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瞅著他一個勁閉著眼睛流眼淚,撇撇嘴,大男人太能裝模作樣啦。
畢竟,大家距離他那麼遠,誰又冇多餘的糧食,多餘的水給他喝,他哪裡來的機會中毒?
“那你以後聽話不聽話?
聽話我們就給你解藥。”
李越趁機開了條件。
曹禺繼續忍著,他就不信,他還能被一幫泥腿子拿捏。
“你要是再不點頭,過了時辰,解藥也冇用了。”
張二叔慢悠悠地說。
“卑鄙小人,宵小之輩。”
曹禺罵罵咧咧的,卻擋不住眼睛的疼痛。
他肆意地叫罵著,張家人不搭理。
周圍的人瞧著張家的臉色行事,畢竟,他們看著張家自帶光環,也不搭理曹禺。
一個人獨角戲半天,曹禺不得不低頭求饒。
“我答應,我答應,快給我解藥。”
曹禺覺得再不要解藥,他眼珠子就要著火了。
真的毀了眼珠子,以後就是個瞎子,他不樂意。
“走,若寶和六林一人抱著他一條大腿,抱得牢牢的,可不能讓他傷害越叔叔昂。”
李越說著,左手牽起張六林的手,右手抱起張若,一起朝著曹禺走過去。
到了曹禺跟前,李越伸手在懷裡搓扒搓扒,拿出來一個泥丸子,伸手扯開曹禺的嘴巴,扔了進去。
張家三兄弟看得一臉懵,哪裡來的解藥?
他們怎麼不知道?
李越卻打死也不會說,那是他身上的泥。
要不然哪裡來的解藥?
而張若和張六林兩個人,小手穿過繩子,各自牢牢抱緊曹禺的一條腿。
一直到李越把泥丸子餵給曹禺,他們還不敢放手。
隻等到李越讓他們放手,他們還叮囑李越先走。
那架勢,不是李越保護他們,是他們真的在保護李越。
李越也隨著他們玩,先退後一步,就看到他們兩個像小炮仗一般,一起鬆手一起向後跑。
一個冇忍住,李越‘哈哈哈’的笑個不停,腰都直不起。
張若和張六林恨鐵不成鋼的又跑回來,拉其他趕緊跑。
“哎吆,越叔叔,泥太讓人操心啦。”
張若先發難。
“嗯嗯,說好的跑,泥就要和喔們一起噠,‘嗖嗖嗖’就跑啦。”
張六林也晃一晃李越的手,補充道。
李越趕緊點頭,表示下次一定不扯後腿。
而曹禺得到瞭解藥,才覺得眼睛冇那麼疼了。
可眨巴眨巴,卻睜不開眼。
想想他們要一座山般的肉肉,肯定不會讓他瞎了,他才勉強放了心。
張老太看著這出鬨劇,盯著曹禺看他神態。
覺得這肯定是老天爺送來的一個大助力。
可他們家呀,是冇人能管住這個人。
那咋辦?
怎麼才能讓他心甘情願地留下來幫襯張若呢?
張老太覺得她先想一想,要是想不到,那就讓張家三兄弟想一想,再想不到?
就由著老天爺定吧。
而張大伯卻兩眼發光,這剛瞌睡就有人遞枕頭呀。
哎吆,張若不愧是老天爺的親閨女,老天爺真真的疼愛張若呐。
第17章丟人丟到了姥姥家 想明白了,張大伯立刻拉著張若到曹禺麵前,兩眼放光的看著曹禺,一邊打量一邊問張若。
“若寶,你覺得這叔叔厲害不?
特彆厲害是不是?”
“嗯嗯,厲害噠,棒棒噠。”
張若瞅著張大伯跌狂欣喜的神態,肯定是遇到寶貝了呀,那必須點頭附和纔是好寶寶。
“那,這麼厲害的人,給咱們好好幫忙好不好?”
“好鴨,好鴨。”
“他欠你一座山般的肉肉,以後就好好給咱們乾活,抵債,好不好?”
“好鴨,好鴨。”
張大伯聽到張若的歡喜話語,滿足了。
那十幾個人呀,最近幾天可差點禿嚕了他腦門。
好了,這十幾個人能用起來不說,還能成為賺錢的好工具。
而曹禺抬眼瞅了瞅張大伯,覺得這人是奴才?
這小黑妞是主子?
可怎麼把主子養得黑瘦黑瘦的?
不過,‘嗬嗬嗬’他心裡好笑不已,自己的後半生就被他們兩個定了?
真是白日做夢,還問為啥夢想不能成真!
張若覺得張大伯說的都是好噠,可眼前這個醜人居然敢嘲笑!
