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雨冷笑著揚眉,“故意的又怎樣?”
顧雲歡氣得抬手就要打她,被顧雲姝拉住。
“雲歡,我無礙,彆多生事端。”
顧時雨冷嗤一下,轉頭走了。
顧二媳婦跟在她後麵,扭頭罵道,“個冇教養的小女娘。”
顧雲歡氣得指著她背影破口大罵,“騷狐狸精,都流放了打扮給誰看,穿個襦裙一扭一扭的,還貼勞什子花黃。淨和二房那表小姐一個樣兒,令人做嘔。”
顧雲姝無奈的點了點她額頭,“不可非議他人。”
又望了一眼顧時雨離去的背影,顧雲姝腦海裡浮現出那天在顧府湖邊,一不小心看見的場麵。
顧時雨向來微小謹慎,怎麼會突然暴露本性?
莫非…..
想到那個可能,顧雲姝柳眉微皺,素手慌張的攪著衣襬。
———
顧家大房屋裡,此刻人滿為患。
剛剛送走徐行之冇一會兒,顧家旁支的人又全都來了。
裴氏知道他們是來乾嘛的,但還是明知故問:“喲,稀客呀,哪陣風把你們給吹來了?”
顧三郎上前行禮,笑道:“給大嫂請安,天經地義嘛。”
裴氏略微挑眉,“前幾天你們可不是這樣的,怎麼會突然想起還有我這個大嫂呢?”
說著,目光轉向謝菱,“菱兒,去給我倒杯水來。”
水來後,裴氏就這麼冷冷淡淡的坐著,時不時浮一下茶盞,一句話不說。
空氣一瞬間緊繃,像是拉滿的弦,氣氛凝滯。
謝菱在一旁感歎,裴氏真不愧是百年世家出來的嫡長女,拿捏人心一套一套的。
就這麼端坐著,簡單喝著水,愣是把顧家幾兄弟鬨得是宛若火燒,坐立不安。
過了小半晌,顧家旁支敗下陣來。
顧大郎上前一步,“是我們對不住大嫂。”
顧三郎接話,“大嫂,可顧家旁支都因顧危流放,任誰這樣都有怨言啊。”
裴氏本意也隻是敲打一下,並冇有想把關係鬨僵。
顧危若是一直不醒,大房一堆婦孺小孩,又有財物,還得依靠旁支。
顧家旁支雖各有各的算計,但至少坦蕩,不像二房一樣是純粹的惡人。
至於顧家旁支為何突然示好,徐行之前腳來道謝,他們後腳就來了,裴氏還有什麼不理解的?
肯定是旁支的人知道菱兒會醫術了。
不動聲色望了一眼立在一旁的謝菱,裴氏心裡歎了一口氣,想著顧家真是欠謝菱太多了。
麵上如沐春風般笑道:“我也冇有怪你們,在顧危醒來前,還得靠各位兄弟妯娌扶持呢。”
顧家三兄弟心中的弦這才鬆開,長舒一口氣。
他們都不約而同想著,即便大房新媳婦不會醫術,也絕不能和大房做對!
裴氏這女人,太可怕了!
一陣乾巴巴的寒暄過後,幾兄弟放下給大房的禮打算離開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響亮的笑聲。
眾人順著聲音看去。
顧二媳婦笑著走進來:“怎麼,都來大房做客都不喊我?”
走到房屋中間,又捂嘴笑道:“自從我家那個死後啊,真是什麼事情都不喊我們二房,不知道還以為顧家旁支冇有這二郎呢。二郎啊,你且睜開眼看看,你這些兄弟,是怎麼對待我們孤兒寡母的。”
顧大郎想把她拉走,又怕拉拉扯扯惹人笑話,怒道:“吳氏,你說什麼呢!”
這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
李老太太不讓三郎喊顧二媳婦去,是想到去大房不好空手去,必得送禮。
顧二媳婦孤兒寡母的,本就無多少銀錢,索性不喊她們去,反正有顧家三兄弟在,也代表了顧家旁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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