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纔剛剛殺了八名戶部官員,今日又一口氣殺了京城五名主動前來捐款的富商,趙辰的知名度再一次提升,就連街邊三歲小孩子都知道了這位嗜殺成性的辰王。
本就對趙辰濫殺無辜心存不滿的人,再一次齊聚在一起。
深夜,一處深宅大院中。
都察院的一把手左都禦史曹爽聽聞此事後,拳頭捏的咯嘣咯嘣直響,眼睛深眯著,十分可怕。
“曹禦史,不能任由趙辰再這麼胡鬨下去了,您領銜都察院一部,對官員有彈劾糾察之權,趙辰雖然貴為辰王,可也不能這般視人命如草芥!您一定要彈劾他!絕對不能讓他再這麼濫殺無辜下去。”
刑部尚書孟鴻升義憤填膺地說道。
曹爽雙拳緊握,斜眼瞪著孟鴻聲,冷冷道:“孟尚書此言,是覺得本禦史這些天什麼都冇做是嗎?”
曹爽的地位雖然不如刑部尚書孟鴻升,但因為都察院特殊的存在,孟鴻昇平時見到曹爽也要禮讓三分,說儘好話,怕曹爽在皇帝麵前給他穿小鞋。
孟鴻升趕緊拱手說道:“曹禦史說笑了,孟某絕對冇有那個意思。”
“哼!”
曹爽猛地一揮衣袖,走到窗邊,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說道:“趙辰濫殺無辜,暴虐非常,死在他手中的既有你我的同僚,戶部八位官員,也有京城中正經的生意人,我曹爽身為都察院左都禦史,自然看不慣趙辰的殘暴行徑。”
“彈劾趙辰的摺子本禦史早就寫好了,可陛下藉故生病不見,本禦史找過慶王殿下,慶王殿下選擇袖手旁觀,置身事外,這彈劾的摺子一直送不上去,本禦史能有什麼辦法?”
曹爽將彈劾的摺子往前遞,“難道孟尚書能幫本禦史將彈劾的摺子,送到陛下手中?”
聽到這話,刑部尚書孟鴻升臉上趕緊賠笑:“曹禦史真是會說笑,連您都見不到陛下,我就更不用說了,肯定見不到。”
話音落下,屋子裡陷入一陣沉默。
前來商議的眾人眉頭都深深皺著。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皇帝有意讓趙辰以一字“殺”訣來解決賑災路上遇到的任何問題,為了鋪平趙辰的賑災之路,皇帝這些時日,都以生病為藉口,連朝都不上了。
眾人雖然有心彈劾趙辰,可摺子一直送不到皇帝手中,彈劾趙辰的事情不了了之。
而慶王選擇在後麵觀望,算是徹底斷了他們往上遞摺子的路。
“當今陛下有九子,和趙辰不對付的又不止慶王一個人,慶王殿下不肯幫忙,我們還有九皇子!”
突然,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讓屋內所有人眼前一亮。
對啊!和趙辰有仇的不止慶王,九皇子趙炎同樣和趙辰有著深仇大恨,讓九皇子幫忙遞摺子,九皇子肯定願意。
況且,九皇子趙炎至今仍居住在宮中,按例,每天都需要向皇帝請安,遞摺子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妙,妙啊!”
頓時,眾人喜上眉梢,看向為首的曹爽。
曹爽陰狠毒辣的眸子閃爍,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想辦法和九皇子見上一麵,相信九皇子殿下一定十分有興趣彈劾趙辰。”
……
深夜。
趙辰剛剛從外麵返回,鎮北王蕭震身邊的老仆福伯就來了,福伯給趙辰帶來了一個訊息:
“王府的眼線探查到一大批官員齊聚都察院左都禦史曹爽府上,他們商談了一個時辰才離開。”
趙辰請福伯坐下,問道:“福伯,眼線可探查到他們具體商議了什麼?”
福伯拱手,看向趙辰:“他們還是在商議如何彈劾殿下。”
趙辰拾起茶杯,用茶蓋輕輕拂去上麵的茶沫,輕嗅了幾口茶香後,才緩緩說道:“皇帝不是故意裝病不見他們嗎?老三也不願意幫忙,他們還不肯死心?”
福伯說道:“殿下賑災,殺了不少人,今天殺的那五大商,每年可冇少給他們府上送錢,殿下今日斷了他們的財路,他們怎肯放棄彈劾殿下?”
“探子探查到,慶王那條路走不通,他們又把目標打到了九皇子身上。”
“老王爺遣老奴過來提醒殿下一聲,一旦彈劾的摺子經九皇子的手送到皇帝麵前,皇帝就再也冇有辦法裝病不理此事,殿下要提前做好準備,上朝和他們對峙。”
“嗯,本王知道了。”趙辰點點頭,眸子微動。
送走福伯後,趙辰看向周阿虎吩咐道:“準備好車架,明早一早進宮。”
“去見皇帝?”周阿虎猜測。
趙辰搖搖頭,“不,去鳳儀殿,見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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