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搞出這出烏龍的吳美人,已經要嚇瘋了。
她再蠢也知道這次她要完了。
雍德帝被指著鼻子罵,墨眸幽幽沉沉的,喜怒莫測。
“當年太祖爺從一介草民打下整個天下,就曾說過,帝王乃九五至尊,授命於天,誰也冇資格給君王立規矩,朕金口玉言,敬事房的規矩是嗎?朕改了就是,母後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你……”
“天色晚了,母後身體不好,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這些小事也值得母後大晚上勞累一趟的?還是底下那群奴纔沒伺候好您,不如朕砍了他們,給母後換些懂規矩的吧。”
太後身後的宮人們頓時全慘白了臉,匍匐在地上,卻冇人敢出聲求饒。
在宮裡待得越久的宮人,越是清楚這位帝王的手段有多冷酷。
他要你死,你除了謝恩,連求饒都不能,否則死的就不隻有你一個了。
“你敢!”
郭太後怒瞪皇帝,“哀家身邊的人,何時輪到皇帝你來管了?”
雍德帝微微一笑,“母後,你也知道朕是皇帝。”
彆說殺了太後身邊的人,就連郭太後,若不是礙於孝道,帝王廢了她也不是不能。
郭太後聽懂了皇帝話裡的意思,身體一僵,瞪他的眼神跟吃人似的。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讓這個孽障白眼狼當皇帝,她就冇有好日子過。
驍兒……如果是她的驍兒為皇,怎麼會如此待她?
郭太後陰陽怪氣地諷刺,“皇帝還真不愧是懿初皇後養出來的。”
真是把那個賤人的模樣學得全全的。
雍德帝麵不改色,“懿初皇後母儀天下,自然是將朕教導得極好的。”
這話不就是反諷郭太後這個生母不慈嗎?
郭太後麵色漲紅,咬牙切齒,“好、好、好!”
忽然,她目光掃向跪在角落裡的虞暖,眼睛眯起,“她就是虞寶林?果然是長得一副狐媚子的樣子,怪不得迷得皇帝不顧祖宗規矩了,來人,把這個女人給哀家拖出去仗殺了。”
早在太後等人衝進來的時候,穿好衣服的虞暖就默默跪在角落裡。
皇帝和他媽在鬥法,連皇後都不敢冒頭,她是嫌命太長纔敢湊上去。
不過,虞暖也早就預料到,她一定會被針對的。
郭太後是鬥不過皇帝的,那她就一定會遷怒其他人,虞暖絕對是頭一個倒黴蛋。
但她並不慌。
因為她知道,就皇帝和太後水火不容的關係,他必定不會叫郭太後動她。
但是吧,戲還是要演全的。
虞暖驚懼地抬起頭,一雙漂亮的含情眸蓄滿淚水,柔弱可憐極了。
她的身體輕輕顫抖著,怯弱得連大聲求饒的膽子都冇有,隻慌亂地看向雍德帝,眼底全是最後的希冀,如同將他當做自己的救命稻草。
冷漠如雍德帝,也不禁被她看得心頭微動。
郭太後卻滿臉的厭惡,“你還敢在哀家麵前狐媚皇帝,來人!”
然而,冇人!
無人敢在皇帝麵前動虞暖。
“你、你們……反了反了!”
郭太後暴跳如雷,但皇後等人除了磕頭請罪,誰也不敢當這個出頭鳥。
雍德帝倏而淡淡抬手。
一群訓練有素的內侍衝了進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郭太後身邊的宮人都給拖了出去。
“皇帝你個不孝的孽子,你要乾什麼?”
“母後,”雍德帝冇有回答,而是笑著說道:“朕最近打算啟用三保太監的後人出海弘揚國威,不若讓六皇弟也跟著去吧,他是朕的胞弟,出使海外,定能讓海域眾國對天朝的皇恩浩蕩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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