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畫麵說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司暮一邊忍著胃裡的翻滾,一邊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氣嘗試與守城的士兵攀談起來,“這位大哥,請問這裡是哪位公爵的城堡?”
士兵黑洞洞的兩個眼睛窟窿盯著她,盯得她渾身發毛,嚥了咽口水,她拚命強製控製住自己想要逃跑的衝動。
媽耶,這也太可怕了吧,我去,那蛆蟲又掉出來了……
“惠特曼.帝摩斯公爵的夫人喜歡在每週五舉辦晚會,今夜,公爵夫人將會挑選一名幸運的客人送上一份特彆的禮物,她會是誰呢?”
士兵張合著下頜骨說著,蒼老幽冷的聲音如來自地獄的陰風般呼呼地往外冒著。
司暮摸摸了手臂上冒起來的雞皮,問,“特彆的禮物是什麼?”
“惠特曼.帝摩斯公爵的夫人喜歡在每週五舉辦晚會,今夜,公爵夫人將會挑選一名幸運的客人送上一份特彆的禮物,她會是誰呢?”
士兵機械地重複著這一句話,如同一個冇有感情的複讀機。
突地,手腕上的電子手錶傳來震動。
係統提示:恭喜您已經完成血色城堡中的簡單任務,想要解鎖該情景,需要完成所有任務。
司暮不由得瞪大了眼。
她不想解鎖可以嗎?眼前這些東西根本就不是人,為什麼要冒著生命危險去做這些?
忽然間,她的餘光瞟過電子錶中的一處紅色感歎號,點開後,是一篇名為《尼克斯神殿手冊》的文檔,赫然發現作者名字竟然叫,夏冰。
她驚了驚,這……
她母親的名字就叫夏冰!
兩年前,和弟弟一起外出時,發生了車禍,弟弟意外死亡,母親失蹤,現在都還在失蹤人口列表中。
這,會是巧合嗎?
她的心臟漸漸緊張激動起來,母親一直都特彆神秘,做什麼她都不知道。
萬一這個發表的作者就是她那失蹤已久的母呢?
那自己順著這條線摸下去,是不是就能找到母親的線索了?由於檔案比較大,她準備回去後慢慢翻閱。
接著,任務欄跳出了新提示,一行行的紅字又冒了出來。
簡單任務:守城的士兵是個閒不住的話癆,上去和他聊兩句——(已完成)
一般任務:進入城堡,成功活到第二天早上六點——(未完成)
溫馨提示:完成第二個任務,將為您開啟下一個任務。
司暮直接領取了一般任務,在她的揹包裡麵有剛剛得到了新手禮包,包括:王屠戶的殺豬刀,一次性黃符。
她點開了道具的介紹頁,裡麵記載了道具的用途。
王屠戶的菜刀:傳聞,王屠戶殺豬999次,這把菜刀煞氣甚重,可對低級鬼物起到傷害值100 。
一次性黃符:某位神秘大師所寫,可一次性對鬼物造成傷害值1000 。
黃符是個好玩意兒,但隻能用一次,她得好好留著用來保命。
司暮準備好一切,想繼續詢問士兵該如何入場,是否需要什麼條件。
結果,發現這哥們兒還在重複著剛剛那句話,司暮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不再搭理它,徑直走了進去。
馮月梅母女進去那麼久冇出來,難道是已經成為了這群鬼的盤中餐?
她攥緊了手中的菜刀,將手機開啟了攝影模式,擔心死了成為無法破解的案件,她還貼心的錄製了一個開頭。
“我叫司暮,這裡有一座全是鬼的城堡,如果我死了,那麼一定就是被鬼給害死的,請不要告訴我父親真相,我怕他難過,他的時間不多了。”如果父親知道自己白髮人送黑髮人,鐵定更活不下去了。
抽泣兩聲,司暮揉了揉泛酸的鼻子,毅然提步往前走。
她一手推開厚重的大門走進去。
古堡的內裡就像中世紀那些西方古堡那樣富麗堂皇。
屋子的大廳中間有一盞碩大的水晶燈,水晶燈在燈光的照射下正散發著璀璨而怪異的光芒。
大廳的正中間,有一條旋轉式的樓梯連接著二樓。
整個大廳都鋪設著能倒出人影的大理石板,兩邊是各種自助的甜品和水果。
那麼的奢華而美麗。
一晃眼,她有一種真的走進了歐洲貴族圈子的錯覺感。
然而,奇怪的是,空曠的大廳裡,居然看不到一個人。
可耳邊卻圍繞著各種嘈雜的聲音,還說著她聽不懂的英語。
這實在太奇怪了,四周都是聲音,彷彿自己被包圍在其中,可就是看不到一個人,甚至一個鬼影都冇有看見。
忽然,一道清麗的女聲在場內響起,前麵一扒拉她冇聽懂,但是“Lucky guest”的意思她還是能明白的,幸運的客人。
是在指她自己嗎?
手中的菜刀漸漸捏出了汗,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她揮舞著菜刀就往四周砍,雖然什麼也看不見,但是她可以根據聲音的方向來。
刹那間,殺豬刀上散發的煞氣灼傷了那些‘鬼’,不僅冇有嚇走它們,反而還激起了它們的怒氣,刺耳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還我的頭來,還我的頭來……”
“快過來,讓我撕碎你肮臟的靈魂。”
“救救我,我好疼啊……”
空氣中若隱若現著一些人臉,它們的麵部表情扭曲,像是被擠扁了氣球,有的提著頭找頭,有的拿著刀割自己的肉,還喊著‘疼’……
司暮被嚇得連連後退,直到後背抵住了旁邊的桌子才停了下來。
正上方再次響起那道清麗的女聲,此時因憤怒而變得有些尖銳,“敬酒不吃吃罰酒。”
很標準的普通話,難道不是西方佬?
來不及細想,司暮拔腿就往二樓跑,城堡裡的燈瞬間熄滅,恢複了它本來的樣子。
牆皮四周都在脫落,因為年久失修的原因,城堡破敗不堪,又常年漏雨,裡麵長滿了各種青苔、藤蔓等植物,一股發黴又潮濕、腐朽的味道充斥著司暮的鼻腔。
今夜是殘月,微弱的月光透過破碎的琉璃窗透進來,她感覺牆上有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腳下的速度一分都不敢放慢,思維時刻保持冷靜,二樓所有的房間門都是微微敞開一條縫隙,像在招手一樣歡迎著她的進入。
唯獨向陽麵的最後一間,房門是緊緊關著的。她使勁的擰著生了鏽的門把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其打開,趕緊鑽了進去。
她聽到走廊裡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伴隨著‘嘎吱’的開門聲,慢慢的靠近。
那個女鬼在挨個檢查房間,二樓兩邊各有十多個房間,找到她是遲早的事情。
額頭上已經起了一層薄汗,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將揹包裡的黃符放在了身側的口袋裡。
如果那女鬼真的找了上來,趁它開門的那一瞬間,就將這黃符拍過去,然後自己趁機逃走,藏到其他地方去。
隻要能活過今晚,那麼任務便算完成了。
低頭瞧了瞧掌心的黃符,萬一要是個西方鬼,是不是得大蒜和十字架才管用?不過聽她的口音,應該是個‘本地人’。
司暮手合十,在內心祈禱起來:各路神仙保佑,讓我一定要活過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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