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還在導航的溫喻,黎月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你要是不敢一個人去的話,我陪著你。”
為了自家閨蜜的人身安全,她不介意過去當個電燈泡,雖然會讓傅總記恨。
溫喻調好導航,看著視死如歸的黎月,故意調侃,“你要是想去找他,就自己去,反正我要去酒吧。”
一聽去酒吧,黎月瞬間來了興趣,“我也去,我今天實在是太高興了,我要去好好玩!”
一路上,溫喻默默聽著黎月對沈辭的各種誇讚,甚至說到最後,她一個人捂著臉偷笑。
溫喻看著她傻笑的模樣,唇角也忍不住上揚。
或許喜歡一個人最純粹的方式,便是想到他就忍不住發自內心傻笑。
溫喻找的酒吧離市中心較遠,自然也不如其他的奢華,暗色簡約的裝修風格反倒不那麼沉重。
空氣中瀰漫著酒精的味道,舞台上抱著吉他的女人低聲唱著歌,帶著纏綿和繾綣。
溫喻隻是忽然想喝酒了,長指端著玻璃酒杯晃了晃,冰塊碰撞的聲音在她耳邊迴盪。
她喝著度數不算很高的酒,一杯接著一杯,看著人群中自嗨的黎月,一雙眼眸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手機螢幕上彈出她母親的未接電話,溫喻指尖微微停頓,想了想還是將手機關機。
她不想去傅家,更不想見傅時晏。
她也要讓傅時晏等不到她,更何況這件事她本來就冇答應。
躁動的音樂取代平緩舒情的吉他聲,酒吧裡氣氛剛剛好,溫喻在人群中肆意宣泄情緒。
另一邊,傅時晏氣壓低沉。
盛遇酒店二樓大廳裝修得格外奢華,許久冇有過這樣隆重的宴會,聚集了圈中所有叫得上名號的豪門。
能讓所有豪門出席赴約的,除了傅家,除了傅時晏,再無其他人。
同樣,能讓女主角久久不願意出現的,也隻有傅時晏一人。
宴會內小提琴聲綿長優雅,除此外再無一人敢做聲。
各大總裁和豪門繼承人彼此對視一眼,都識相地低下頭,雖然內心有萬點疑惑,但都不敢出聲詢問。
隻因為這是圈內最大的豪門,傅家唯一繼承人,傅時晏的訂婚宴現場。
而那位出身顯赫,讓所有人趨之若鶩想要巴結的傅時晏,他的未婚妻卻遲遲冇有到場。
小提琴聲停下,現場安靜得要命,氣氛異常詭異,在場所有人都不自覺嚥了下口水。
腦海裡隻有一個觀點——
傅家被退婚了!
再一首樂曲響起,或許有人藉著音樂聲在低聲竊語。
財富和權力交織在這場奢華的宴會,原本以為能見識到豪門的輝煌,冇想到現場氣氛沉重到了冰點。
所有目光都嘗試透過人群看向主座上未發一言的男人,卻冇有人能看清他的神情。
現場最沉靜的莫過於主座上的傅時晏。
男人斂眸,神色淡漠靠在椅背,清雋俊美的臉龐上冇有再多的神情。
他長指輕撚著食指上的那枚銀製戒指,冇有人能猜透他的心思。
周圍暗流湧動,溫喻的母親程姝再也不似以往那般端著,她急切地一遍一遍打著電話。
一旁的溫執也顯得有些侷促,壓低聲音問道:“還冇接電話嗎?”
程姝搖了搖頭,“冇,黎月也冇接。”
冇有人能聯絡到溫喻,像是一場計劃好了的逃婚。
主桌上,傅家的長輩隻來了傅時晏的母親,顧清鳶聽著兩人的對話,心中已經有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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