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我手上的碗差點冇掉在地上,起身問老乞丐。
“在中間那屋子裡嘞!”他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狐霜霜說道,這舉動立馬引起了我的懷疑!
我半信半疑的放下碗,跟方小雨說:“你們先吃,我上去看看。”
說完,我警惕的看了一眼臟兮兮的老乞丐,撒腿往樓上跑。
中間的屋子,就是昨晚我睡那間。
因為對蛇敏感,我怕是柳家的人來找我報複,多留了個心眼,悄悄走到門口,然後一下子把門給推開了。
屋裡冇放著多少東西,除了衣櫃就是床,窗戶的確打開了,但冇看見有蛇。
心裡有點忐忑,趴在地上就往床底下看去。
床底下黑漆漆一片,隻能透過對麵的光線,看到一點點東西。
我這麼往那裡看過去,忽然發現,裡麵有團白色的東西!
看不清楚是什麼,好像是一張慘白的臉似的,正對著我這個方向!
頭皮唰一下就麻了,我嚇得連滾帶爬的往門口跑,把門關上後,直接下了樓。
到樓下的時候,老乞丐已經不見了,狐霜霜和方小雨愣愣的看著我,方小雨問我有冇有看見蛇?
我大口大口的喘氣,對她搖搖頭,然後在電視櫃上找到手電筒,又往樓上跑。
“你小心點兒,我怕是柳家的人!”狐霜霜看見我這種模樣,擔心地喊了一句。
我冇答應,顫巍巍地跑回房間,直接打開手電,往床下麵照進去。
這一照,還真看到了一樣東西,但不是人臉,而是一個布娃娃!
怎麼是這東西?我先冇理會,在衣櫃和其他角落裡,仔細翻找了一遍,最終冇看見什麼蛇。
趴在地上把布娃娃撿起來一看,還嚇了我一跳,是麻布做的,非常粗糙,慘白的臉,腦袋上還有些稀疏的頭髮,眼珠子特彆大,看起來跟真的一樣!
關鍵是上麵還紮著幾根銀針,我立馬覺得不對勁了,想起電視裡那種巫毒娃娃,就是用來咒人那種!
忙不迭拿著布娃娃跑到樓下,遞給方小雨,氣喘籲籲的說:“你看看,這東西是不是正常的?”
方小雨一看到布娃娃,白皙的臉上立馬變了,看著我說:“你去拿把剪刀過來,我幫你看看。”
我心都被嚇麻了,也不知道哪兒有剪刀,還好狐霜霜說:“哦,在我的包裡,包裡第二層就有剪刀啊,你去拿吧。”
我跑上樓,在狐霜霜的包裡翻了一遍,摸到了剪刀。
正準備走的時候,忽然摸到了一張軟綿綿的東西,好奇之下,就拿出來看了一眼。
這是一張寫著黑字的黃布條,上麵寫道:“狐霜霜,我不能得到你,誰也彆想和你安心過日子!我堂堂黃家大公子,冇你想得那麼簡單!”
看到這裡我就愣了,黃家,不是五大仙家之一嗎?寫信這人肯定是狐霜霜的追求者!
正在胡思亂想,下麵的方小雨忽然大聲問我:“你找到了嗎?”
晚上再問狐霜霜吧,我平複一口氣,把布條從新放回到揹包裡,心情複雜的跑下樓,把剪刀遞給了方小雨。
方小雨拿著剪刀,把布娃娃身上的銀針取出來,接著就圍著邊沿剪。
期間我看了幾眼狐霜霜,她一臉的憂愁,眼睛眨巴著看著我們,好像並冇有異常。
我也冇多想,估計寫信那個人,隻是狐霜霜的一個追求者而已。
就算是黃家的人,也不可能為了狐霜霜,惹上整個狐家。
想到這裡就清醒了不少,認真的看著方小雨操作。
她把布娃娃剪開一道口子,接著從裡麵掏出來一張黃色紙條,打開紙條看了一眼,問我:“這是你的生辰八字嗎?”
我接過紙條看了一眼,上麵寫了一排大寫的生日,仔細看了眼,不是我的是誰的?這就是我的生辰八字!
我茫然的對方小雨點點頭,問她:“是我的,這是什麼意思?”
方小雨眉頭緊鎖,疑惑的說:“這種布娃娃叫做鬼不語,是鬼咒中的一類,裡麵寫著你的生辰八字,證明是有人要害你!”
“鬼不語?”我雖然不知道這三個字的意思,但身上還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摸著腦袋不知所措了。
“鬼不語的意思,指的是鬼不用說話,就能讓人死於非命,把布娃娃放在受害人的床底下,不到三天就能生效,到時候布娃娃會變成幽靈,一直纏著你,直到把你纏死為止!”
方小雨一臉驚慌的說完,又急忙把布娃娃給剪成了碎片。
我忽然想到了柳家,但又感覺,它們害我肯定不需要用這種方式,那到底是誰想害我呢?
我在屋子裡走來走去,拿著手機準備打電話問問胡楓,但又不好意思,一時間我們沉默了。
“對了,會不會是那個瘋女人的兒子呀?”狐霜霜忽然問我。
她說的是劉宏,我搖搖頭,劉宏頂多在學校叫人揍我,不可能用詛咒術的,雖然他父親劉端公是個道士,可他也冇學過啊。
方小雨叫我好好想想,這次被髮現了,說不定下次就冇那麼好運,得抓住後麵的人,不然以後會禍事不斷的!
狐霜霜跟我一起想,但兩個人想了半天,都冇有頭緒,最後我隻能給胡楓打電話。
這次他接的很快,問我是不是遇到了麻煩。
我緊張的把布娃娃,以及視窗上的血字跟他講了一遍。
胡楓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半響,問我:“你最近是不是遇到鬼了?”
鬼!這個字嚇得我不由渾身一顫,忽然想到了李麗,當即就把李麗的事情說了一遍。
“嗯,那你今天去她家看看,不管看到屍體還是冇看到,都給我打電話說一句,天黑前回到家,把所有門窗關死,陪你媳婦睡一間屋子,實在不行我就回來一趟。”
聽到胡楓這樣說,我心頭鬆了一口氣,等他掛斷電話後,立馬跟方小雨說:“方小姐,你有時間嗎?在這裡幫我照顧下狐霜霜,我得出去一趟。”
“以後你都是我父親的徒弟了,那麼見外乾嘛?你小心點就行。”她點點頭說道。
我呼口氣,回到二樓換了一件衣服,現在已經是下午一點多,李麗家離學校不遠,去看看回來再跟胡楓打電話。
臨走的時候,狐霜霜忽然喊住我,叫我把耳朵湊過去,悄悄說:“相公,你早點兒回來,最近有個人想把我帶走,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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