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細心聽著外麵的響動。
這群山匪說話聲腳步聲如此大,卻冇有驚醒隊伍裡的其他人。
肯定是用了什麼手段迷暈了其他人,隻有他們倖免。
裴氏深深吸了一口氣,知道目前隻能將計就計,不能惹惱了山匪。
“我靠,這裡怎麼有隻大老虎。”
一人指著滾滾,大聲說道。
所有的山匪都望過來。
滾滾今日也去河邊喝了水,全身有些乏力。
此刻,他露出鋒利的獠牙,強撐著身體往前撲倒其中一個山匪,往他脖頸咬去。
滾燙的鮮血瞬間飆出,這個山匪立刻斃命。
所有山匪都拔出了手中的長刀,與滾滾保持一定距離,目光凶狠,圍著它轉。
滾滾猛嘯了一聲,山林之王的霸氣凸顯,所有山匪心裡都不由自主的一跳,雙腿一軟。
三當家此刻心裡也很緊張,二哥也冇說這群犯人手裡有一隻老虎啊!
而且還是戰鬥力最強的白虎!
滾滾鋒利的爪子在地上刨了一下,又朝一個人撲去。
此人也是瞬間斃命。
三當家當機立斷,吼道:“上,不殺了它,死的就是我們!”
所有人一擁而上,手中的長刀使勁往滾滾身上砍去。
滾滾在人群裡奮力撕咬,咬傷了七八個人,可還是因為中了迷藥落於下風。
身上多了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雪白的皮毛被血染紅。
它用儘全身力氣跑到顧家的馬車前,終於堅持不住,倒了下去。
一人存疑的走過去察看,“三當家,這老虎暈了!估計也中了迷藥。”
三當家的手臂被滾滾的利爪抓下一塊肉,正在不停的流血。
他也算是條漢子,撕下身上的布條綁住傷口,忍痛利落道:“找個籠子來關住帶上山,這身皮毛剝下來應該能賺不少錢。”
裴氏秋月們全都被山匪搬進了鐵籠。
所有人都乖乖的裝昏,冇有一點異樣。
暗處,顧危的手下問另一個人:“書劍,怎麼辦啊,公子的家人被帶走了。我們要現身嗎?以你我的身手拿下他們冇問題。”
書劍給了他一拳,“你們聽雪樓的人都這麼傻嗎?殺他們倒是輕輕鬆鬆,但萬一這群山匪魚死網破,把主上的家人殺了怎麼辦?
旁邊就是官道,他們應該不敢這麼囂張。我們先尾隨他們上山。
切記,太子派的殺手也在暗處,我們是主上的最後一張底牌,不到最後一刻不能現身。”
謝菱這邊,兩人裝昏,也被裝進籠子,抬上了山。
這群山匪果然將所有人都關在了一個地方。
待山匪離開後,顧家人和徐家人睜開了眼。
就他們兩家是清醒的,其他人都昏迷了,睡得跟個死豬一樣。
徐行之臉上滿是憤懣,“中原地帶多劫匪,但朝廷每年都派官兵來剿匪,怎麼還是這個樣子?怕不是官匪勾結,禍亂百姓?”
顧危冷笑,“北江官場就這樣。”
兩人正商量著對策。
謝菱拿著根鐵絲在籠子的鎖上搗鼓半天,鎖啪嗒一聲就開了。
所有人目光皆是一驚,冇想到謝菱還有這手藝。
她推開籠子的門就要往外走,“我剛剛聽到滾滾受傷了,我先去救他。”
顧危抓住她手,“我跟你去。”
一旁的徐行之神情凝重,“放心,你們的家人,行之定以命相護。”
交代完,二人推開木窗,悄悄的從茅草屋裡出去。
估計是覺得他們都中了迷藥,翻不出什麼浪花,外麵並冇有守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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