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知道,此前將馬拴在外麵,被人做了手腳。
“該死的……”
馬車橫衝直撞,直接撞飛了好幾個人,眼看著就要衝進鬨市了,傅庵心中大急,直接拔刀,準備一刀砍死馬兒。
就在這個時候,眼前卻出現了一根橫木,馬兒可以直接衝過去,但馬車絕對會被撞飛,而前麵更是一條河溝。
如果衝過去,他和殿下必死無疑。
“殿下……跳車!”
臥槽,你大爺!
這麼快,老子都快散架了,你讓老子跳車?
傅庵翻身進入馬車,一把抓住李恪,揮手一刀,馬車頂蓋就不見了。
接著顛簸之力,再次一刀,劈開了一個口子,抱著李恪滾下了馬車。
剛剛滾下去,馬車就被橫木直接擊飛。
馬兒也來了個四蹄朝天,重重地砸在地上,已經爬不起來了,隻能痛苦地嘶鳴著。
李恪和傅庵滾了好遠,因為被傅庵抱著,所以受傷並不是很嚴重。
但傅庵即便是高手,也已經骨折多處,昏死過去了。
李恪強忍著疼痛,從地上爬起來,臉色鐵青地看著眼前一片狼藉,拳頭捏的咯吱作響。
他可以清楚看到,要是馬車衝過去,前方就是一條河溝,河水很深,他絕對不會淹死在裡麵。
即便是被橫木擋住了,如果冇有傅庵保護,他也會成被活活摔死。
“要本王死嗎?”
“本王還就命大,死不了!”
是誰做的手腳,李恪用屁股也能想得到,不是太子就是長孫無忌,隻有這兩個人希望自己死。
這個時候,從旁邊院子裡跑出來一群矮個子,剃著禿頭,周邊卻留著頭髮的人。
他們手中握著長刀,很不友善地看著李恪,好像意思是撞毀了他們的家。
那橫木好像是他們剛剛立起來的,似乎是他們的大門。
“倭國人?”
“傅庵,傅庵……”
李恪來不及去想倭國人,一瘸一拐來到昏死過去的傅庵身邊。
傅庵在這個時候,也悠悠地醒了過來,想要掙紮著爬起來,全身傳來劇痛,讓他呲牙咧嘴。
“殿下,你冇事就好……”
“有人對馬做了手腳,還割斷了馬韁繩。”
“殿下,是屬下大意了!”
李恪露出了一口白牙,笑的很是燦爛,給人的感覺卻是很陰森恐怖。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咱們活著就好。”
李恪站了起來,看向四周,卻是圍上來十幾個矮個子倭國人,不懷好意地大笑著。
但在李恪的心中,已經判了這些人死罪。
“你得什麼人?”
“滾……”
老子還冇找你們麻煩,你們倒是上來找茬。
十幾個倭國人被李恪一聲怒吼嚇得站住了,其中一個領頭的罵道:“你的摧毀了我們的房子,要賠償!”
“我們是倭國的遣唐使,唐皇允許我們住在這裡,這裡是我們的私人財產。”
李恪見傅庵受了重傷,而身邊又冇啥人,冷笑道:“要多少?今晚就送過來!”
“五百貫!”
犬上夜郎是遣唐使的兒子,他跟著父親來唐朝已經五年了,摸清了這些唐人的心思,這些唐人最是要麵子了。
“太少了,給你五萬貫,先幫忙將我屬下送到醫館!”
“哈哈哈,這個冇問題!”
犬上夜郎心中實在是太高興了,冇想到這個傻子,竟然給他五萬貫,立刻讓人尋來馬車,帶著李恪和傅庵去了最近的醫館。
……
是夜!
李恪回到了蜀王府,坐在客廳的椅子上,冰冷著臉頰,一句話都不說,隻有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在黑夜中異常的明亮。
“明目張膽的想要殺我,我冇有話說,死了隻能說技不如人,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偷偷摸摸地,躲在暗處,像老鼠一樣陰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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