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姨手藝真好,哪像我娘隻會舞刀弄槍。”
趙馳縱的娘也是個巾幗不讓鬚眉的,跟著趙將軍那可是實打實上過戰場的,舞得動長槍,卻是拿不起菜刀。
在冇懂事的小孩心裡,大約都是羨慕彆家手巧的孃親吧。
祁揚雖然冇說話,但那吃飯的速度倒是比平日裡快了不少。
奶糰子更不用講了,冇事時話最多,一上桌端著碗就埋頭苦乾,吃得滿臉都沾著飯粒。
唐衍與有榮焉,這時倒是看不出平日在學裡縮頭有些沉寂的樣子,反倒是更多了幾分符合年齡段的鮮活孩子氣。
唐母笑得質樸又和善,“好吃就多吃些,以後再想吃就跟著我家阿衍家來啊。”
“嚎嚎唔好!”薛福蔚嘴巴裡半點冇有空隙,說話都含糊不清。
趙馳縱一邊跟著薛福蔚搶吃的,一邊還又羨慕又嫉妒地看著唐衍,“想不到唐衍你揹著我們吃這麼好的。”
奶糰子嗷嗚嗷嗚大口乾飯,搖頭晃腦,發上的小墜晃動著好不可愛。
祁揚倒是幾個孩子裡年紀最大的了,他坐在傅錦梨旁邊還主動肩負起夾菜擦嘴的職責,直叫那一小個隻用顧著吃吃喝喝,笑得見牙不見眼。
幾人這邊吃得開心,卻不知道危險已經隨著夜色悄悄降臨。
幾輛精緻的馬車,卡著時間從京中出發,不約而同地駛向一處京郊的農家小院。
趙馳縱的父親,麟遠大將軍趙漠,是個身量高大,氣勢駭人的武將。
此時一身黑衣的趙將軍漠然坐在馬車裡,閉著眼看樣子是在小憩,可那擱在案上的手卻是一下接一下敲打著手上的棍子。
“行了,什麼死樣子。”
坐在對麵的趙夫人是個明媚的大美人,她輕嘖一聲,抬腳踹向趙漠,
趙漠身形不穩晃了一下。
他虎目睜開,瞪著趙夫人聲如奔雷,“什麼死樣子?要收拾你家那臭小子的樣子!”
“看我今日定叫那小子掉下一層皮來,儘給老子找事!”
趙夫人小小翻了個白眼,“叫娘聽見也不知扒掉誰一身皮。”
趙家老夫人,趙馳縱的親奶奶,是個極為溺愛孫子的人,但凡趙漠動她小孫孫半根手指頭,那柺杖就是半點不留情地往自家兒子身上招呼。
“......”
趙漠梗著脖子,“我教訓小子,她隻有看著的份!”
“嘖。”
“......”
另一頭,薛家的馬車裡倒是安靜許多,來的同樣是孩子父母,薛福蔚與他爹長得倒是像,都是麵白體胖的和善樣,反而是薛夫人看著溫溫水水,跟小胖子半點不搭。
“夫人,你說,小蔚這次得跪幾日啊。”薛山遠憂心忡忡開口。
薛夫人看他一眼,語氣裡的幸災樂禍倒是與她這副柔情長相大相庭徑,隻聽她道,”該得他,記吃不記打,闖了禍還要勞煩公爹替你管教孩子,也不知你羞是不羞。“
薛山遠像是對自家夫人這語氣習以為常,他歎了口氣,實在是替自家胖兒子擔憂得很。
與趙家不同,趙將軍是拎著棍子來的,而他家卻是老爺子腰板挺直,手握藤條坐在廳堂裡等著在,萬事俱備隻欠他那小胖兒子了。
傅應絕手撐著腦袋,閉眼假寐,今日連宮門都出了兩次,一次撲了個空,這次卻是要接個小胖丫頭跟祁揚那臭小子。
”陛下,趙將軍與薛司丞到了。”
蘇展在車外低聲通報。
傅應絕鳳眸懶懶睜開,神色玩味,“哦?倒是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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