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現場這麼多人的麵,林一衡直接拿出三個骰子,然後找了一個看熱鬨的人連著幫他搖了三個號碼。
三個號碼依次代表著三塊料子。
最後在眾人矚目下上油鋸切了,竟然全都切漲了。
林一衡的社會地位很高,也極具號召力和影響力。
由他開頭和鼓動,底下看熱鬨的人群裡當即就再次躁動了起來。
而就在眾人躁動時,陳默給花姐點了點頭,緊接著花姐就出去了。
不多時,兩個黑臉漢子就趁著人群躁動高聲喊道:“有錢不賺純粹是腦子有問題,我們都進去撿漏,他周文鵬就算是再狠毒,還能把我們都殺了?”
“就是,他周家算什麼東西,想一手遮天門都冇有,怕他個鳥啊。”
這倆黑漢子是陳默吩咐花姐找的,倆黑漢子鼓動完,馬上就有一人忍不住邁開腳步進了翠雲閣。
緊接著又有兩個人快速跟進。
再然後,看熱鬨的人再也止不住,紛紛進到店裡看價格選料子。
周文鵬苦心勾起來的堡壘瞬間就被衝破,整個異常冷清的翠雲閣馬上就熱鬨了起來。
陳默很高興,他又望瞭望林一衡,說真的,剛纔他還以為這個林一衡是來砸場子的,冇想到人家竟然是來幫他忙的。
眼瞧著林一衡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地出門,陳默馬上就追了出去。
“前輩請留步。”
林一衡停下了腳步,轉過頭問道:“你找我有事?”
陳默拱了拱手說道:“我有一事不明。”
“說吧。”
陳默也冇墨跡,問道:“我和前輩素無交往,前輩卻冒著得罪周文鵬的風險過來,肯定是受了朋友之托是嗎。”
林一衡笑了笑,馬上說道:“你錯了,冇有人能說服我來幫你,另外我也從冇有把周家放在眼裡。”
眼瞧著林一衡有意隱瞞,陳默冇有再刨根問底,隻得眼睜睜看著這位賭石高手離開。
等到林一衡徹底消失後,身後的傅小紅湊過來問道:“默哥,這裡麵該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陳默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會,如果想害我們,何必大費周折,直接坐等我們店開不下去不就行了。”
陳默回到了翠雲閣,接下來他冇有時間想太多,被圍攻壓迫的局麵已經徹底打開。
買料子的人擁擠在整個翠雲閣裡,幾乎都把大門檻給踩破了。
整整一天,陳默片刻不得休息。
伴隨著有人買料子,馬上就有一些手中有存貨的毛料貨主跑過來主動和陳默洽談收貨合作。
不能把所有的東西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陳默明白,要想做大做強,必須構建自己完整的供貨渠道。
再說他也不能一直麻煩錢五爺。
趁著這次機會,陳默直接和幾個翡翠毛料供貨商建立了合作關係,約定對方隻要送的料子過了他的檢驗,就可以用一個比其他店高出十分之一的價格入庫。
等把一切忙完,已經是深夜了。
今天忙壞了,為了表達感謝,陳默請了所有人在翠雲閣旁邊的酒店美美地吃了一頓飯。
為了表達感謝,陳默把錢五爺也請了過來。
等吃完飯後,陳默還讓柳冰幫著問了問錢五爺,今天林一衡突然過來幫忙是不是錢五爺暗中使的勁。
結果錢五爺卻說,他雖然和林一衡認識,但是隻屬於泛泛之交,這老林排麵很大,絕不會買他的麵子。
陳默瞬間就陷入了疑惑中。
既然不是錢五爺,那難道是……
陳默想到了蕭蘭蘭,但是有鑒於天太晚了,他就冇有給蕭蘭蘭打電話,而是直接回了家。
今天吃飯時,顏盈藉口肚子不舒服說要先回來,陳默知道顏盈來了大姨媽,也就同意了。
這會兒他回來時,還特意給顏盈買了暖胃的粥。
結果他進了門後,卻發現顏盈不在房裡。
找了一圈也毫無蹤跡。
正當陳默準備打電話時,突然發現自己書房的保險櫃被撬了,馬上,一股不祥的預感就湧上了陳默的心頭。
他快步走進書房,打開保險櫃後發現裡麵的魯班盒不見了。
那枚龍鳳通寶和那尊漢代女陶俑,還有一塊商代龜甲全都跟著魯班盒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默瞬間就皺起了眉頭。
等他把目光盯到書桌子上,發現上麵竟然還留了一張紙條。
他走過去馬上把紙條拿了起來。
紙條是顏盈留的,上麵隻有一句話:“陳默,你的保險櫃被我撬了,不要找我,因為你壓根也找不到我,就彆白費力氣了。”
陳默被氣得直接把紙條給揉碎了。
好一個顏盈,竟然黑吃黑。
趁著他今天在店裡忙活,竟然把他的家給撬了,還把他從擁有金瞳以來撿漏的四件寶貝全給一股腦捲走了。
你他娘給我玩捲包會啊。
陳默馬上給傅小紅打電話問道:“小紅,那個顏盈把我家給撬了。”
傅小紅已經睡了,聽到老大的家竟然被撬,他揉了揉眼睛一把就坐了起來問道:“老大你人冇事吧?”
“我人冇事,隻是保險櫃裡幾個撿漏的玩意全被顏盈拿走了,對了,顏盈在上京還有冇有其他落腳點。”
“默哥,這個不好說啊,她們顏家很神秘,我也搞不清楚,我這兩天動用道上的關係幫你查查,但你彆抱太大希望,因為進了顏家口袋裡的東西,從來冇有一個能再安全地退出來。”
陳默“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出道這麼久,頭一次被人秒成了狗,這種憤怒無以言表。
他隻得先洗洗睡了。
但是睡到半夜時,他突然感覺到住的房子門口有輕微的響動,他起身穿上衣服就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等他出來後打開燈,整個房子一切如舊,好像並冇有任何變化。
唯一令陳默詫異的是,就在他客廳的餐桌上,竟然擺放著一隻張牙舞爪的蠍子。
陳默此刻麵色一陣凝重,他突然就想到了在墓裡碰到的那幾個帶著紅蠍子標誌的盜墓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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