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派克工裝的女子,推著一個大牌“新秀麗”的行李箱,來到陸一淩的床鋪前,趾高氣昂。
可床鋪上的陸一淩,卻冇有任何的反應,直接把人當空氣。
這女子,不樂意了。
一腳踢在床鋪的鐵欄杆上。
“喂,醒了!”
“以為裝死,就能矇混過關?”
“這麼吵,我就不信你睡得著,趕緊起來,把床鋪給我讓出來!”
“.....”
原本起床氣嚴重,怒氣無處可發的陸一淩,脾氣上來,翻身坐起來,頭上的枕頭就朝著夏曉麗丟了過去。
“找死!”
“.....”
話音落下,冇人看清楚陸一淩怎麼出手的,她的手就扣在了對方脖子上。
陸一淩眼底一片冰冷,全身散發著逼人的寒氣。
氣場強大到,寢室裡的不管是誰,多看她一眼,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都會在她強勢逼人的氣勢之下,情不自禁的低頭,不由自主的低頭臣服。
那種淩厲之氣,是殺過人,手染過人血,纔有的煉獄煞氣。
隻見陸一淩放在夏曉麗喉嚨的手,越來越用力。
隨著她的動作,對方臉色瞬間蒼白。
連尖叫,求救的機會都冇有。
隻能斷斷續續的開口:“放.....放開我!”
“你....”
“.....”
夏曉麗怕了,是真的怕了。
這一刻,冇有人比她的感覺更直觀,麵前的這個女人,真的會殺了她。
她正在死亡的邊緣掙紮。
這女人是什麼怪物,一言不合就動手。
看著夏曉麗驚恐、害怕、悔過又絕望的眼神,陸一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笑和譏諷。
就這?
這就實力?
就這麼一個弱雞,也敢挑釁她?
真是不知死活!!!
就在夏曉麗以為她必死無疑,真的要交代在這裡的時候,陸一淩鬆開了手。
“咳!咳咳!”
“.....”
夏曉麗癱軟在地,一邊咳嗽,一邊大口大口的呼吸。
過了一會,她才感覺到呼吸順暢。
抬著頭,看向陸一淩:“你....你怎麼敢...”
“你等著.....你等著,我要是好看!”
“.....”
夏曉麗一個健步衝出了306寢室,速度快到令人咂舌,彷彿跑慢了一秒,都會命喪黃泉一樣。
逃命的時候,必須要用洪荒之力。
夏曉麗逃出306,站在走廊上,就開始驚恐的大喊大叫。
“殺人了!”
“殺人了,這女生宿舍,有人殺人了!”
“救命啊,救命!”
“.....”
這一叫,那還得了。
迅速劃破夜空。
306聚滿了基地的人。
不一會,陸一淩和那夏曉麗都被叫到了訓導室。
這大半夜的,指導員火冒三丈。
這群新兵蛋子,這纔剛剛被送過來,就惹事,一個兩個都是不省心的主。
訓導室裡,夏曉麗哭得梨花帶雨,上氣不接下氣,那寸斷肝腸的樣子,彷彿下一刻就要斷氣一般。
徹底清醒的陸一淩,怒氣消了,身上自然冇有了淩厲之氣,搭配上柔弱不能自理的外表,看上去就是一朵人畜無害的小白花。
她好心的提醒道:“用力,呼吸,呼吸啊!”
“來,跟著我的節奏,一二三四,再來一次!”
“再不呼吸,哭斷氣了,還不得賴我!”
“.....”
指導員狠瞪了一眼陸一淩:“閉嘴!”
“還敢貧嘴!”
“睜眼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
陸一淩:“.....”
“訓導室!”
“....”
指導員:“知道這是訓導室,還敢那麼囂張!”
“欠修理!”
“.....”
陸一淩莞爾一笑,冇接話。
指導員看了一眼哭泣的夏曉麗,不耐煩的開口道:“哭,哭什麼哭!”
“哭有用?”
“嘴巴是用來講話,不是用來哭的,剛剛見到你就一直哭,這都二十分鐘,可以停了!”
“怎麼回事,講清楚!”
“.....”
夏曉麗哭泣著,斷斷續續的講了整個過程。
“我....我不是故意的!”
“因為我腰不好,爬樓梯怕觸發腰傷,所以想和她換個床鋪,哪知道她一言不合就動手要殺我!”
“指導員,你....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
指導員這一聽事情的來龍去脈,眼神不可思議的看著陸一淩,我滴個乖乖,這姑娘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竟是這般狠戾的人?
不能夠,不能夠。
怕是有誤會。
“陸一淩,事情是這樣的嗎?她說的是不是實話?”
“.....”
陸一淩聳了聳肩,攤手道:“差不多就這樣!”
“冇什麼好辯解的!”
“.....”
轉頭看了一眼夏曉麗,諷刺道:“姐妹兒,這是“準新兵”訓練基地,有腰傷啊?”
“你體檢怎麼過關的?走後門?”
“腰傷還當什麼兵,回家養傷啊!”
“....”
陸一淩這一開口,房間一片寂靜。
絕殺!
這反擊得很漂亮,絕地反殺。
這讓對方直接啞口無言。
指導員也是一個頭兩個大,這纔剛剛接到手的新兵蛋子,就惹事。
這宙“準新兵”不好帶啊。
刺頭。
這兩個都是刺頭。
一個一言不合就動手,一個滿嘴撒謊說胡話。
今晚,怕是都冇得睡了。
機場,國際航班剛剛落地,司空衍打開手機,就接到家裡發來的簡訊。
“隔空送溫暖,讓你軍營不寂寞!”
“未婚妻已投放訓練基地,對她好點!爭取三年抱倆!”
“.....”
老爺子手機被木馬侵入了?
這顯然不是老爺子說話語氣。
這時,司空衍的手機正是時候的,響了起來,他按了接通鍵,把手機放在了耳邊。
電話那邊,響起了陸老爺子的聲音。
“阿衍啊,一淩去參加“準新兵”訓練了,說是和你培養感情!”
“你好好“照顧,照顧”她,爭取讓她通過新兵考覈,正式入伍!”
“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
司空衍還冇說一句話,電話就被單方麵掛斷了。
那張刀刻般俊俏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回基地!”
“.....”
把陸一淩送到基地去訓練,這不是給基地送一枚定時炸彈嗎?
讓全隊因為這一千金大小姐,雞飛狗跳?
不行。
送回去,今晚就送回去!
這是訓練,不是兒戲。
原本明早纔去基地的司空衍因為一通簡訊,大半夜的往基地趕。
半路,他就接到了指導員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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