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賤婢。”
隨著小朱四的冷喝一聲,跪地請罪的憐香惜玉姐妹頓時嚇得發抖。
她們是什麼身份?
教坊樂妓、賤籍中人,在這個時代,屬於如塵埃般再卑微不過的存在,在王公貴戚、達官貴人的眼中,她們不過是隨時可以扔棄的玩物。
“燕王是在說我管束無方?”
季伯鷹掃了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姐妹花,瞥了眼小朱四。
就這一個眼神,把朱棣看的心頭髮慌。
“老四,咱平時怎麼教你的?!”
老朱察覺季伯鷹的不悅,怒視朱棣一眼。
‘怎麼教我的?’
‘您老啥也冇教啊!’
朱棣硬著頭皮,連忙行禮。
“朱棣不敢。”
季伯鷹冇有多說什麼。
“你們出去吧,頂樓的房間可隨意挑選。”
“我需要你們時,自會喊你們。”
憐香惜玉姐妹跪在地上,一雙楚楚動人的眸子噙著淚,緊咬著果凍般的殷紅嘴唇,朝著季伯鷹恭恭敬敬的行禮,又向老朱和馬皇後、朱標、朱棣,一一行禮這才起身離去。
“坐吧。”
臨窗屏風,有著小腿高的席地桌案,季伯鷹先是坐在對麵。
“好。”
老朱拉著馬皇後坐在季伯鷹對案,至於朱標和朱棣,一位當朝太子,一位勳貴親王,這裡冇有他們坐的資格,隻能站著。
“來,嘗一嘗這個。”
季伯鷹變戲法般給老朱派了一支雪茄。
‘這麼粗?’
雖然老朱心裡很疑惑這一支為什麼那麼粗,但還是輕車熟路的接過咬在嘴角,隨著季伯鷹手中火柴劃拉一聲點燃,隻見老朱深吸了一口,鼻息白霧如注,接著雙眼猛的一睜,瘋狂咳嗽了起來,瞳孔都快冒煙了。
雪茄過肺的猛人,不愧為大明太祖。
“不要往體內吸。”
“這和之前給你的忘憂草不同。”
接著,季伯鷹給老朱演示了一遍抽雪茄的流程。
“吸一口,然後迅速將煙霧吐出,然後仔細回味口腔喉嚨,甚至鼻腔中留下的餘香。”
按照季伯鷹的方法,老朱嘗試了一遍,眼睛驟然一亮,彷彿是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站在旁側的朱標和朱棣都是看的驚奇,眼裡皆有躍躍欲試之色。
季伯鷹掃了一眼,抬手遞了一根出去,朱棣見狀連忙是躬身接了過來,點燃後也是按照季伯鷹的方法有模有樣的抽了起來。
“我…”
朱標剛開口。
“你不能抽。”
季伯鷹直接拒絕了。
在季伯鷹的計劃中,延長洪武時空國祚的重要一環,那就是保住朱標的小命,讓他能夠順利接老朱的班。
怎麼能抽雪茄呢?
抽菸有害身體健康,尤其是對於潛在的心腦血管疾病患者。
“標兒,既然仙師說你不能抽,你不抽便是,父皇已經替你嚐了,這東西的滋味也就一般。”
“是啊是啊,父皇說的對,大哥,其實冇什麼好抽的。
內心傲嬌的朱標深吸一口氣,朝馬皇後挪了挪位置,站在一旁不說話了。
“此物為雪茄,一支可以抽一個時辰。”
“配上點酒,效果更妙。”
季伯鷹的話剛出口,老朱便是大笑。
“標兒,你速去傳旨,將宮內的極品秋露白取來給仙師一嘗。”
朱標剛欲稱是。
“不用了。”
季伯鷹手指微點桌案,這案上便是出現一瓶被抹去了字眼的白瓷紅印的酒瓶,以及三個水晶小酒杯。
“此酒名為飛天。”
季伯鷹拿起酒瓶,倒上三杯。
老朱和朱棣都是拿起酒杯,打量了會,酒液望之純淨透明,聞之醇馥幽鬱。
三人,一飲而儘。
飛天下肚,老朱和朱棣的眼睛瞬間再一次亮了。
“好酒!”
“好酒!”
父子兩個,齊聲讚道。
一旁的朱標,已然是恨得牙癢癢。
‘雪茄不讓抽就算了。’
‘酒也不讓喝?’
真是皇帝可忍太子不可忍也,他朱標好歹是當朝太子,在這竟是連杯酒都討不到。
“阿標,你喝這個。”
季伯鷹抬手一抓,從虛無中抓出一瓶藥酒。
“此為不老酒,有養生滋補之用。”
朱標看了看這酒,雖然冇嚐到飛天心有不甘,但多少喝到酒了,麵子上能掛住。
“好了,接下來該談正事了。”
季伯鷹抽了口雪茄,輕吐嫋嫋之煙,目光看向馬皇後,老朱既然會帶上馬皇後來尋自己,那必然是馬皇後有事。
而此時的馬皇後,在見識到季伯鷹這虛無變物的手段之後,內心的那最後一絲疑惑也徹底消散,完全相信了季伯鷹謫仙人的身份。
“兄長,咱之前和你提過,咱妹子的身……”
老朱的話還冇說完,馬皇後便是氣色泛紅,劇烈咳嗽了起來,霎時老朱、阿標、小朱四,父子三個都是緊張了起來。
隻見馬皇後用手帕捂著嘴,眼神略微躲閃著,似是怕老朱父子幾個發現什麼。
“吐血了吧。”
季伯鷹平靜的一句話,老朱瞬間臉色變了,一把從馬皇後手中奪過手帕,攤開一看,果然唾沫中混著血。
“妹子,你,你,你咋從冇跟咱說過吐血!”
“父皇,兒臣這就去傳太醫!”
“父皇、大哥,我腳力快,我去傳!”
阿標和小朱四也都是極度緊張了起來。
季伯鷹自顧自給自己倒了杯酒,端到嘴邊一飲而儘。
飛天,真爽。
接著隨手一點,在馬皇後案前出現兩盒藥。
“一次一粒,一天三次,堅持吃兩個月。”
曆史上並未記載馬皇後是因什麼病而崩,但最為主流的一種猜測是積勞成疾的肺癆,而剛纔通過觀察,季伯鷹大致可以確定就是肺癆無疑了。
再根據馬皇後駕崩時間是兩年後,可見現在是肺癆早期。
肺癆,古時稱癆瘵,稱之為絕症。
這個時代冇有抗生素,針對肺癆也什麼好的治療手段,大部分都是病重而死。
季伯鷹給的這藥是抗癆膠囊,專門針對早期肺癆,用於滅殺和抑製肺內細菌,隻要堅持吃,康複問題應該不大。
“兄長,用這個藥就能治好咱妹子的病?”
老朱看著這兩盒藥,馬皇後也是一臉不敢置信。
她其實找過醫師看病,知道自己究竟是得了什麼病,但並不是皇宮的太醫,而是揹著老朱偷偷在民間尋得,更是知道自己這絕症幾乎是無藥可醫。
也正因為如此,她纔始終都冇有同意讓太醫來診,因為她很清楚老朱的性格,倘若自己找太醫看病,而自己最終依舊因病而崩,那這些為自己問過診的太醫必然都會遭老朱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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