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禮笑著,不說話。
夏野大聲罵道:“我情願你去嫖!”
季禮皺眉。
夏野轉頭看向蘇漾,“你勸勸他!”
蘇漾看了坐在副駕上的季禮一眼,搖了搖頭。
她知道,季禮這種人,勸不住。
況且,夏野都卻不住,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二十五分後。
他們下了車。
天空豔陽高照。
季禮走向商業街彩票站,夏野跟在他屁股後麵一直嘮嘮叨叨,語氣越來越重。
“季禮!你瘋了!”
“你不要做這種發財夢了!”
“這比被雷劈死的概率都小啊!”
……
她痛心疾首的樣子,彷彿他不是去買彩票,而是要去進宮當太監,馬上要失去子孫根。
蘇漾乖巧的跟在最後麵,冇有說一句話。
季禮走到彩票站前。
亭子裡,破風扇咯吱作響。
娘娘腔和以前一樣趴在桌子上睡覺。
季禮敲了敲桌子,聲音很大:“老闆!買刮刮樂!”
娘娘腔嚇了一跳,睜開眼,正要生氣,發現是要一個陽光帥哥,立刻堆起了笑容。
忽然,他認出了季禮,笑容凝固在臉上,皺起眉頭。
“是你!”
“那個詭計多端的0?”
季禮:“老闆,我要買刮刮樂!”
娘娘腔還記恨著上次季禮耍他,辜負他的一片真心,不耐煩的揮揮手,“不賣。”
季禮:“我買很多。”
娘娘腔一瞪眼:“貴賤不賣!”
夏野看得脾氣上來了,雖然她看不得季禮犯傻把錢拿去打水漂,更看不得彆人欺負他。
她一拍櫃檯:“你怎麼做生意的?”
娘娘腔掐著蘭花指,尖著嗓子開罵:“你這個小騷蹄子,仗著有兩個肉脯子就不把老孃放眼裡?”
“信不信,我撕爛你的……”
季禮知道按夏野的脾氣再吵下去,等下兩個人要在街上扭打在一起,吐口水,扯頭髮,撕衣服。
他不耐煩,大聲說:“這個亭子所有10塊錢一張的刮刮樂,我要全部買下!”
此話一出。
娘娘腔轉頭看向季禮,皺眉:“你這個小屁孩有這麼多錢嗎?”
季禮脫下揹包,從裡麵拿出一疊紅票子。
娘娘腔嘴裡發出一聲怪異的尖叫,像發春的野貓。
“哦~我的好哥哥!”
“小哥……小姐妹,你說得是真的嗎?”
娘娘腔不再理睬夏野,臉上笑顏如花,手臂如柳枝一般纏上季禮的脖子。
季禮把他的手拍開,“是。”
娘娘腔:“全部買下?”
季禮:“全部買下”
娘娘腔笑容更盛,再次確認:“君子一言?”
季禮:“駟馬難追。”
“好!”
娘娘腔伸手一把抓住季禮的皮帶,用力把他往亭裡拖,按在凳子上,反鎖上門,又拿了一瓶可樂給他。
季禮拿著可樂不敢喝。
怕被下藥,菊花殘。
娘娘腔的彩票生意最近下降的厲害,生怕季禮跑了,麻利的從櫃檯下麵,端出一個紙箱,拍了拍上麵的灰塵。
“裡麵有700張!”
“夠不夠?”
季禮指了指櫃檯裡的那一打,說:“我要全部!”
娘娘腔飛快的拿出,打開箱子放進去,“這下就800張了!”
季禮問:“還有嗎?”
娘娘腔開心壞了,翻翻找找,又找搜刮出5張,丟進了紙箱,“這5張送你了。”
季禮冷聲:“不用,我有錢。”
娘娘腔高興得跳腳,旁若無人的哼起了歌。
“疊個千紙鶴,再繫個紅飄帶,願善良的人們天天好運來……”
賣彩票的人通常都不買彩票。
他們不信,根本不信。
一年賣出那麼多張彩票,中獎的人也不少,大多是一些幾塊錢的小獎,偶爾中個幾百算很厲害了,上千的一年都出不了幾張。
刮刮樂上萬?
他的彩票站前年有一個人踩了狗屎運中了一次,不過那個人是彩票迷,幾乎天天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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