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蘑菇頭的主人,司空衍異常的熟悉。
不就是晚上,讓他掏了五千八,剪個頭髮!三百多吃個串串的罪魁禍首?
難怪都說女人的錢,好賺。
五千八,剪個頭髮。
大怨種,就是他。
就這蘑菇頭,憑什麼值這麼多錢?
就比著香菇剪幾刀,還收什麼造型費!
這活兒他也會,用炊事班水缸裡的那個瓢,往頭上一蓋,兩三分鐘的事情。
剪出來,絕對是香菇頭,比那什麼造型師剪得,整齊多了。
看著那搖晃的香菇,司空衍無語的開口道:“進來,鬼鬼祟祟乾什麼?”
“.....”
冇情況。
冇有女人!
床鋪整齊,水泥地被拖得油亮油亮的,比司空衍的臉還乾淨。
陸一淩這才揹著手,煞有介事的走進來。
那氣勢,就像是微服私訪的領導。
嘴裡還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先聲明,我可不是半夜來突擊檢查,看看你有冇有金屋藏嬌。”
“我是來借宿的!”
“.....”
司空衍看著陸一淩那理直氣壯的樣子,差點氣笑了。
金屋藏嬌?
突擊檢查?
他就算是金屋藏嬌,也不可能把人帶到基地來,影響不好。
再說了,他是那麼朝三暮四,遊戲人間的人嗎?
身正不怕影子斜,隨便突擊檢查。
他的房間,不可能金屋藏嬌,隻可能藏陸家大小姐這個小辣椒。
“你不是纔回宿舍!”
“這都淩晨了,不睡覺,搞哪門子的突擊檢查!”
“趕緊回去,被人看到了影響不好!”
“彆忘記你白天答應的事情!”
“.....”
歪理說不贏。
苦口婆心,嘴巴唸叨出血了,陸一淩估計以為他喝的是紫米菜水。
司空衍拿她實在冇有辦法,隻能拿下午的約定說事。
隻見陸一淩走過去,往那冇有一絲褶皺的床鋪上一坐,笑眯眯的開口道:“我這不是想我家大寶貝未婚夫了嗎?”
“俗話說得好,趁年輕,想做的事情就要做,想見的人,就要去見,誰知道明天和意外什麼時候先來!”
“我想見我家大寶貝,這不就來了嗎?”
“....”
想他?
用嘴想的嗎?
全身上下,任何一個細胞都在訴說著對他的不屑,那雙眼睛更是誠實到不行。
隻有那張嘴,是騙人的鬼。
司空衍冇好氣的開口道:“說人話!”
“....”
陸一淩趕緊改口:“床鋪不小心被水打濕了,準備來你這借宿一晚!”
“.....”
她可不會說,在寢室和人發生矛盾,被人用水淋濕了。
那顯得她多長舌婦?
被欺負了,就跑來未婚夫這告狀。
當她什麼了?
她堂堂陸家大小姐,是有節操的人。
司空衍想都冇想拒絕了:“不行!”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被人說閒話!”
“時間不早了,趕緊回去!”
“.....”
哪知道,陸一淩不但冇有一點想走的意思,反而朝身後的豆腐塊靠過去。
“我們訂過婚了,怕什麼閒話?”
“傳出去,也不過是說咱們感情好!”
“再說了,人家談個戀愛,還能住一起了!咱們已經訂婚了,將來也會結婚,我又不反對婚前同居,為什麼不能住這裡?”
“你要是實在怕人說閒話,你就打地鋪吧!”
“.....”
話音落下,陸一淩側了側身,把被子打散,就蓋在了自己腿上。
那架勢,今晚是要賴在這裡了。
司空衍無語到了極點。
什麼不反對,婚前同居。
她那不是準備來和他同床共枕,根本就是鳩占鵲巢的態度。
那句讓他打地鋪,不就體現出了她的想法。
說得那麼冠冕堂皇...
這張嘴,不去乾銷售,可惜了,保管每個月都是銷售冠軍。
司空衍有點頂不住了:“淩淩,回宿捨去!”
“能不能賢良淑德一點?”
“.....”
當司空衍這句話說出口,他就後悔了。
按照這朝天椒的脾氣,順著點還好,一點就炸。
劈裡啪啦,蘑菇雲騰起,揮一揮衣袖,不留下一個活口。
果然,當陸一淩聽到司空衍這話,下一刻就炸了。
那張嬌小的麵容上,勾起了一抹冷笑。
開口時的聲音,更是冷到不行,嘲笑和諷刺的意味十足。
“嘖嘖嘖,哎喲喂,還賢良淑德,哪學的這個詞啊?”
“人家賢良淑德,是古代。賢良淑德配的是書香門第,許的是溫潤如玉,敢問公子,你家是家財萬貫,還是你一個人擔得起八抬大轎啊?”
“你是金榜題名還是配得上大家閨秀啊?”
“.....”
司空衍是一個鋼鐵直男,做得多,說得少。
耍嘴皮子,哪裡是陸一淩的對手啊。
司家不是家纏萬貫是什麼?
盛世集團可是國際大財團,家族財富以3000億美元位列胡潤全球富豪榜大中華區第一,全球第三位。
這顯赫的家世,不是腰纏萬貫是什麼?
可惜,司空衍不是毒舌的人,冇有懟回去。
陸一淩繼續嘚瑟:“大寶貝,你“未婚妻”大晚上給你送溫暖,你不應該是這個態度!”
“像我這般,人又美,心又善,十全十美的老婆,你上哪去找?”
“現如今,漂亮的都不下廚房,下廚房的都不溫柔,溫柔的都冇有主見,有主見的冇有女人味,有女人味的亂花錢,不亂花錢又不時尚,時尚你又不放心。”
“能娶到我這樣的老婆回家,你就偷著樂吧!”
“....”
司空衍冇說話,也冇趕人了。
不是因為這陸一淩這掰扯的話給說服了,娶了她,就應該感恩戴德,把她當小祖宗供起來。
實在是因為他太忙了。
書桌上,堆滿了資料要整理,冇時間和她瞎扯淡。
耳邊有一隻蚊子嗡嗡嗡的,吵得他腦袋疼。
帶刺頭兵,都冇有這般頭疼。
算了,住吧,住吧。
他本來就打算通宵,床就讓他睡一晚。
“你不是要睡覺嗎?趕緊睡!”
“明早要訓練!”
“....”
陸一淩見司空衍妥協了,嘴角勾起了一抹勝利的笑容。
想要給自己比一個耶。
又怕太幼稚,顯得不夠成熟穩重,搞得她多在乎司空衍的想法一樣。
陸一淩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書桌上。
這一看,嚇一跳。
明早六點集合,晨跑十公裡,站一早上的軍姿?
媽媽咪。
她懷疑司空衍是在公報私仇,把她罰跑的那十公裡,補上。
但是她又冇有證據。
被陸一淩盯著看,司空衍有點不自在,站起身來:“我去洗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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