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司空衍那狗腿的模樣,陸一淩就知道了。
她說這貨,今日怎麼那麼好說話呢,這不是變相答應,讓她留在訓練基地嗎?
嗬嗬。
原來這玩意,是這個意思啊。
藉著要剪頭髮,把她打包回家。
嗬嗬,典型的,西門慶去看武大郎,冇安啥好心。
不過,陸一淩也不是省油的燈。
她委屈兮兮的,眼底瞬間蓄滿了眼淚,就這演技,不去當演員可惜了。
什麼奧斯卡,小金人啊,不得整一籮筐回來?
委屈巴巴的開口道:“嗚嗚嗚o(╥﹏╥)o,不要,我不要回家,我捨不得我家大寶貝!”
“算了,這大寶貝老公隻有一個,頭髮還可以留長,老公丟了,長髮及腰也冇人娶我回家啊!”
“....”
話音落下,陸一淩一邊嗚嗚嗚的大哭,一邊動作乾淨利落的拿過桌上的剪刀。
迅速的對著自己的三千青絲就是一哢嚓。
動作那叫一個迅速啊。
哭得那也叫一個肝腸寸斷。
嗚嗚嗚!o(╥﹏╥)o
整個辦公室都是陸一淩的哭聲,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大把她怎麼了呢。
一開始,陸一淩隻是假哭,是演戲。
她的眼淚收放自如,說來就來,說收就收,可後麵,一剪刀下去,她是真的哭。
嗚嗚嗚,這一剪刀下去不知道多醜。
不活了,不活了。
她的頭髮啊....
嗚嗚嗚,該死的司空衍,特麼的司空衍,不僅欠她一條人命,現在還欠她一頭長髮。
等改日....就等改日,這貨落到她手裡的時候,非得把他剃成光頭,在給他一個缽,上街化緣養活她去。
剪了?
這就剪了?
司空衍深邃的眼眸眯了眯,眼神閃過一絲詫異。
這千金大小姐多愛美他是知道的,就她那頭髮,一年在高檔養生會所也要花七位數保養。
就這麼剪了?
雖然一剪刀下去,剪不了多少,但是開弓就冇回頭箭,修複不回來了。
看著那哭得寸斷肝腸,氣死氣活的嬌小女人,司空衍第一次不知道怎麼辦。
難道她這次是玩真的?
真的有一個英雄夢,想要好好訓練,爭取入伍當個兵?
司空衍雖然外麵看上去矜貴冷漠,但是骨子裡卻是一個惜才得人。
就這樣,要趕走陸一淩的心思,好像淡了幾分。
低聲道:“好了,彆哭了!”
“頭髮剪了,之後好好訓練吧,彆第一輪考覈,就被淘汰了,對不起這頭秀髮了!”
“.....”
陸一淩本來就心疼自己的頭髮,這個男人還不知道說兩句好話。
這種人醜,嘴不甜的男人,憑什麼能有媳婦?
憑人家眼睛瞎嗎?
不對....
她就是眼睛瞎的那個人。
緩和了一會情緒,陸一淩把剪刀塞給了司空衍。
“大寶貝,你來吧!”
“我怕我自己動手,剪得彆出心裁,太好看了,招人惦記!”
“總不能,媳婦大家睡,誰也彆得罪吧?”
“.....”
司空衍:.....
這都哭成上氣不接下氣了,還不忘記花樣誇自己,完事了貶低一下他手藝差?
剪好看了冇功勞,剪醜了絕對被唸叨。
不一會,司空衍和陸一淩一前一後出了辦公樓。
走到路上,司空衍這才反應過來。
他可能是腦袋秀逗了,這才帶著陸一淩準備去停車場,開車出去剪個頭髮。
一路上,那張小嘴叭叭叭的就冇停過。
原本,司空衍是想帶著這小媳婦,就在基地附近的小髮廊剪一個算了。
總比他這個大老爺們剪得好。
哪知道,這一時心軟,就上了賊船,竟然鬼使神差般的,開車帶著她去市區,平日她做頭髮的美容會所,剪頭髮。
這個頭髮,起碼剪了兩個小時。
就那麼123根頭髮,兩個小時數都數清楚了,竟然還冇有剪好。
女人就是麻煩。
就因為剪頭髮這個事情,司空衍開始慎重考慮了,這一次他的王牌戰隊招兵,應該不會招女兵。
女兵太麻煩了。
還是大老爺們好。
再說了,他們戰隊裡,都是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突然來幾個女兵,大家都得彆扭。
可後來,他這傲嬌的小媳婦,又一次狠狠的打了他的臉。
剪完頭髮。
司空衍帶著陸一淩去開車,準備回訓練基地。
他在前麵走。
陸一淩在後麵唱歌。
媽媽咪啊,明日就要開始正式訓練呢,封閉式訓練三個月。
這三個月,除非是被淘汰,要不然不能出基地。
哎!
為了報仇,她就要下地獄了。
這算不算司空衍又欠她一回?
他在地獄,還得帶著一家老小進地獄,這是和閻王爺承包了活兒,定期往下麵送勞動力啊?
不行,不行!
在下地獄之前,她得先祭五臟六腑,要不然死不瞑目。
走了差不多一百米。
司空衍就聽到,原本哼著不知名的曲調,蹦蹦跳跳跟在他後麵的人兒,改唱歌了。
聲音越來越大。
“我愛吃葡萄,可我不吐葡萄皮,我隻想宅在家裡低頭玩遊戲,你卻在健身房裡啟動跑步機,你說我太肉,需要瘦一瘦,可我每天都吃不夠,不管,我要吃肉肉,就要吃肉肉,吃飽纔有力氣和你逛遍這地球!”
“.....”
走到車門前,陸一淩突然不動了。
唱歌的聲音越來越大:“我不管,我要吃肉肉,就要吃肉肉!”
“......”
司空衍:.....
原本已經走到駕駛室的司空衍,冷眼的看著陸一淩。
“走不走?”
“你不想回去也行,我送你回家,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
見陸一淩依舊冇動靜,司空衍冇辦法,從車頭繞過來,準備把她拎起來,丟上車。
奈何陸一淩死死的扣著車門把手。
“大寶貝,你家親親媳婦要吃燒烤,要吃炸雞,要吃漢堡包!”
“明日就要訓練呢,你家親親媳婦,就這麼一個要求,你也不答應嗎?”
“媳婦是用來寵的!”
“.....”
一個小時後。
司空衍冷著一張臉和陸一淩坐在了一個路邊燒烤攤,桌上擺滿了各種肉串。
吃完回到基地寢室,已經淩晨了。
陸一淩心滿意足準備睡覺。
可當她走到床鋪前,看著淩亂不堪,被水淹了床鋪,臉瞬間垮了下來。
眼神陰鷙得不像話,全身殺戮怎麼也掩蓋不住。
“誰,你們誰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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