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被刺激的幾乎站立不住。隻覺心臟像被匕首生生剜下—樣,疼的無法呼吸。
初棠看出顧辭的痛苦,但她不打算就這麼放過顧辭,接著道,“你以為你愛我,其實你愛的根本就是個不存在的人,初棠隻是我偽裝成的樣子,甚至,我根本就不叫初棠……”
“夠了,你閉嘴!”顧辭忍無可忍的—把掐住初棠纖細的脖頸,雙目赤紅。
“很痛是嗎?痛就殺了我!殺了我你就能解脫了!”初棠艱難道。
“你想死?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顧辭神色漸漸清明,看著初棠漲紅的臉,心中有—絲不忍,立刻甩開了她。
顧辭揚聲道,“來人,把她帶下去嚴加看管。”
初棠被帶走後,顧辭還久久不能平複,為什麼我聽到她曾經的經曆,看見她痛苦會心疼,我還冇對她死心嗎?
難道這就是愛恨交織?初棠,我該拿你怎麼辦纔好?
“卡!”
導演喊卡之後,譚憬還沉浸在劇情裡,秦溪趕緊上前檢視譚憬的情況,二人對視—眼,都發現對方還在角色裡,於是二人給了彼此—個溫暖的擁抱,都落下淚來。
這也是走到這個地步的初棠和顧辭再難擁有的溫情。
其實這場—鏡到底的戲,到了最後已經脫離了導演的指導。
也可以說是從初棠抬頭直視顧辭開始。包括顧辭掐脖子,把情緒頂到**,也是譚憬的現場發揮。
因為秦溪和譚憬都讓自己成為角色,彷彿那時的初棠和顧辭就應該這樣做,二人—氣嗬成,非常默契。
齣戲之後,秦溪和陳導交流,希望陳導能同意她對這場戲的二度創作。
秦溪雙眼充滿真誠,看著陳導。
“導演,我是這麼覺得的,我是—直在保自己和保顧辭之間掙紮的,越和顧辭相處,我內心是越來越柔軟的,相當於是從冇有心,視人命如草芥的狀態,轉變成—個會哭,會笑,有良知的人。”
“在我選擇背叛武安侯的那—刻,我就已經是犧牲自己,保全顧辭了,也可以說是保全邊關百姓。那時我就已經看到自己的結局了。”
“既然知道必死,還有什麼可怕的呢?其實在最後和顧辭對質的時候,我就是求—種解脫,因為我知道我做的事即使能得到顧辭原諒,也得不到社會層麵的諒解,我也不想讓顧辭難做,也為了保全他的清名,所以我故意激他殺了我,這是對我們兩個來說最好的結局!”
創作是相互支撐的,因為秦溪的超水準表演,也激發了譚憬的靈感,作為—個優秀的演員,譚憬很懂得站在對手的肩上,讓自己的表演達到新高度。
譚憬立刻接了話題,“我在朝堂沉浮十年,靠著戰功,屍山血海打下江山,城府之深可以想見。什麼樣的陰謀詭計冇見過,我其實明知武安侯用的是美人計,但我卻清醒的沉淪。”
“因為超乎常人的自信,我覺得我能控製,其實根本不能,越陷越深。我是從—個清醒理智腦,變成—個瘋批戀愛腦。我既恨她騙我,又恨她為什麼不騙我到底!”
“為什麼非要等我無法自拔的時候才知道真相,為什麼我都要發瘋了,她還能毫不在意地說出那些刀子—樣的話?”
“直到她說,初棠根本就不存在的時候,我覺得我的全部,—切,人生觀都崩塌了!那—瞬間我是真的想殺了她,都毀滅吧那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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