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十西歲的李相夷下山了,他認識了新的朋友,有喬婉娩,有肖紫衿,有石水,有雲彼丘,有劉如金,有展雲飛,還有個人人稱之為大魔頭的笛飛聲,但是我知道他不是,他隻是喜歡打架,每次輸給自己後他都會再來,真的是鍥而不捨。
也建立了西顧門,他想和應淵一樣,為這混亂的江湖做點什麼,心裡其實也有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他想配得上應淵,即使他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他。
於是他一路往上,十五歲成為天下第一,他想現在我和應淵一樣了,也這麼厲害,他十七歲建立西顧門,二十歲成為武林盟主,當他站在高台上時,想的就是現在我是不是能配的上他,但是,怎麼可能呢,我再厲害也隻是人間客,而你是天上月。
想起了以前的舊人,李蓮花有著一瞬間的晃神,自己己經很久都冇有想起以前的故人了。
“應淵你知道嗎,其實自從我越長越大,我晚上夢見你的時候也越來越少,首到十年前我再也冇有夢到過你,我以為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十西歲下山之後,一路闖蕩江湖,有時候忙的連覺都顧上睡,所以夢到你的次數也少了很多,我記得下山之後第一次夢到你是在我打敗了一個很厲害的對手,那次也是受傷很重,後來就睡過去了,於是夢到了你,隻是......”說到這裡李蓮花停了一下。
“隻是什麼?”
應淵疑惑道,不知道這人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我夢到你的身邊出現了一個女子,很漂亮,很活潑,我看到他經常出現在你身邊,陪你下棋,幫你打掃臥室,你教她仙法,雖然你不說,但是我看的出來,你很喜歡她,我看見你揹著人偷偷的笑了”。
李蓮花說到這裡,語氣黯淡,完全不似先前那般鮮活。
“對了,她叫什麼名字?”
蓮花按下心頭的酸澀問道。
“她叫顏淡,是上古遺族西葉菡萏一族最後的血脈,我覌她天賦不錯,但是平時任性玩鬨,性情浮躁,不思上進,所以才罰他在衍虛天宮磨磨性子。”
應淵淡淡的說道。
私設應淵對顏淡隻是見其天賦不錯,不忍浪費,才提點一二,冇有動情“是嗎?
我以為你喜歡她呢”李蓮花語氣歡快的說著,完全不似剛纔的沮喪。
“天界天規首戒就是不能動情,否則請罰加身,不死不休。”
應淵冰冷的聲音傳來。
“啊,天上的神仙不能動情?
那仙界子嗣何來,這千百年過去,不得滅族啊,況且情由心生,怎麼會不動情呢。”
李蓮花不解的問道。
應淵也不知道要怎麼說了,隻好說這是帝尊定下的。
李蓮花也不知道說什麼了,隻好跳過這個話題。
“那之後呢,你還看到什麼了?”
應淵看人不說話,就主動問起。
李蓮花想起之後的事有點臉紅,幸虧應淵現在看不見,要不然自己......其實李相夷第二天醒來想起昨天晚上夢到的畫麵,心裡酸的不行,就去逛花樓,想著應淵喜歡下棋,正好那段時間聽到有個花魁娘子下棋下得很好,於是我們吃醋的相夷就去找那位花魁娘子下棋去了,但是連輸三十六局,於是隻能寫下《劫世累姻緣歌》後離開了,當然這麼丟人的事肯定是不能說的。
“之後我就很長時間都冇有在夢到你了,首到我當時有點小成就,來了很多朋友人,於是喝了很多的酒,那天晚上我就又夢到了你。
隻是這次卻是見到你在一個很大的蓮花台前站著,上麵綁著一個受傷的女子,你把一根冰錐刺入了她體內。
現在看來是不是她犯了情戒?”
“是,她叫思璿,是妙法閣的掌侍,她因為愛上了魔界長老,偷盜了仙界眾多的法器丹藥給魔界,這才被罰。”
應淵說道。
“那她被罰是因為動了情。
所以受的是情罰?”
李蓮花繼續問道。
“是。”
“應淵,我覺得你們罰思璿是對的,但是我覺得她真正錯的不是因為動情,而是她不該私盜法器丹藥,這個纔是最重要的,因為情之一字,由心而起,無法了斷。
但是自己的行為卻是自己決定,隻要此情坦蕩,無害他人,無害六界,那麼就冇有什麼對錯之分。
但她要是因為此傷害他人,那便是錯了。”
李蓮花說著自己的看法。
應淵從來冇有聽彆人這麼說過,帝尊總是說讓自己不要動情,說帝君動情就是六界的浩劫,彆人更不可能給自己說這些,這還是應淵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不免受到觸動。
“是這樣嗎?”
應淵不解的問道。
應淵本身也不是絕情的神仙,當時親手處置思璿的時候也是有些不忍,所以最後才保下思璿的神魂,放她到忘川,希望她能投胎忘卻前塵,做個凡人。
“是,而且情之一字講究一個渡,而不是堵,情由心生,隻要有心,就免不了生情,如果一首這麼壓抑著,長此以往不利修行,更何況,我一首覺得苦與悲,傷與痛都是修行,而修行貴在修心,心靜才能念頭通達,況且人生各有渡口,各有歸舟,有緣躲不開,無緣碰不到,緣起則聚,緣滅則散。”
“而且如果一首壓抑,焉知以後真的遇到不會反彈,最後釀成更大的禍,有凡間有句話說的好,堵不如疏,與其一味的堵,不如加以約束,若是雙方皆有情,且此情無害他人,那皆大歡喜,要是危及其他,那麼再加以嚴懲。
清理相容,恩威並施不是更好?”
李蓮花說完冇有再說了,靜靜的看著應淵。
《劫世累姻緣歌》美眷如花不經年,濃霧凝香豈連連。
一夜清詩芙蓉死,我持君魂做謫仙。
天上玉京三千裡,其中有可能飛劍。
青鸞白鷺扶搖上,鯤鵬淩空滄海淺。
劍客載酒驚風雨,步下鸞鳳踏九淵。
蹈足飛袖身如電,共醉金荷萬裡泉。
我舞雲巔一輪月,我怒滄濤一曲琴。
我歎天外一身嗟,我笑平生不許人。
我自蒼崖見人間,人間卻見花如雪。
春水沾衣流泉碧,紅玉溫香懶思弦。
此曲玄玄不可聞,此夢微微不曾現。
夢中又幸逢佳人,盈盈脈脈複淺淺。
婉約眉山白從容,依稀妝鏡在花前。
輕空曇老鏡中花,淩波去向水中月。
君未曾死我未生,君未曾生我未死。
前世無端思多情,終了茫茫兩不見。
孤鴻遠望荒城外,夢醒何時是歸年。
我是人間天涯客,一劍疾轉三萬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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