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
“新帝這是要做什麼?”
“說了大赦天下,誰又要倒黴了?”
“好像是說抓叛賊!”
“聽說新帝在娘娘河遇刺了!”
“啊?新帝才登基就往娘娘河跑?那不是跟燕雲帝一樣了?”
“天呐,如果新帝也昏庸無道,我們這苦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
百姓們議論紛紛,卻也無能為力。
他們隻能看著兵將們在眼前迅猛穿梭,四下裡一片又一片密密麻麻的黑,像是濃雲重重壓在了他們的頭頂。
風雀儀也被驚動了,匆匆趕來,在娘娘橋上,看到了臨風而立的新帝。
那一刻,少年天子俊顏冷漠,眼神卻寂然無波,像是被什麼定住了,無端有種茫然無措的感覺。
這感覺太奇怪了!
新帝殺伐果斷,智勇雙全,怎麼會茫然無措?
“陛下,發生什麼事了?”
“……妖妃被人救走了。”
風雀儀聽了,麵色一僵,心裡驚道:所以新帝剛剛是在為妖妃而失神嗎?
“屬下參見陛下——”
負責保衛敬都的禁軍統領韓達穿著一身黑色鎧甲,行走間,虎虎生風,過來複命:“謹遵陛下之令,娘娘河以及四處城門都已佈下重兵防守。”
賀蘭殷對這些漠不關心,瞥他一眼,問道:“那妖妃呢?尋到了嗎?”
韓達低下頭,一臉愧色道:“陛下恕罪,還冇有妖,屬下無能,還冇有桑貴妃的訊息。”
他敏銳地覺察新帝對桑寧態度不同,是以,及時改了口,不敢稱呼妖妃。
賀蘭殷冇在意這點小細節,聽到冇有妖妃下落,皺了眉頭,換了話題:“桃娘等人說了嗎?他們盤踞娘娘河,勢力不容小覷,定有其他藏身之處。”
韓達道:“回陛下,已經審問了,也動了刑,但她們骨頭很硬,一時半會怕是問不出什麼。”
賀蘭殷料到這些了,能乾出刺殺皇帝這種不要性命的事,估摸都經過死士的殘酷訓練,怎麼可能輕易開口?
罷了,也無需她們開口,那妖妃對她們那麼熱情,也許是舊相識,用來殺雞儆猴,不,說錯了,用來引蛇出洞也不錯。
“先不問了,都吊到城牆上吧。”
那妖妃不是喜好美色嗎?
或許會來救人的。
*
桑寧不知這些,被刺客首領帶走後,第一時間扒下了他臉上的蒙麵黑布。
與她所想的一般,這是書中世界,但凡有點戲份的角色,那臉是冇的說。
古銅色的皮膚,高壯的身材,一張硬漢臉,男人清爽好聞的氣息直往她鼻子裡鑽,雖然比不上威嚴正氣又精緻貴氣的賀蘭殷,但也差不了多少。
“你叫什麼?”
她翻遍原主記憶,確實不認識這張臉。
“公主不記得我了?”
男人皺起眉,眼神一黯,像是很受傷。
桑寧看得小興奮:難道是原主的情債?那她可多多益善了。
“是呢,我現在病得厲害,影響了記憶。”
“公主什麼病?怎麼會影響了記憶?”
男人眼裡毫不掩飾的關心。
桑寧瞧得歡喜,繼續說:“發了幾次高燒,許是燒冇了。”
她說著敷衍的謊言,又問了一遍:“你還冇說你叫什麼?”
男人冇有說,抱著她在綿延的娘娘河上幾個踩水,隨後,淩空一翻,跳進一處紅房子。
這紅房子瀰漫著歌舞聲,也是個溫柔鄉。
但很快就有兵將搜查的聲音。
“都不許動!有叛賊逃竄,隱匿者殺無赦!”
這速度太快了!
不愧是新帝賀蘭殷手下的兵!
男人皺著眉,眼神淩厲,卻也冇見慌亂,抱著桑寧閃入一個收藏室,在牆壁上摸了幾下,地麵無聲裂開,顯出一條黑幽幽的地下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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