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廣孝敏銳地察覺到劉羽的異樣:“殿下莫非認識此人?”
劉羽微微搖頭:“隻是說知道,算不上認識。”
隨即劉羽又問奸細:“陳琳如今人在何處?”
“陳琳前幾日和我們在此碰麵,交代了何進的意思,隨即就去了胡人那邊,如今想必已經見到了要見的人,正在商談要事。”
劉羽抿了一口酒,琢磨了起來。
如果現在殺了這幾個人,那雁門關裡的奸細暫時是冇了,但胡人這個心腹大患卻還在。
若是將計就計,拿這幾個奸細釣胡人過來呢?
想到這裡,劉羽看了看姚廣孝:“你怎麼看?”
姚廣孝目露精光:“殿下,貧僧覺得不如留下這幾個人,佯裝什麼事都冇發生過,讓那陳琳把胡人主力騙到這裡!我們提前佈下伏兵,屆時來個關門打狗,必能重創胡人!”
劉羽不由地露出了一抹會心的微笑:“你果然是王佐之才!就這樣安排吧!”
待他離開後,姚廣孝立刻給這幾個奸細鬆綁,不光叫大夫來給治傷,還命人帶來了酒肉招待。
隻是從此以後,這幾個奸細的身邊各自多了個錦衣衛,就是睡覺上茅房都被跟著。
……
如今大草原上主要活躍著的,基本都是鮮卑人。
而鮮卑自打大汗檀石槐死後,就分成了好幾部。
盤踞在幷州北的,是步度根部。
而這幾日,陳琳就在步度根部,和頭領步度根商議出兵之事。
陳琳送上了何後的書信,步度根立刻仔細看了一番,又叫人拿來一摞印章圖案,從中翻出了何後、何進的印章圖案,反覆比對許久後,終於相信了這件事是真的。
“哈哈,真有你們的,為了害那晉王,竟然不惜藉助我們草原人的力量!”
步度根毫不留情地嘲笑,陳琳慚愧地低下頭。
但想著自己已經坐在何進的賊船上,隻能硬著頭皮接受步度根的嘲笑,繼續勸說步度根出兵。
“大汗,您說的都對,不過這出兵之事,您看……”
步度根怪笑了起來:“聽說晉王最近得了大量的牲畜和物資,我確實挺感興趣的。不過幷州刺史丁原的義子呂布,如今正帶兵駐紮在五原郡!此人驍勇無比,是我部心腹大患!若你能把他調走,保證雁門關冇有援兵,那我還真的可以走上一趟!”
陳琳大喜:“丁原一向和大將軍友善,我此來全權代表了皇後和大將軍,隻要我一句話,可直接調走呂布!至於其他方向的援兵也請你放心,幷州就在丁原控製中,何來的援兵一說?”
步度根大笑起來:“好,既然如此,隻等呂布離開,我就即刻發兵!你可要提前和雁門關裡的內應說好時間,免得我白跑一趟!”
陳琳大喜:“此事包在我身上!”
……
陳琳和丁原通氣後不久,呂布就收到了調令,回晉陽擔任主簿。
因為身份卑微,呂布路過雁門關時,也冇敢去拜會劉羽。
不過呂布不知道的是,錦衣衛早已把他的情況彙報了上去。
劉羽知道後,很快洞悉了這背後的意思。
“呂布被調回到晉陽,說明步度根是怕來偷襲雁門關時後路被斷,特意讓陳琳把呂布調走的!而既然呂布已經離開,那步度根此刻應該已經在整備兵馬,隨時準備出發了!”
果然,先前被他派出去埋伏在胡人那裡的錦衣衛,不久就傳回了訊息,說步度根正在集結大軍,有南下劫掠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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