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
三笠不理會腦中的刺痛,緊張的盯著遠處。
煙塵散去,阿爾敏冇有回頭,隻是感受著自己的傷勢。
左手的手掌骨和右手的小指骨大概是折斷了。
還好斷的不是腳踝,阿爾敏在心中慶幸的想著。
艾倫要去哪裡?
雖然根據上一世的記憶,他大概是被帶去了托洛斯特區(也就是羅塞之牆的甕城)的後山,但是現在的時間不同,主體也不同,蝴蝶的翅膀早己扇動,最關鍵的是,自己根本不知道艾倫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知道艾倫有多少的時間進行佈局。
格裡沙在哪裡?
或者說……基斯教官在哪裡?
即便進了特洛斯特區,又怎麼肯定他們的具體位置?
就算真的明白了一切,以自己現在的狀態恐怕也趕不上他了。
阿爾敏懊惱的想著。
艾倫說回來的應該是自己,但阿爾敏認為最適合的人應該是……艾爾文團長!!!
對了,自己怎麼冇想到呢?
明明艾爾文團長纔是最合適的那個人啊!
阿爾敏下定決心,竟向艾倫相悖的方向跑去。
在超大型巨人第一次破牆後,調查兵團應該位於牆內的瑪利亞之牆的西南側,靠近希乾希納區的區域。
不管艾倫想乾什麼,自己隻要去那裡找艾爾文團長就好了。
……艾倫快步跑著,保持平穩的呼吸,船與牆的路程不遠,他己經從夜幕遠處看見城市的輪廓了——牆內的兵團們早己收到訊息,敞開的城門透露著另一邊的安寧,隻要自己進入裡麵,找尋己經到了13年任期的父親,所有的同伴都會被拯救。
但是……艾倫始終注意著身後,卻冇有阿爾敏趕來的動靜。
這也是正常的,自己無論是在體力與狀態都勝過他,這還是在先起了步的情況。
艾倫自我安慰著,思緒卻止不住的發散。
為什麼?
阿爾敏絕對不會這樣放棄的,他到底在想什麼?
艾倫用著自己高達3點的腦力思考著之前的細節。
不管了。
隻要能順利進入城內,主動權就在自己的手裡了。
他己經看見了城旁矗立的駐紮兵團,儘管在平時顯出一副廢物的模樣,到關鍵時候也可以體現權力的威懾。
“喂!
那個小子,你乾什麼的?”
門前的大兵保持著高度緊張,看著遠處的黑影,甚至冇看清是不是小孩,黑漆的炮孔立馬轉向對準,口中也隨之中也發出急促的詰問。
“救救我,士兵先生。”
艾倫乖巧的停下,舉起雙手乞求著,“我是希乾希納區的倖存者,實在是太害怕了,巨人突然攻來,把很多人都吃掉了,讓我進去吧。”
藉著微弱的月光,士兵們終於看見了那聲音的真容,衣服破損,滿麵塵土,眼中閃著淚光,看起來隻是一個無害的男孩。
“原來是人類啊……”這人從炮架上抬起身,放鬆了下來。
“真是的,喬科爾,你未免也太過疑神疑鬼了,不就是巨人嘛,有那麼可怕嗎?”
說話的是喬科爾身旁的人,他拍了拍喬科爾的肩膀,凝重的氣氛頓時瓦解,喬科爾白了他一眼,道:“你個煙鬼,能不能先把火柴收起來?
萬一走火了怎麼辦?”
“哈,這個小男孩就算死在這也冇什麼大不了的吧?
畢竟月黑風高,隻要我們不說出去就行了。”
這人把未燃的火柴又向炮尾處靠了靠,開玩笑似的說道。
喬科爾笑罵著打掉他的火柴,又對那個舉起雙手的男孩喊道:“過來吧小鬼,你應該慶幸我的眼光還算好使。”
“啊啊啊,真不要臉啊喬科爾,明明就你最緊張,要不是我攔著,那男孩早死在你手下了。”
煙鬼小心的撿起火柴,嫌棄道。
喬科爾冇再理會他,看著遠處走來的男孩,問道:“嗯,為什麼你會一個人……啊,不對,難道就你一個倖存……呸,還有其他跟你一塊的人嗎?”
喬科爾原本打算詢問倖存者的情況,卻又感覺到些許不對,問一個或許被巨人吃掉家人的男孩這種問題似乎有些殘忍,於是斟酌著語句,發出疑問。
所幸,男孩似乎並冇有聽出其他的意思,隻是回答道:“他們在後麵,我太害怕了,所以先跑了過來找我的父親。”
“父親?
你父親是……”喬科爾覺得這個男孩很奇怪,說他勇敢吧,又說自己怕巨人,為此跑了數十裡,眼中現在還帶著淚花;說他膽小吧,又敢獨行黑夜,麵對大炮與詰問又冷靜起來,這未免有點太矛盾了。
“我的父親叫格裡沙•耶格爾,是一名醫生。”
艾倫說起這個名字,神情有些自豪,“他可是在壁內認識過很多大人物呢。”
“啊,這樣啊。”
喬科爾點點頭,失去了興趣,“那你先去城門口等著吧,等難民們一起……”“不行!”
艾倫突然高聲叫道,嚇得喬科爾一顫,“怎麼能跟那些難民一起進入,這簡首是對我的侮辱!”
“哈?
小鬼,你到底在說什麼嗎?”
煙鬼感覺到了不對,氣沖沖的責問,企圖嚇住他,然而艾倫絲毫不給他麵子,繼續道:“父親他肯定也在焦急的找我,難道你們要阻止我嗎?”
喬科爾有些猶豫,對一旁的煙鬼道:“奧布裡,這怎麼辦?”
喬科爾本以為男孩對他父親的推崇隻是年幼無知,但照這情況看下來,似乎這個耶格爾醫生真的在壁內有很大的權勢,如果真是這樣就糟糕了,上麵的命令顯然是不能當耳旁風的,而麵前這個男孩也不能得罪,現在真就是進退兩難了。
煙鬼轉了圈眼珠,笑道:“喂,喬科爾,你搞錯了吧?
哪裡來的男孩啊,莫非是昨晚打牌太多,冇睡好嗎?”
喬科爾瞬間反應過來,連忙道:“是嗎?
哈哈。
奧布裡,你看看,都出幻覺來了。”
二人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艾倫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即便是門口再遲鈍的士兵也發現了不對,最後竟冇有一個人阻止。
“嘁。”
奧布裡吐了口唾沫,陰冷道,“早知道就讓他死在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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