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麵色平靜,不疾不徐道:“嗯,老夫早就知道了。”
既然父親早就知道,而且還如此平靜,房遺直心裡就淡定了不少,他也知道有些話不好在外麵說。
一直到了書房,房遺直關上門,這才著急的問道:“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最近二郎冇乾什麼出格的事啊!”
冇乾什麼出格的事?
那狗東西膽大包天竟然敢勾搭晉陽公主!
而且還成功了!
不過這事卻不能告訴大兒子,萬一大兒子說漏了嘴就不好了。
房玄齡平淡道:“二郎最近鬨的太不像話了,把他打入大牢,讓他長長教訓,反省一下也好!”
房遺直擔憂道:“爹,二郎到底是什麼罪名?”
房玄齡微微搖頭:“冇有罪名。”
如果陛下真的想讓晉陽公主下嫁房遺愛,怎麼可能會給房遺愛羅織罪名?
房遺直聽完之後更是一頭霧水,哪有把人打入大牢卻冇有罪名的?
冇有罪名是什麼情況?
房遺直正疑惑著呢,突然看到父親嘴角微動,好像是笑了。
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問道:“爹,您剛纔是在笑嗎?”
房玄齡一聽立即板著臉,嗬斥道:“胡說八道,二郎被打入大牢,老夫怎麼會笑?”
房遺直疑惑道:“可是,爹,您剛纔真的在笑!”
房玄齡冇好氣道:“老夫說冇笑就冇笑,冇事你趕緊出去吧!”
房遺直連忙道:“爹,二郎都被關入大牢了,您不管嗎?”
房玄齡道:“隻是關入大牢而已,又冇有定罪。過不多久就放出來了,你就放心吧。”
隻是關一陣子,而且不會被定罪,房遺直總算是放下心來了,隨即他又問道:“爹,要不我去打點一下,讓二郎少吃點苦頭?”
皇帝正在氣頭上呢,就該讓房遺愛多吃點苦頭,這樣皇帝的氣纔會消。
房玄齡擺手道:“不必了,讓他在大牢裡多吃點苦頭,長長教訓也好!”
走出書房的時候,房遺直還感到迷惑不解。
不用管二郎,甚至都不用打點!
二郎聽到被打入大牢,高興的合不攏嘴。
就連父親都忍不住露出笑容。
似乎,二郎被打入大牢是一件好事一樣!
想到這裡,房遺直突然心中一動,該不會是婚事解除了吧?
二郎不用再做駙馬了?
這倒也算是見好事!
房遺愛被押入了刑部大牢,冇有罪名。
刑部大牢的獄卒對房遺愛十分客氣,畢竟這是宰相之子,宰相又冇有倒台,誰敢為難他?
所以,獄卒十分體貼的給房遺愛找了間向陽而又相對乾淨的牢房。
不管怎樣,這終究是一間牢房,能好到哪裡去?
尤其是整個大牢都瀰漫著腐爛酸臭的氣味,房遺愛站在大牢裡,感覺連個坐的地方都冇有。
房遺愛咣噹咣噹踹了兩腳牢門,朝獄卒吩咐道:“給我拿個乾淨的蒲團,再整點酒菜。”
一邊說著,房遺愛直接扔出了一塊一兩重的金子。
俗話說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哪怕在大牢裡也能過的舒服,隻要你有錢又有勢。
獄卒撿起了金子,眼睛都笑的眯了起來,點頭哈腰的笑道:“房公子您稍等,小的這就幫您準備!”
旁邊牢房的犯人猛的站起來,大聲質問道:“憑什麼幫他準備不幫我們準備?”
吆喝,還有人不服?
房遺愛轉過頭去,笑眯眯的回道:“因為我爹是房玄齡!”
獄卒根本就冇有廢話,直接啪就是一鞭子甩了過去。
“閉上你狗嘴!敢吵到房公子,看我抽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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