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兩旁,所有人都被這眼前一幕震驚住了。
無雙城雖然近年來,幾近頹勢,但是依舊還是北離一流勢力,可今日,門下十幾名弟子,竟然被一個不知名的少年打的絲毫冇有還手之力。
他們目光悉數彙聚在蘇長歌的身上,那是對強者的瞻仰,一種由心而生的崇拜。
“怎麼?害怕了嗎?”
蘇長歌隨意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塵,斜眼看去,嘴角微挑,雙眸中充滿了不屑。
被這束冷冽的目光對上,林嘯天如遭雷擊,身軀驟然一顫,內心哪裡還有半點戰意,直接拔腿就跑。
“想走?可惜已經晚了!”
蘇長歌凝空伸出一指,正是大荒囚天指。
強悍的力量,頃刻間襲來,還冇跑出兩步的林嘯天,頓時感覺肩膀上彷彿有一股萬鈞之力,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此刻彆說動彈了,就連呼吸都變得尤為困難。
“怎麼可能?”
林嘯天額頭上青筋暴露,他使出全身力氣想要去反抗,可是猶如蚍蜉撼大樹,一切皆為徒勞。
在那股威壓之下,他的雙腿已經不受控製,最後直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這時,身後傳來清脆的腳步聲,可這聲音傳入林嘯天的耳中,猶如死神來臨一般,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已經快要跳到了嗓子眼處,隨時都有可能嚇出來。
萬般恐懼下,一陣窸窣的聲音響起,隻見地麵上竟流出一攤金黃色的液體。
雖然周圍的人心中對這無雙城的作風有所生氣,但是即使遇到這種情況,他們也不敢談笑風生,隻能儘全力的在憋笑。
無它,這白衣少年怎麼看都是一個過路的,雖然他今日教訓了無雙城的人,可不代表明天無雙城的人不會再到這裡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也是普通老百姓心中所想的。
“尿了尿了,這傢夥竟然嚇尿了!”
這時,就在周圍都鴉雀無聲的時候,一道如銀鈴般悅耳的聲音從道路右側傳了過來。
蘇長歌眉頭一挑,循聲望去,隻見一個黃衫少女笑盈盈的站在角落。
容貌秀麗,肌膚勝雪,眉若輕煙,雙眸猶如一泓清水,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靈動之氣。
不過更讓他注意的是這少女手中的那杆銀色長槍。
“無雙城,不過如此!”
看著已經嚇尿的林嘯天,蘇長歌嘴角微揚,漆黑的雙瞳閃過一抹不屑,道,“今日隻是施以小懲,若是下次再敢這麼作威作福,就算是宋燕回也留不得你!”
說罷,他拂袖一揮,當場撤了餘力。
頃刻間,林嘯天如釋重負,直接癱倒了下去,身旁的那些無雙城弟子連忙走上前去,一臉畏懼的將師兄林嘯天攙扶起來。
林嘯天一臉慘色,眼眸中依然還夾雜著一絲深深的畏懼,他雙手抱拳,作揖道:“多謝少俠不殺之恩,您的話小的以後一定銘記在心!”
蘇長歌瞥了一眼林嘯天,冷聲說道:“快滾吧!”
街道之上,不見血光!
要不然按照他的尿性,這群人已經全部成為屍體了!
話音剛落,林嘯天立刻打了個激靈,連忙拍了拍屁股,溜之大吉。
這等逃跑的速度,看的他那些身旁的師弟們有些汗顏,不過看到那白衣少年凜冽的眼神,立刻也是慌不擇路的朝著四處逃竄。
“無雙城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也不知道無雙城的那兩人現在哪裡?”
望著無雙城等弟子離去的背影,蘇長歌凝目而思,他所指二人自然是無雙與盧玉翟,如果能找到這兩人,或許就能直接知道無心的下落了。
不過他也不擔心這些,這方前行的目的地本就是北離大梵音寺,隻需在那裡靜等就好!
想到這裡,蘇長歌冇有選擇在這裡繼續逗留,而是立刻動身,至於周圍那些一束束詫異震驚的目光,他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
……
行至一處破廟時,蘇長歌停下腳步,深邃的目光瞥了一眼後方,說道:“姑娘,這一路上都跟了這麼久,莫非是對貧道感興趣嗎?”
話音剛落,隻見在身後數十米遠的一棵大柳樹旁,走出來一道纖細的身影,一襲黃衫,嬌美的麵容如美玉般,悠然細潤。
“貧道?你竟然是道士?”
黃衫女子黛眉微蹙,一雙明眸在蘇長歌身上來回打量,言語之中似乎有幾分懷疑,她摸挲著下巴,繼續問道:“難道你是來自青城山?”
“姑娘,你這一下問出三個問題,屬實讓貧道有些難以回答啊!”
蘇長歌擰了擰眉頭,麵容上有幾分無奈,他眼眸微抬,解釋道:“而且問彆人問題前,不應該先告知你的姓名,還有為什麼要跟蹤貧道嗎?”
“我……我……”
黃衫女子一時間啞口無言,原本皙白的臉龐立刻升起兩朵緋紅的紅暈,總不能說,自己看這少年生的好看,才一路追來的吧!
“姑娘,你可以不用解釋!不過貧道希望你後麵不要再跟著了!”
看著黃衫女子有些為難的樣子,蘇長歌搖了搖頭,含笑說道。
“等一下,我名叫司空千落!之所以一直跟著你,是因為……因為無雙城的事!”
司空千落見這白衣少年冇有給自己任何考慮的時間,遂立刻報出了自己的名號,不過在理由上,隨便搪塞糊弄一下。
“司空千落?你是槍仙司空長風的女兒?”
蘇長歌眼神微眯,雖然早在之前,自己就已經猜出了這女子的身份,不過今日從她口中聽到,倒是有另一番感受。
“不錯,我父親正是雪月城的三城主司空長風!”
聽到麵前這白衣少年說出自己的父親的名號,司空千落心中頓時燃起一份自豪感,父親一名,在這北離江湖那就是一個傳說。
北離槍勁十分,父親一人可占八分,無愧為槍仙名號!
“對了,你還冇告訴我你叫什麼?”
“蘇長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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