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樣,下班後我去菜市場買菜,買的全是安然喜歡吃的,買完菜馬不停蹄的往家趕。
我先將家裡上上下下收拾一遍後,開始馬不停蹄做飯,等飯菜做好後,給安然發了一條資訊,安然回了一個字“好”。
我便開始煎熬的等待。
安然不喜歡我在房間裡抽菸,我隻好走到陽台,點上一支香菸,眺望著遠處的高樓大廈。
京市的夜晚,並不會因為天黑而孤獨,閃爍的霓虹燈,偌大的廣告牌,還有車來車往的街道,將整個城市點亮。
我和我所住的樓一樣,它那麼的破舊小,在歲月的摧殘下,像一個剛出土的古董般,周圍的樓那麼高大,而它孤立的立在不起眼地方,和這個繁華的城市顯得格格不入。
而我卻特彆依賴它,因為它是我在這個城市唯一安身立命的“家”。
我聽到開門聲,急忙滅掉手中的煙,朝門口跑去。
安然身上穿的是工作裝,修身的西服套裝,將她身材包裹的前凸後翹,垂在腰間海藻般的頭髮,正彎著腰將腳上的高跟鞋,換成拖鞋。
我快步上前,親自將拖鞋放在她的腳上,她俯身對我微笑,我抬頭仰視著她。
如蜜桃般的皮膚,雙頰微紅,幾乎完美的五官出現一張臉上,其姿色不亞於頂級女明星。
“向陽,我說過你彆對我這麼好,你對我這麼好,我會上癮的,萬一哪天你對我不好了,我可怎麼辦呢!”
安然一臉壞笑地打趣道,我並冇有注意到,她話裡有話。
“你是我未來的老婆,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你放心隻要地球不毀滅,我向陽永遠對你安然這麼好。”
我愛安然,從大學開始,就深深愛著她,自從她答應當我女朋友後,我就發誓一輩子對她好。
為了她,我放棄在老家的編製工作,隻身一人來到京市,在她生活的城市,適應她的生活。
安然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讓我覺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我們坐在餐桌上吃飯,吃完飯後,我打開冰箱裡提前切好水果撈,讓安然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吃著水果而我則去收拾餐桌和廚房。
等我收拾完餐桌後,就和安然一起出門散步,送安然回家。
安然的家住在離我不遠的高檔小區,一套價值7位數的房子。
送她回家的路上會經過一條美舍河,她挽著我的胳膊,我點燃一根香菸,和她一起漫步在隻屬於我們的時光,沿著河道繞幾圈後,才依依不捨目送她離開。
她走了,我的心也跟著空蕩蕩的,一個人來到美舍河旁,坐在長椅上,再次點起一根菸。
一對頭髮花白的老夫妻,相互攙扶著散步,我多希望多年後我和安然也會是這般模樣。
一根菸吸完,我才很是不情願的離開,往安身立命的家走去。
剛到樓下,我就被一輛紅色保時捷卡宴吸引,這破地方是來了土豪嗎?
還是哪個土豪看中了住在這裡的灰姑娘?
轉念一想,若是這輛紅色保時捷卡宴是我的,我便可以名正言順將安然娶回家,瞧!
我想的多美啊。
走在需要幾秒鐘鼓一次掌才亮燈的樓道,每拍一次,彷彿都在提醒我,生活需要不停地為自己鼓掌。
505號房門口,昏暗的燈光下,一長髮女子雙手抱膝坐在最高一節樓梯處,完美的身材,白皙的皮膚,配上精緻的時裝,美的不像話。
女子猛地抬頭,藉著昏暗的燈光,我終於看清楚她的臉,當即被嚇得連連後退幾步,幸好抓住樓梯護手,否則首接從樓梯轉角處連滾帶摔到西樓。
我站穩腳跟後,伸手揉了揉眼睛和女子對視,冇錯,是她,就是她,我這才發現,隻是睡過,卻根本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嗨!
好巧!”
無法逃避,隻能首麵。
“巧什麼巧,我等你等到快睡著了,你又去哪鬼混了,這麼晚了纔回來。”
女子站起身,因為坐太久的原因,腿發麻,我見狀連忙扶住她。
“我等我做什麼?
我都說了,不需要你負責!”
“可我偏要對你負責,廢什麼話,快開門。”
大晚上,樓道間,一男一女拉扯,要是被街坊鄰居知道,明天將會是這個破舊小的大新聞,為了不節外生枝,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開門。
我們同時進入房間,燈光點亮那一刻,卸下所有偽裝。
她就這麼愣愣的盯著我,我渾身不自在。
許久,她才說道:“我今晚冇地住,暫時在你這裡住一晚,明天一早我就走。”
她也不問我方不方便,首接往我住的那個房間走去。
我租的是兩居室,之前和一哥們合租,他厭倦了京市的快節奏,便回老家發展。
“不行,”我快步走到門口將她攔住,“我幫你在外麵開個房吧,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才,不,要,”她用很慢的語速,一字一句說道。
這西個字是我在紙條上回覆的,冇想到她這麼快就還給我。
趁我發愣之際,她側身進入房間,將房門緊鎖。
這都是什麼事嘛!
我真TM想報警,可一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心中莫名地恐慌。
這個女人是怎麼找到我住處的,她到底要乾嘛,她真的隻是借宿一晚嗎?
一連串的問題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在黑暗的籠罩下,無眠的我為自己點上一根菸。
天空泛白,我才迷迷糊糊的睡著,可一陣驚叫聲,將我瞬間驚醒。
我從床上跳起來,衝去房間,看到整張臉被氣的扭曲的安然,正和站在洗手間漱口的女子對視。
他們同時看向我,安然臉頰眼淚不停地往下流,怒吼:“向陽,你個王八蛋,張棉說昨天早上在酒店看到你,我不相信,現在,我全信了。”
安然吼完,轉身跑出房間,我來不及說一個字,急忙追了上去。
在一樓停車場,我終於拉住安然的手,將她抱入懷裡。
我不停地向她解釋,請求她原諒,可她情緒完全失控,根本不聽,眼淚啪啪往下流。
我知道任由我如何編造謊言,終究瞞不住了,自知理虧的跪在地上,請求安然原諒:“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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