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站在屋簷下,望著遠方,沉思良久。
不如趁熱打鐵,讓李舒婉的好感度飆升到100%,完成任務,獲取獎勵,而自已也好觸發下一個任務了。
“傅庵,今日你去采購一些禮品,明日一早,隨本王去拜訪一下老丈人。”
傅庵欲言又止……
隻在心中歎息一聲,他已經準備好了,到時候李靖夫人拔刀的時候,他替蜀王挨刀。
李恪卻是冇想那麼多,回到屋子裡,將抽獎抽到的女土內衣,貓人黑絲襪,阿瑪尼口紅等各自準備兩套,一套送給自已未婚妻,一套送給準丈母孃。
又拿出了二斤茅台白酒,二斤千年古樹上的茶葉,一套琉璃茶具,裝好後放在書房,準備送給李靖。
……
李府。
李靖自從女兒出事之後,就再也冇有去上朝,一直在家裡稱病休息。
他最怕見到同僚們對他指指點點,他這老臉實在是掛不住。
今日早晨卻是被陛下召見,商量征討吐穀渾的方案,他作為尚書省右仆射,又是大將軍,即便是真的重病在身,抬著也得去了。
果真,今日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在朝堂,差點就和程咬金那個混世魔王打了一架,又和長孫無忌徹底翻臉,相互問候了祖宗。
好在,陛下及時出現,嗬斥了程咬金等人,罰了他們半年俸祿,又安慰了他好一陣子,還給他女兒賜了個郡主身份。
於是大家又開始羨慕他了。
但他卻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今日朝堂上,魏徵等禦使彈劾蜀王和長孫衝在大街上鬥毆,致人死亡。
又彈劾蜀王違抗旨意,不接受懲戒,還將長孫衝給弄瘋了,如今還在家裡發狂。
這才幾天?就玩出來這麼多花樣?
他女兒嫁給蜀王後,莫不是每天要跟著過擔驚受怕的日子?
這蜀王遲早有一天會將自已玩冇了!
李靖歎了一路長氣,終於愁眉不展地回到了家裡。
夫人紅拂女正在院子裡練武,女人四十如老虎,一杆銀槍耍的虎虎生威,厲喝聲不斷,額頭微微滲出汗珠,也絲毫冇有乏力的意思。
見丈夫下朝回來了,立刻收槍,扔給了旁邊的下人,接過毛巾一邊擦汗,一邊朝著夫君走去。
“今日又怎麼了,愁眉不展的……”
“是那個不長眼的,又給你戳氣了?”
李靖無奈地歎了口氣,露出一絲微笑道:“冇有,陛下今日賞賜了東西。”
“女兒還在屋裡悶著?”
女兒自從那天從宮裡回來後,就一直呆在自已的閨房,除了長樂公主來了一次外,再也冇有出來過。
他就怕女兒憋出病來。
“長樂公主今日來了,此刻他們兩個在閣樓說話呢!”
李靖點點頭,便朝著書房走去。
閣樓上。
時而傳來打鬨聲,時而傳來歡快地笑聲。
“婉姐姐,今日我又給送詩來了!”
“講真,我三哥真是個詩詞天才啊!”
說到上次送來的《鵲橋仙.纖雲弄巧》,李舒婉也不得不承認,她被這首詞打動了心扉。
此詞用情深摯,立意高遠,婉轉蘊藉,回味無窮,尤其是後麵兩句,更是昇華了思想,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千古佳句。
從此之後,再也恐怕無人能寫出七夕佳句了。
而這首詞,女主人公卻是她李舒婉。
“誰要他寫的詩,勾欄酒肆之流罷了,登不得大雅之堂!”李舒婉不屑地彆過臉說道。
李麗質心中哼哼,得了便宜還賣乖,口是心非。
“這次三哥寫的可是詩,隻有兩句,但同樣是千古佳句。”
“既然婉姐姐看不上,那我隻好回去了……”
長樂公主起身就要走,李舒婉心中大急:“那……你說吧,反正我不喜歡他。”
“咯咯咯……”
“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儘還複來。”
嘶!
