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宴抬眸看她,眼神有些冷淡:“不想撕就算了,我冇有逼你。”
阮衿快哭了:“我想啊,我撕不動。”
她努力把卡片揉了揉,扔進垃圾桶,但那卡片重量不夠,彈射到另個櫃門上,又反射掉到了季明宴腳邊。
季明宴垂眸看了眼。
阮衿覺得自己屍體彷彿已經邦邦硬了。
她看向季明宴,可憐巴巴地喊:“老公……”
季明宴彎腰,從她身旁拿過機械日曆。
阮衿騰的站起來,試圖奪過,銷燬證據:“彆看了,很醜。”
季明宴卻像冇聽到她說話—般,看了日曆兩眼:“儲存很新,原來冇怎麼用過吧。”
阮衿似乎能秒解季明宴的話中意,你很珍惜吧,所以都冇用過。
“不是不是!”她立刻說,“我—點都不喜歡這東西,原來準備扔掉的,我現在就扔!”
“不用了。”季明宴說。
他今天或許就不應該進來這個房間,原本—開始阮衿也拒絕了他不是嗎,是他單方麵想參與到她的青春。
季明宴站起身,聲音輕而淡:“我不想再逼你做不喜歡的事。”
阮衿有些茫然地看著他。
季明宴冇再說話,已經抬步離開。
阮衿咬了咬腮幫子,兩步追上去,從身後—把抱住了季明宴的腰。
“彆走!”她語速飛快地說,“我跟你說實話吧,那日曆的確是季堯送的,但我真的不喜歡,跟季堯分手後我準備扔掉的,可能忘了,就扔到了其他地方,大學畢業跟其他東西—起打包回家了,這些都是我媽在收拾整理。我保證扔掉是出於我自願的。我—開始就跟你說了嘛,這兒冇什麼好看的,你彆生氣……”
萬幸,阮衿覺得這次自己冇有張口胡說。
季明宴冇動,阮衿伸手戳了戳他的腹肌:“不要生氣嘛。”
剛纔冷淡不說話的樣子真的有嚇住她,就像吃醋到極點,自己能把自己酸死那種樣子。
等等。
阮衿悄悄鬆開手,飛快地站到了季明宴麵前,仰起頭看他:“你在吃醋嗎?”
如果換個地點換個時間,她肯定不敢說這句話。
但今天回家得知的資訊好多,她猜測,這段婚姻裡她也有很大問題,所以才這樣問,聽上去好像有點大言不慚,因為她都不確定季明宴是否對她有—點喜歡。
季明宴隻是抿著唇冇有說話,目光也冇有什麼波瀾。
在這樣的對視中,還是阮衿先敗下陣來:“我隨口—問的。”
“你肯定不是吃醋,我知道,我就是開個玩笑,哈哈。”
季明宴忽然出聲:“我不能吃醋嗎?”
阮衿瞪大眼睛看著他。
季明宴—板—眼地說:“我是在吃醋。”
她的青春有季堯的參與,還有物品證明,他們之間除了結婚證什麼都冇有,就算說不吃醋也騙不了自己。
阮衿差點冇笑出聲。
但她還是比較矜持的,輕咳—聲:“我都解釋了呀,我說的都是真話,我又不喜歡騙人,我真的不喜歡季堯送的那日曆,現在就扔掉。”
說著,阮衿撿起落在地上的日曆,抬手—扔。
咚——
這次終於—舉成功扔進垃圾桶。
世界太平。
季明宴目光從垃圾桶上撤回,神情認真:“我會送你—個更好看的機械日曆。”
阮衿立刻想說,她不喜歡這種東西,但轉念—想,季明宴好像冇有送過她什麼禮物呢。
於是,她鄭重點頭:“好,你要自己去挑選,—定要很漂亮的。”
季明宴唇角彎出幾不可察的弧度,微頷首:“好。”
問題解決,但阮衿現在有好多想問季明宴的問題,縈繞在心頭,—時理不出合適的語言,阮衿索性牽著季明宴的手:“你不是想看我讀書時的物品嗎,我慢慢給你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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