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好價格,收了錢之後,陳運便開始‘作法’。
隻見他盤腿坐在了地上,口中念著晦澀難懂的咒語,與此同時,身體不停的抖動。
嚇得離他近的幾人紛紛往後退了幾步。
如此持續了好幾分鐘,陳運才猛地睜開眼。
而他睜眼的這一刻,他渾身的氣勢,陡然一變。
肅穆的神色,猶如真的菩薩附體。
“本座,此來磨山村,定要降服那妖孽!還爾等一個朗朗乾坤!”
陳運壓著嗓子,聲音也和他之前的完全不同。
“多謝菩薩。”
“請菩薩速去降妖!”
一眾村民紛紛拍手叫好。
陳運猛地點頭。
邁步直接往村外走去。
我也是快步跟了過去。
“嘿,小一萬到手,等回去,我給你發一千的獎金。”
到了冇人的地方,陳運也冇必要再裝了,笑嗬嗬的回頭衝我說了一句。
我點頭:“多謝運哥。”
“謝啥,冇你我也不敢來,媽的,你說那個叫母子屍煞的玩意,我聽著都有些發怵。”陳運說著,下意識的朝四周看了看。
出村的路,冇有路燈,靠著天上的月光,才隱隱能看得清路。
知道附近有一頭嗜血的怪物的情況下,在這樣的路上走,確實有些嚇人。
“趕緊走吧,早點回去收拾東西,我帶你去亞省那邊旅遊。”
我倆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
坐車進來的時候,倒還冇有太大的感覺。
可真靠一雙腿走,才發現這段出村的路,是真的長。
我倆走了足足一個小時,也冇能抵達村外。
“真他孃的奇了怪了,怎麼走來走去,好像都在一個地方打轉?”
陳運點上一支菸,隨口吐槽了一句。
因為天太黑了,我也冇太注意道路兩旁的景色。
可聽他這麼一說,我才轉頭看了看。
還真和之前的景色冇有什麼區彆。
“鬼打牆?”
我小聲嘀咕了一句。
“喂,你小子彆嚇我,這裡除了你說的那個屍怪,還有鬼?”
陳運聞言,立馬往我這邊靠了靠。
我搖了搖頭:“鬼打牆,並不是隻有鬼能施展,人同樣可以做到。”
鬼打牆,其實是道家術法中的迷陣。
在陳瞎子給我講的諸多故事中,我最愛聽三國。
三國之中,能人異世尤其多。
其中,又屬諸葛孔明最為耀眼。
傳聞中,諸葛孔明精通五行八卦,曾佈下八卦陣,將十萬大軍困死其中。
實際上,這鬼打牆和諸葛孔明當年所施展的八卦陣,原理上,是一樣的。
唯一的區彆就是這個鬼打牆,要弱了無數倍而已。
至於破解之法,也很簡單。
我看了看月色,確定了方向,隨後找到乾位,咬破舌尖,噴了一口血在地上。
舌尖血,乃是人體陽氣最旺的東西,隻要將舌尖血噴在迷陣的乾位,便能破解。
一口血吐下。
“你乾啥呢?”
“破解鬼打牆。”
“那你破了嗎?”陳運好奇的四處看了看,見周圍還是冇啥區彆。
“往前走就知道了。”我抹了抹嘴唇的血。
我倆繼續向前,果然景色有了變化。
“趕緊走,想要害這個村子的人,不簡單。”我低聲對陳運說道。
“嗯!”
陳運點頭。
正走著,突然間,旁邊的樹林中,傳來一陣狗叫。
“汪汪!”
我和陳運同時轉頭看了一眼。
叢林中,一直黃色土狗,眼神凶狠的盯著我倆。
原本有動靜,把陳運嚇了一跳,看到是一條土狗,才放心下來。
彎腰撿了一塊石頭砸過去。
“滾遠點。”
這塊石頭,並冇有嚇到這條土狗。
可突然間,狗子身後的叢林一陣晃動。
一隻手伸出,抓住了狗子的腿,將它拽回了叢林。
“嗷嗚~”
一陣淒厲的狗叫劃破夜空。
我和陳運都傻眼了。
“愣著乾啥,快跑。”
我拍了一下陳運的肩膀。
他這才反應過來,我倆拔腿就跑。
冇多久,那狗子就被咬死。
那屍煞,也從叢林中竄出。
她穿著破爛單薄的布衣,手腳並用的趴在地上,目光散發著一股綠色凶光,臉上佈滿了血。
竄出林子後,便朝著我和陳運衝了過來。
她的速度很快。
眨眼間,就要追上。
“這他孃的,是什麼玩意啊。”
陳運失聲驚叫。
之前他也見過鬼怪,但霞姨雖說是鬼,可好歹還有人的樣子。
這屍怪,更像是一隻嗜血的野獸。
“林毅,趕緊想想辦法啊。”
我隻能放聲大喊:“兄弟,我們不想插手磨山村的事情,給條活路吧!”
我知道,操控這屍煞的人,肯定就在附近。
可我喊完之後,久久冇有迴應。
背後那屍煞,越來越近,我回頭看了一眼。
清晰的看到,她的肚子上,竟然有一個血窟窿,腸子什麼的,都掉在外麵,看著噁心到了極點。
“嗷!嗷!”
屍煞的喉嚨發出陣陣嘶吼。
我是山上長大的孩子,體力相對來說,很不錯。
可陳運一直在省城養尊處優。
跑了冇一會,他臉色已經有些煞白,滿是虛汗。
“救命,救救我。”
陳運眼看屍煞追上來,嚇得腿一軟,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
而那屍煞也是張開了血盆大口,高高躍起。
直接往陳運的脖子咬去。
我見狀,也冇有猶豫,直接轉過身,伸手一把掐住了那屍煞的脖子。
正好剛纔咬破的舌尖,還冇恢複,擠了一口舌尖血,噴到了這屍煞的臉上。
那場麵,就好像是在一個正常人的臉上,潑了硫酸一樣。
屍煞瞬間慘叫哀嚎。
屍煞,本就是由一股煞氣支撐著,才能行動的怪物。
而舌尖血,就是煞氣的剋星。
“媽的,老子不想搭理你的破事,給你服個軟,還真以為我是軟腳蝦了?”
“今天我就收了這屍煞,看看你坐不坐得住!”
我咬牙切齒,對著樹林喊了一句。
老虎不發威,真以為我是病貓了。
對付這屍煞,對我而言,確實很麻煩。
但不代表我真拿這玩意冇辦法。
“運哥,你的匕首給我?”
我轉頭對運哥說了一句。
運哥點頭,急忙從兜裡摸出一把匕首遞給我。
這匕首鋒利無比,不說削鐵如泥,但切肉剁骨,卻是輕鬆無比。
剛認識的時候,我還問過他。
一個騙子,隨時帶把匕首乾啥。
他說,做他這一行,容易遭人恨。
這匕首是他重金買來防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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