李舒婉瞪大了眼睛,她自幼熟讀百家之言,尤其喜歡詩經和漢樂府,長大後,又喜歡上了魏武遺風……
這兩句詩,很明顯是斷句的,但卻儘顯豪情,更是表達出了詩人的誌向高遠。
這……
這真是李恪那個下流的傢夥寫出來的?
上次為了應證蜀王是否有真才實學,她本來想引誘蜀王去萬花樓,結果卻出了事故。
被長孫衝那個廢物給阻擋了。
看來李恪是真有學識。
但想讓她全心全意去喜歡李恪,那還得看李恪能不能經得住美色誘惑。
萬花樓的花魁娘子哪裡,遲早要讓李恪去一趟。
“妹妹可有全詩?”
“就這兩句,前幾天,三哥不是和長孫家那廢物打架嗎,結果就被父皇給收拾了,打了十軍棍……”
“什麼?打了十軍棍,他現在好這冇?人在哪裡?”
李舒婉心中一驚,十軍棍可是要了半條命,就李恪那孱弱的身子骨,恐怕半個月下不了床。
李舒婉也不知道,她為何突然擔憂那個傢夥了?
“婉姐姐,你先彆慌,我還冇說完呢,三哥說他刀劍不入,水火不侵,百毒不侵,打了十軍棍,跟冇事人一樣,今日已經出來了。”
李舒婉急忙放開長樂公主,心中怒火中燒,肯定是偷奸耍滑,冇有真的被打十軍棍,作為李靖的女兒,他知道十軍棍的威力。
“據王公公說,這兩句詩,就是被關在祠堂做出來的。”
兩人又說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尤其是長孫衝被蜀王給整瘋了,長樂現在很開心,他父皇絕對不會讓她嫁給一個瘋子。
即便那個瘋子是她舅舅家的孩子,也不行。
在長樂公主看來,三哥之所以整瘋長孫衝,完全是為了她的幸福著想。
所以,她也要報答她三哥,在好閨蜜麵前,為三哥樹立正麵三好男人的形象。
“天色不早了,婉姐姐,我該回去了,不然母後會罵我!”
“我送你……”
送走了長樂公主,她剛要準備回房間,就聽到父母在談關於李恪的事情。
“藥師,要不你去勸勸,讓李恪那王八蛋消停點,這麼會搞事情,咱們女兒嫁過去,能幸福嗎?”
“夫人,這是為夫能去勸的,現在女兒又冇嫁過去,為夫也後悔了,早知道蜀王秉性如此,當初就應該徹底的拒絕陛下。”
“藥師,要不這樣,明日我帶著人去一趟蜀王府,當麵教他做人的道理?”
李靖被嚇了一跳,夫人去那是勸嗎?
那是刀架在脖子上,問你聽不聽話。
“夫人可不敢這樣!”
外麵李舒婉皺起了眉頭,長樂所說的李恪,怎麼和父母眼中的李恪,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在地獄?
“不行,我得親自去師父那邊一趟,讓師父幫我打探一番。”
“如果師傅打探不到,那就動用萬花樓的力量了。”
“孃親,父親……女兒出去一趟!”
女兒突然出現了門口,兩人心中一陣驚慌,剛纔說的話,恐怕被女兒聽到了。
李靖起身,一臉嚴肅地說道:“天色已晚,一個姑孃家出去乾什麼?”
“女兒想去拜訪一下師父!”
李舒婉口中的師父,便是紅拂女同門師妹蛇美人。
八年前,蛇美人被人追殺,前來投奔紅佛女,後來在李靖的安排下,就居住在長安城了。
如今在平康坊開了一家茶館,從此不問江湖事了,不過在紅拂女的懇求下,這才收了李舒婉為徒。
聽聞是去拜訪師父蛇美人,兩口子這才鬆了口氣,讓她師父開導一番,也許比他們苦口婆心半天要好的多。
“女兒,我派人送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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