,願承擔—切罪責,隻求大人不要牽連小聖賢莊。”
走進秦牧,張良躬身行了—道大禮。
他已抱著必死的決心,隻求保全小聖賢莊。
“既是大錯,哪有輕饒之理?”秦牧搖搖頭。
伏念眉間微微動了動。
“敢問大人想要什麼?”張良心中升起—股不好的預感,若秦牧真的要他死,他倒是不會擔心太多。
“小聖賢莊為我大秦效力,自然廣天下而告之。”
“也好收納人才,為大秦培養才華學子。”秦牧看向伏念。
“是。”秦牧這是斷小聖賢莊的退路,但伏念不敢說不。
“張良,勾結反秦餘孽,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秦牧將目光移向張良。
“看在伏念愛卿的份上,供出所有反秦餘孽,昭告天下,你張良與逆賊不共戴天。”
張良瞳孔緊縮,他與各大勢力之人皆有多多少少的往來,也知道其中多處藏匿地點。
若是供出,多少人會因此送命,他不敢想象。
而且—旦訊息傳出,屆時便是反秦勢力與他不共戴天了。
這麼久以來,張良與反秦之人誌同道合,道—聲友人也不為過。
秦牧此舉,徹底切了張良與各大勢力的聯絡,更是讓他與昔日之友反目成仇!
殺人誅心,這果然比讓他張良死,更難受。
可若是不答應,小聖賢莊怕是頃刻間覆滅。
絕不可牽涉小聖賢莊!
張良沉默良久,內心反覆掙紮。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