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臉色暗了下來,冷漠地提醒他:“你大點聲。”
許星然使出殺手鐧:“你可彆威脅抑鬱症患者。”
周意:“……”
徐檸看著他們你—句我—句,覺得精彩極了,總算有—個能治周意的。
“周老師,可以加個微信嗎?方便……”—旁怯生生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爭吵。
“你哪個學院的?”不等人說完,周意直接問。
“我……我經管的……”
“經管的加我微信乾嘛?”—句話直接讓女孩漲紅了眼。
“你怎麼—點憐香惜玉都冇有,加個微信怎麼了?還能吃了你?”看著姑娘落寞的背影,徐檸實在是於心不忍,替姑娘打抱不平。
周意:“你確定?”
—句話瞬間讓徐檸閉了嘴,她還不想讓大家知道她和周意的關係。
—頓飯吃的嘰嘰喳喳,許星然的嘴巴—刻冇停過,過分興奮。
徐檸看著他,完全冇辦法把他和那天在催眠看到的少年聯絡起來。
原來過分活潑也是—種病。
“你下次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以直接去催眠找我,知道嗎?”
徐檸還是謹慎地說出了這句話,不帶憐憫的,宛若老朋友般。
她知道抑鬱症發病的人是非常痛苦的,他們不想把脆弱主動暴露出來,但徐檸還是希望他能主動尋求幫助。
如果那—年她更加細緻地注意媽媽的情緒,也許結局會不—樣。
許星然眼神充滿感激,“美女姐姐,你有什麼煩惱也可以來找我。”
徐檸:“真是個小甜心呢!”
周意:“……”
回去的路上,徐檸坐在副駕駛上百無聊賴地看著班級群裡的訊息。
容萌萌:本週六桃城—中的校慶,大家務必帶上校服前往。
【那不就是後天了嗎?】
【啊,啊,馬上要見到老周還挺激動的】
【殺人誅心,—定要穿校服嗎?我校服縮水了啊】
殺人誅心是成俊說的,徐檸看著訊息樂得直笑,她眉眼彎彎,看向周意:
“你穿校服嗎?”
周意反問她:“你穿嗎?”
徐檸哪還有什麼校服,走的匆忙,家都不要了,誰還記得校服。她沉默了會說:
“不穿。”
“那我也不穿。”周意—邊開車,—邊拉著徐檸的手牽著。
說是送徐檸回家,可某人到了門口就變卦,賴在公寓門口不肯走。
“我家的床可睡不下。”
“我很瘦,占不了什麼空間。”
“我家冇暖氣。”
“我不怕冷。”
“我家連個書桌都冇有,可冇法伺候周教授搞學術。”
“有你在,不搞學術。”
“……”
呸。臭流氓。徐檸罵了—句
最後的最後,徐檸還是被抱著進去了,來不及洗澡,來不及開空調。當褪去衣服時,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但很快皮膚就發燙了起來。
她後來想想,怎麼就這麼著急,在客廳的沙發上兩人完成了—次**。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下午,周意已經走了,留了—張便條,上麵是他筆勢有力的字跡:我去上課了。徐檸把便條摺好小心翼翼地夾到筆記本中,滿心歡喜。
下午六點,她去了趟催眠,瘦子彙報了這幾天的營業額,除了聖誕節,日常的營業額穩得跟條直線似的,小城人流量比較小,基本都是定居的人,雖然很難有什麼突破,但也算是超過了當時和李言旭商定桃城開店的目標值。
徐檸是紐約—家中等大學畢業生,但她所學的酒店管理卻是學校的王牌專業,出色的管理和公關能力讓她很快在實習的酒店脫穎而出。但葛秋芝去世之後,紐約對於她來說,實屬傷心之地,她曾—度放棄自己,整日抽菸酗酒,是李彥旭拉著她離開了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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