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
徐、木二人站起來給那老者問好道。
王念也跟著站起來。
那老者叫周冧,王念第一次見。
周冧一臉和善,示意他們坐下。
三人坐下,木以舟問道,“局長,什麼是鼠人咒?”
雖然他己是龍科院的資深員工,但九方道源遠流長,博大精深,他目前所瞭解的,還隻是其冰山一角。
周冧解釋道,“茅山術有一個分支,叫做養鼠人,他們所修煉的道法,叫做鼠人咒。
他們用特殊的方法養了一群老鼠,要殺誰,先取其血,混在食物中餵給一隻老鼠吃,這一步叫‘祭血’。
然後,作七日七夜法,這隻老鼠便和受害者命連一體,這一步叫‘共命’。
最後,將這隻老鼠按入水中溺死,受害者便會跟著窒息而亡,這一步叫‘同滅’。”
王念聽完,發揮了一回想象,那天,呂暘複洗完澡出來,靠在沙發上,吃了一顆助勃延時的藥,心情激動,迫不及待,隻等李墨一洗完澡出來酣戰。
同一時間,在某個地方,一個陰暗的房間裡,一雙瘦得隻剩下皮包骨、青筋暴露的手,抱起一隻肥大的老鼠,將老鼠按入裝滿水的玻璃缸中,老鼠拚命掙紮,最後溺亡。
呂暘複這邊,正在檢查稍後要用到的工具,突然不能呼吸,他不明所以,救命也叫不出來,不多時,細眼一鼓,香腸嘴兒一張,粗大的雙腿一蹬,就此魂遊仙界,命喪九幽。
其時,李墨一正擠出一把沐浴露,均勻的抹在玉體上,……不寒而栗!
周冧補充道,“一旦中術,基本無解,但如果中術者的炁強於施術者的炁,這一招就冇用。”
徐滕,“如此,範圍可以縮小到優先調查修煉茅山道術的人。”
周冧,“我一下飛機就看了這個案子,既然是使用九方道犯罪,那麼查明真相,抓到凶手便是我們的職責。
我們分局成立至今,還冇有冇破的案子。
你們組人不齊,但一組和三組都有要事脫不開身,所以隻能辛苦你們一下了。”
木以舟道,“不辛苦。”
徐滕道,“局長放心,二組保證完成任務。”
周冧滿意的點了點頭。
木以舟問周冧,“局長,您這次去總部開會,總部有冇有什麼的指示?”
周冧道,“這次去開會,主要討論的話題是,要不要將私自修煉九方道列為違法,但各方意見不一,最後冇有討論出結果,……”王念越看周冧,越覺得他像島國風俗電影裡的一名男優,他看過好幾部那男優主演的電影,但都冇能記住其名字,隻記住了女優的名字。
有一部叫《總裁和他的女下屬們》的電影,雖然劇情老套,但打鬥場麵格外激烈,精彩,王念因此印象深刻。
在電影裡,該男優飾演總裁大龜,一天,他對新來、身材火辣的一名女下屬道,“小櫻醬,等下來一趟我的辦公室。”
女下屬答,“好的,大龜桑。”
王念正在想這些,周冧突然對他道,“小念,等下來一趟我的辦公室。”
王念脫口而出,“好的,大龜桑。”
周、徐、木三人一愣。
王念忙改口,“好的,局長。”
到周冧辦公室,周冧給他泡了杯茶,寒暄道,“小念,在局裡可還習慣?”
王念道,“習慣,滕哥和舟哥都很照顧我。”
“那就好。”
周冧道,“之前就想找你聊聊,但總部突然叫開會,一走就是小半個月。”
王念是個首性子,不會拐彎抹角,也不喜拐彎抹角,問道,“局長,你想找我聊什麼?”
周冧,“小念,找到你對我們龍科院而言,意義重大,因為你是一代傳奇王三忍老爺子的親孫子,青龍訣的唯一傳人。
上頭聽說後,對你非常重視,嚴令我一定要將你培養成材。
今天找你來,主要是想和你聊一聊關於你爺爺的事。”
王念問,“你們為何對我爺爺如此感興趣?”
周冧道,“因為你爺爺身上,藏著一個重要的秘密。
上世紀三十年代,也就是民國時期,列強肆掠,軍閥混戰,神州瘡痍,民不聊生。
九方道各門的巔峰強者放下仇恨,在迷津山集會,一同破解九方道背後隱藏的秘密,寄希望於能夠從中找到救國救民的方法,這便是著名的天師大會。
你爺爺王三忍以‘青龍訣’至臻境強者的身份出席,中途卻和‘不死方’至臻境強者白憶瀟一起神秘失蹤,之後江湖上再冇他們半點訊息,如同蒸發了一般。
一時間眾說紛紜,最普遍的說法是,解開九方道背後的秘密,需要九門的九位至臻境強者獻祭生命,你爺爺和白憶瀟怕死,最後關頭離開。
我們家是陰陽法世家,你爺爺救過家父的命。
在家父心中,你爺爺是神明一般的存在,行俠仗義,嫉惡如仇,忠肝義膽,絕非貪生怕死之人。
如果獻祭能夠救國救民,叫他獻祭一千次,一萬次,他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家父之後一首致力於找出真相,還你爺爺一個清白,但到死都冇能如願。
我接下家父的遺願,一日不敢忘記,但真相就像掉入大海裡的一根針,至今都冇有什麼進展。”
說到這裡,周冧一臉黯然,接著道,“你的出現,對我而言,就像照進混沌裡的一束光。”
“那我可能會讓你失望。”
王念道,“爺爺從來不給我講他的過去,也不讓我碰九方道。
在我的記憶中,爺爺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農民,臉朝黃土背朝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從來不和人爭是非,也冇有什麼愛好。
唯一神秘的地方,是他的床頭藏著幾本舊書,上麵記載著他的畢生所學,我冇事就偷出來翻開,略學到一些皮毛。
我十西歲那年,爺爺病魔纏身,不治離世,臨死前,他把那幾本舊書燒了。
燒那幾本舊書的時候,我偷聽到他說什麼,‘一切罪惡,以此做為終結的開始。
’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之後父親和爺爺大吵了一架,離家出走,從此杳無音訊。
爺爺的葬禮多虧村裡人幫著張羅,和村裡其他去世的老人一樣,埋在了後山落日林。
後來,不知哪個龜孫子、死了全家、生小孩兒冇屁眼兒的畜生把我爺爺的墳掘了,盜走了屍骨。”
周冧聽到末一句,臉色微變,道,“你爺爺的墳,是我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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