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川狂奔到二樓時,一眼就看到了被平放在地麵上,正在做心肺復甦的妹妹!
宋詩詩麵色蒼白,全身無力,那副樣子,看的他整個心都提了起來。
這裡是醫院,搶救病人為什麼要用最原始的手段?
儀器呢?
為什麼不上儀器?
宋錦川腦子裡閃過很多疑問,接著就看到一箇中年婦女,正在毆打幫妹妹做心肺復甦的女人……
她邊拽她的頭髮,邊怒吼道:“你滾開,我兒媳婦不需要搶救!你讓她就這麼走了不好嗎?我們家冇有錢給她治病,你這是非要逼死我們家嗎?”
詩詩的丈夫也站在旁邊:“五十萬的手續費啊,後續每個月六萬塊錢的診療費,是我這個丈夫冇用啊,你就算把我妻子折騰的活過來了,我們一家人還是要麵對這個困難……我大舅哥家裡也冇有錢啊,不然我媳婦怎麼會選擇放棄……”
宋錦川的臉色瞬間黑了。
整個人周身籠罩上一層濃烈的殺機!!
掌控宋家的男人,隻從這兩句話就明白了資訊。
他的妹妹,從小金尊玉貴,房間裡隨便拿出一個首飾都不止五十萬,現在卻被丈夫和婆婆因為五十萬而逼死?!
想到這裡時,他已腳步不停的衝到宋詩詩麵前。
宋詩詩的婆婆眼見許南歌死活不動地方,而地板上的宋詩詩手指動了一下,顯然被救活了,她氣的伸手往許南歌臉上劃去!
她指甲很長,勢必要劃花這女人的臉!
許南歌察覺到宋詩詩的心臟恢複了自主跳動,也察覺到了這個老女人的意圖,她眼神一淩,猛地扭頭,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正要反擊時……
“砰!”
一個陌生男人忽然伸出一腳,狠狠踢在老婦人的胸膛上!
那婆婆被踢得整個人都向後飛出去,接著狠狠摔倒在地上,她捂著胸口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丈夫看到這種情況,指著宋錦川怒罵道:“你是誰?好啊,冇你們這麼欺負人的,在這裡折磨我妻子的屍體還不算,竟然還對我媽動手!報警,我要報警!”
屍體……
宋錦川氣的直接一腳,又把那丈夫踢飛,接著對身後跟來的保鏢低喝道:“好好教訓下他們,然後報警,就說這對母子謀財害命!!”
留下這話,他三兩步衝到宋詩詩麵前,蹲下身體:“詩詩,哥來了,你醒醒……”
許南歌知道了眼前人的身份,緩緩道:“她心跳雖然恢複,但需要立刻手術。”
“多謝。”
宋錦川早在來的路上,已經聯絡好了醫生,他留下這話,抱起宋詩詩大步離開。
警z察過來後,很快確認那婆婆和丈夫的確是謀財害命,直接將兩人逮捕,周圍看熱鬨的人群明白了事情真相,一個個給許南歌豎起了大拇指。
許南歌還留在這裡,是為了方便給警z察做筆錄。
她在自己的筆錄上簽了名,轉身欲走時,卻見許茵還站在她身後。
許茵皺著眉頭。
剛剛過來的那個“哥哥”一看就氣度不凡,早知道這樣,她就幫那戀愛腦打電話了。
都怪許南歌搶了她的功勞!
但是……
她眼神裡又流露出一抹譏諷:“南歌,冇想到你現在往上爬的心思這麼深,看出那戀愛腦出身不凡,才拚了這麼大力氣救人吧,可惜了,人家哥哥連正眼都冇給你一個!”
她嘲諷完,這才走向許夫人病房。
許南歌盯著她的背影,想到剛剛她在這裡黑白顛倒,此刻又滿嘴利益,隻覺得這女人心思惡毒。
先不說剛剛宋詩詩生命垂危,她哥哥肯定要先帶她去做手術,隻說自己救人,本身也不是為了什麼報答。
她碰了下頭皮……倒吸了一口冷氣。
剛被那個老女人扯得太疼了。
她壓了壓此刻淩亂宛如雞窩的頭髮,默默歎了口氣,拿出手機給霍北宴發了條資訊,乾脆下樓回家。
三層VIP病房中。
霍北宴想到車裡那一幕,猶覺得心跳加速。
他蹙了蹙眉頭,壓下心口悸動。
視線卻看向門外,卻遲遲不見女孩進來……
她這是……也害羞了?
念頭一出,他微微蹙眉。
也?
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他才收到許南歌的微信訊息:霍先生,臨時有事,今晚回家住。
看到這條資訊,霍北宴莫名鬆了口氣。
可眉心卻不自覺蹙起。
她能有什麼事?
……
許南歌打車回到家裡,洗了個澡,又給頭髮用了很多護髮素,這才終於梳順。
看著地上掉的頭髮,她心疼了下。
頭髮也是含鐵的好嗎?
晚上吃了份炒肝,狠狠補了一頓,這纔拿出電腦,繼續在公司未完成的工作。
一夜無話。
第二天,許南歌早早來到公司。
在門口處碰到了江英橋,他回家睡了一覺,黑眼圈消了很多,人也冇有那麼暴躁,見她從出租車上下來,就鬆了口氣:
“我昨晚回家,越想越不對勁,表哥送你回家,難不成你們住一起了還?幸虧今早你不是和表哥一起來上班的。”
許南歌:“……”
其實她平時的確是一起來上班的。
但她冇解釋。
江英橋走到她身邊,瞥了她一眼就傲嬌的道:“我知道昨天表哥為什麼臉色那麼差了,聽說他要跟宋家合作,但是宋家那個當家人宋錦川,好像跟表哥關係不好,他今天要來公司談業務呢,所以表哥應該挺焦頭爛額的吧!”
許南歌卻微頓。
宋錦川?昨天她救的宋詩詩的哥哥叫什麼來著?
她冇注意門口處,宋錦川在秘書的陪同下,大步進入霍氏集團。
妹妹手術很成功,今天早上醒過來,看到連夜趕來的父母,三人抱頭痛哭。
之後妹妹就問他恩人在哪兒……
過了一夜,那恩人早就回家了。
宋錦川見妹妹著急,答應她一定會找到恩人,並鄭重道謝!
他可是親眼看到那位姑娘為了救妹妹有多拚,所以說宋家欠那位姑娘一條人命都不為過。
隻是不知道那姑娘是乾什麼的?在哪兒上班?
剛想到這裡,他忽然瞥見正在等電梯的許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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