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做法,本是給汴州士人提個醒,不要被沽名釣譽之徒矇騙了。
可……現在,好像那位“文曲星”似乎纔是受害者吧?
她這的這番做法,反而有落井下石的嫌疑了。
想到這,她立即讓紅袖去漱芳齋,讓方管事把書畫標價再改一下。
誰知,卻被父親蘇方正給阻止了。
“以方管事的執行力,恐怕他都把書畫標好價格掛上去了。”
“你再去讓人更改價格,這事傳揚出去指不定彆人背後怎麼議論呢。”
蘇詩詩聽了父親的話後,不由忐忑不安道:“那怎麼辦?”
“什麼都不要做就是了,這事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蘇方正安慰著女兒道:“好了,彆胡思亂想了,你就當不知道的他是受害者就是了。”
“…………”
汴州,魏王府。
豪華、雅緻的書房內。
一個錦衣華服少年,端詳著自己剛書寫的詩詞,眼神迷離,陶醉其中。
“吳大伴,你看本王這首詩怎麼樣?”
一旁伺候的微胖太監聽到呼喚,忙走上前,雙手恭敬地捧起那幅新作品,搖頭晃腦唸了起來。
他的聲音抑揚頓挫,感情飽滿,節奏明朗。
一聽他這聲音,就知道他定在朗讀詩詞方麵下過很大的功夫。
“王爺,好詩,好詩啊。特彆是這句‘一年月色最明夜,千裡人心共賞時’實乃千古之名句啊。”
微胖的太監,神色激動,眼睛中亮光閃爍,像似見到了奇珍異寶一般。
那錦衣華服的青年,嘴角微微上揚:“吳大伴,你又哄我開心。這一句算不得千古佳句,最多算得上傳世之句。”
“不,不,王爺,在奴婢心中,它就是千古傳世之作。”微胖的太監,睜著眼爭辯道:“除這首詩詞外,您的書法也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奴婢說句實話,您的書畫也許還冇達到江南四大才子的境界,卻也到了汴州三絕的境界。”
這下,錦衣華服的少年,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哈哈,又哄本王開心。在書畫方麵,本王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最多算得上登堂入室了。”
微胖的太監,這次倒冇有再爭辯,隻是腆著臉,懇求道:“王爺,這幅詩詞……能否賞給奴婢?”
那錦衣華服少年一愣,而後正色道:“吳大伴,你該不會是想拿了本王的作品,去外麵售賣吧?前天,汴州王氏想求本王一幅作品,本王都冇有答應他們。”
微胖太監一聽,頓時跪倒在地,瑟瑟發抖道:“奴婢不敢。奴婢隻是太喜歡王爺這幅字畫了,就想著……當作傳家之寶,傳給後輩。”
錦衣華服少年聽後,神色恢複如初,淡淡道:“這幅詩詞就不賞你了,本王自己也想收藏著呢。等明天吧,本王有靈感了,再給你寫一首詩。”
他說完之後,又拿起自己的這幅作品,仔細欣賞起來。
忽然,錦衣少年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讓你辦的事如何了?”
“回王爺,經過這兩天的發酵,趙公子的書畫,已漲到了二十兩一幅了。”微胖太監連忙答覆,而後又繼續道:“而且,還是有價無市。市麵上幾乎冇有趙公子的字畫了。”
錦衣少年聽了不由朗笑一聲:“有價無市?他冇有趁著這麼好的機會,大賺一筆嗎?隨意寫寫畫畫,不就是一筆橫財嗎?”
要知道這樣高的書畫價格,已經快趕上了“汴州三絕”的書畫了。
此人竟冇有新作品上市,倒是令錦衣少年感到意外。
錦衣少年知道那趙麟的家世,可是十分寒微的。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