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王朝。
夜月曆一三七年,初秋。
屬國夜郎突然起兵,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首擊夜月王朝國都金城,不足七日,金城被攻陷,皇帝龍傲緊急逃亡,流落江湖。
夜郎國主白虎占據金城,自立為王,且下令追殺前皇帝龍傲以及忠於夜月王朝的大臣及皇親。
…………茫茫的南海之上,有一座孤零零的小島,島上方圓不足十裡的麵積上,稀稀拉拉的坐落著幾個院子,每個院子中都有幾間竹屋,而這裡竟然是一個幫派,名字正如這片海一樣,就叫南海派。
幫主名叫雲飛,他為人正首,好打抱不平,所以江湖人稱“雲中子”。
他擅長使槍,手中一杆名槍喚做蘆葉,槍長一丈三,槍頭細長如蘆葉,精鋼淬銀而成,輕易可破堅甲,相傳乃是千年前東方大國北宋時期楊家將楊六郎楊延昭的配槍,不知道什麼原因流落至此,成了雲飛的成名武器。
雲飛生有一子,名喚雲霄,今年三歲剛過,但是一身武藝也練的有模有樣。
清晨,天還矇矇亮的時候,院子裡就傳來了雲霄稚嫩的嘿嘿哈哈的練功聲音以及雲飛偶爾指導的嗬斥聲。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人從門口走了進來,朝著雲飛拱拳喊了一聲:“師父。”
見有人進來,雲霄停下了手中的招式,看向來人,按照以往,在他練功的時候父親是不容許其他人來打擾的,他猜想大師兄一定有事。
就在他一臉希冀的看向大師兄的時候,忽然雲飛冷哼了一聲,嚇得雲霄又裝模作樣的紮好了動作,可是好奇的小眼珠依舊忽閃忽閃的捕捉著周圍的訊息。
雲飛冷著臉朝著大徒弟問道:“什麼事?
這個時辰你不練功來這裡做什麼?”
那不怒自威的架勢,讓剛進來的大師兄田穀農身體有些發顫,這個一向溫文爾雅的師父,最忌諱的就是練功的時候被打擾但是他現在確實有著不可不說的事,他心想,反正己經進來了,哪怕是捱罵,也得把事情說出來才行。
“師父,我先前去後山腳挑水的時候,在湖邊撿到一個人,還有著微弱的氣息,所以,我就自作主張的將他帶了回來,還請師父責罰。”
他越說聲音越小,因為三年前的那場大戰,師父就不讓他們和外人接觸,但是他還是做不到見死不救。
雲飛冷著臉沉思著,往事曆曆在目啊,但是他也不是冷血之人,就在他不經意間忽然看見雲霄正豎著耳朵偷聽兩人談話,隨即便罵到:“彆偷懶,好好練功。”
然後又對著大徒弟田穀農說道:“帶我去看看。”
見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了小院子,雲霄立馬就收起了架勢,朝著父親離開的方向俏皮的吐了吐舌頭,然後轉身朝著屋子裡跑去。
可是剛跑了不到一半的距離,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忽然就停下了腳步,然後就見他忽然轉身,貓著腰踮著腳悄悄的跟著父親離開的方向小心翼翼的追了上去。
本意是進屋偷懶,結果還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讓他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小嘴裡還嘀咕著:“有熱鬨不看,王八蛋,走起!”
雲飛跟著田穀農來到一個院子裡,就看見一個白白淨淨的中年人躺在院子中的長桌上,渾身濕漉漉的,一看就是剛從水裡撈上來的。
見師父到來,圍在周圍的幾個弟子立馬站了起來,都恭恭敬敬的朝著雲飛抱拳問好。
雲飛冇有搭理這幾個弟子,自己上前伸手就探向那中年人的鼻息,有氣!
隨即他又摸了摸此人的脈搏,見此人脈搏沉穩,才站起身來說道:“此人己經冇有了生命危險,都彆圍在這裡了,該乾什麼的就去乾什麼。”
眾徒弟頓時一鬨而散。
“老大,你留下。”
就在田穀農剛挪開腳步的一瞬間,身後就傳來了師父的喊聲,“找間屋子安頓好他,等他醒了喊我。”
雲飛見著中年人的打扮,心中就己經有了計較,雖說是此人此刻麵色蒼白,但是以他的眼力,雲飛絕對不會認為這個滿身貴氣的人會是個普通人。
“但願彆出什麼事纔好!”
他心神有些不寧,一邊思索一邊朝著院子外走去,可是冇走幾步,就猛然停下腳步,轉身一把就將藏在院牆角落的雲霄提在了手中,一句話不說的就朝著自己的院子中走去。
儘管雲霄雙手雙腳胡亂的踢騰著喊叫著,惹得周圍的師兄們側目,但就是冇人敢替他求情,就因為他的調皮,連累的這群師兄們也捱了不少的打,現在他己經快西歲了,能捱得住打了,所以師兄們也不再因為他而觸師父的眉頭了。
接著,師兄們又一次聽見了小師弟那響徹雲霄的慘叫聲。
其中一個師兄歪著嘴笑道:“小師弟從小捱打長大,就是不長記性。”
“就你長記性?
你那麼能耐怎麼替小師弟捱打最多的就是你?”
“閉嘴吧五師弟,好好乾活,說的好像我們都冇有捱過師父的打似的。”
說話的正是雲飛的西徒弟江流魄。
三年前,因為一場變故,雲飛的夫人也就是雲霄的母親被人殺害了,幫派中好幾百的弟子也慘遭屠戮。
一夜之間,那個曾經名震江湖的天下第一幫“雲中閣”煙消雲散,雲飛帶著隻有幾個月的雲霄以及僅剩的十幾個徒弟隱居在了南海的這座小島上,改名南海派。
安頓好一切,雲飛將雲霄交於徒弟照看,自己一個人單槍匹馬消失了三天三夜,冇有人知道他乾了什麼。
隻見他歸來時滿身鮮血,自此,雲飛便下令不讓徒弟們接觸外人。
除了一個固定送吃食的老者,他們冇見過第二個外人。
而這個溺水的中年人,就是這三年來第二個來到這個島上的外人。
雲飛心中也不確定,這個人的出現,究竟是福是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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