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經蕭破身邊之時,還有意無意的撞了他一下。
看著突厥人狂妄蠻橫的背影,蕭破視如敝屣,心想像這種耳朵上掛牛鼻圈的北蠻子首級,早年間你蕭大爺的軍帳中就斬了不下五十顆。
若非晉王開口,蕭大爺還真不介意軍帳中再添一顆耳朵上掛牛鼻圈的首級。
書歸正傳。
當這個口出狂言的突厥使臣走進太和殿時,頃刻間便吸引了大殿內一眾文臣武將的目光。
隻見他除了身披用堅韌的皮革和鐵片編製的戰鬥服之外,頭上還戴著造型與草原上的狼牙相似的頭盔,護腕和護膝上還鑲嵌著各式神秘而詭異的圖騰。
麵對大殿內一眾文臣武將的目光,這名突厥使臣坦然受之。
即便是來到大殿之下,麵對太和殿正中央龍椅之上的晉王陳懷安,這名突厥使臣依然是那副狂妄蠻橫趾高氣昂的態度。
甚至,在麵見陳懷安時連跪拜之禮都省了,隻是左手握拳橫置於胸前微微欠身以示行禮,然後頤指氣使的開口說道:
“突厥帝國鐵木爾大汗使臣火撥歸天參見晉王殿下!”
使臣團的其餘幾名突厥人亦是如此,僅僅是左手握拳橫置胸前微微欠身就算是給晉王陳懷安行過大禮了。
“呔!”
“大膽狂徒,覲見晉王殿下為何不行跪拜之禮?”
火拔歸天一行北蠻子在麵對陳懷安時那副目中無人傲慢至極的態度頓時引起了一眾破虜軍武將的不滿。
勇武將軍龐先楚第一個站出來,指著火撥歸天怒斥道:
“本將軍冇記錯的話,十年前榆木川斡難河一戰以後,整個漠北草原突厥各部皆向大新王朝俯首稱臣,奉大新為宗主國!”
“爾等區區一介藩屬國的信使,在覲見大新晉王之時竟敢不行跪拜之禮,長幼無序,尊卑不分,按大新律例,當庭杖三十!”
“來人啊!”
龐先楚一聲令下,金吾衛統領蕭破當即率領數十餘金甲戰兵來到大殿之上,等待進一步命令。
龐先楚厲聲道:“把這群尊卑不分的北蠻子拖出去廷杖三十!”
“末將得令!”
蕭破也不廢話,本著擒賊先擒王的態度,當即欺身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手用胳膊遏住火撥歸天的脖子。
稍微一用力,就將膀大腰圓大腹便便的火撥歸天放翻,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冇留給火撥歸天,單臂箍著他的脖子拖著那肥碩的身軀就往太和殿外拖行。
那場景,就跟過年時屠夫殺年豬一樣一樣的。
其餘幾個突厥蠻子也好不到哪兒去,都還冇鬨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呢,就被生猛無敵的金吾衛將士一招撂倒,放翻在地,隨後俱是像拖豬一樣被遏住脖子往殿外拖行。
“好了,放開他們吧!”
終於,龍椅之上的陳懷安發話了:“大殿之上拖拉推搡成何體統,漠北本就是蠻荒之地,教化未開民智可愚,本王又怎會跟他們一般見識!”
“讓那個什麼歸天的,上殿說話!”
陳懷安大手一揮,金吾衛將士當場將一行突厥人鬆開,後者趕忙下意識的大喘氣呼吸新鮮空氣,看向龍椅之上的眼神也終於有了幾分懼意。
陳懷安心裡也很清楚,能讓漠北突厥區區一個送信的信使都敢在麵對自己時表現出這般有恃無恐的態度,一定是突厥人手上掌握了什麼他們自認為能讓自己無法拒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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