雙手一叉腰,立刻揚起下巴霸氣的說:“不許笑喔爹爹,泥個大壞蛋,等著被綠眼睛叼屁屁吧。”
曹禺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綠眼睛是啥?
更主要的是,一個小鬼頭的話,周圍幾個人的神色卻變了。
難道是他們迷信無知中的牛鬼蛇神?
‘嗬嗬嗬’他不怕。
看到他臉上重新換上的笑容,周圍人看曹禺,完全是看小可憐。
讓內心強大的曹禺,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他們肯定是小瞧了自己的本事,以為自己就是比普通人強那麼點的俠客。
不怕,好漢不提當年勇,且看他‘詩成驚天地,筆落泣鬼神’閃瞎他們的狗眼吧。
曹禺覺得自己不蒸饅頭也要爭口氣。
可他越是自信,彆人越是看他可憐。
乾脆曹禺閉上眼,眼不見心不煩。
其他人則是開始積極準備,尤其是那十幾個人。
他們曾經是地痞,又不是傻子。
現在有機會遇到一個有本事的人,他們特彆貼服。
曹禺看到他們給自己解了繩索,覺得一幫二傻子,需要自己先給他們上一課,什麼叫‘兵不厭詐’。
繩索才一解開,他立刻一個騰飛,到了屋簷上。
衝著站在地上仰望他的一眾人,輕蔑地笑一笑,就大鵬展翅而起。
底下的人,不放心,哎吆,到嘴的鴨子要飛!
趕緊的去看李越。
李越卻第一時間去看鼓著兩個腮幫子的張若,看到她一副被騙了要找回場子的樣子,有啥不放心。
雙手抱臂,老神在在地瞧著高興得太早的曹禺。
十幾個人的不放心,變成了放心。
他們覺得李越一個神神叨叨的主,能吃虧?
能招惹還管著狗,雞,狼的狠角,會讓黑衣人輕易跑掉?
做夢。
一幫人,一副大老爺瞧二傻子的架勢,瞧著展翅而去的曹禺。
果然,冇幾個呼吸間,眾目睽睽之下,就看到曹禺‘吧嗒’一聲,掉到了地上。
曹禺一臉懵逼,磕得腦仁子疼,疼得他腦子都轉不動了。
他五體投地貼合在地上,兩眼無神地平瞧著遠處的山山樹樹,他是誰,他在哪裡,他怎麼啦?
“哈,” “哈哈,” “哈哈哈……” 從有人發出一聲感歎的笑,到稀稀落落幾聲笑,到全部哈哈大笑,也就轉眼功夫。
可曹禺覺得他遭遇了,他活到現在最大的惡意。
還是張若邁著小步子,走到曹禺跟前,撅起小屁屁,深深彎著腰,大眼珠子對上曹禺不轉動的眼珠子,一眨一眨。
其他人短暫地停了幾秒大笑,瞧著他們兩個人的神態,又忍不住啦。
曹禺聽著大家的笑,腦袋一下子貼到了地上,整張臉都埋在了地上。
張若伸手揪了揪他的頭髮,“叔叔,做人不闊以醬紫噠,瞧,老天天也看不上,叼下來疼不疼鴨。”
曹禺覺得自己當初打張家的主意,一定是腦子進了漿糊。
要是可以重來,他第一時間先綁了這熊孩子,縫了她的嘴巴。
“閉嘴,滾!”
悶悶的聲音,要不是張若靠的近,都聽不清。
“嗚嗚,若寶受桑了,若寶是最闊耐的若寶,爹爹疼阿孃耐祖母寵哥哥護的若寶,被泥嫌棄啦,嗚嗚,桑心啦。”
張若扯著嗓子,一邊不耽擱小嘴巴突突,一邊小金豆成串地往下掉。
李越一瞅,幾個跨步,把幾個林甩在身後,先一步抱起張若,“若寶不哭,他眼瞎,他瞎說,不氣不聽不哭昂。”
“對對噠,若寶是最好的寶貝,他敢不疼若寶,哥哥替你打死他。”
張大林說著,還作勢踹了踹曹禺。
張家幾個林一瞅,立刻七手八腳的上去,對著曹禺這裡撕扯一把,那裡推搡一下,張六林甚至一屁墩坐在了曹禺的腰上。
曹禺一臉生無可戀,他拱了拱腰身,“放開,我試著先聽你的,再不放開,咱們一拍兩散。”
顯然,曹禺這話是盯著李越說的。
他到了現在,也tຊ認定李越纔是關鍵。
畢竟,張家人顯然是泥腿子,也都不是大智慧的長相。
唯一出挑的,也就是李越。
十幾個地痞認可李越,說明李越還是有些本事傍身的。
他給一個大人低頭,想一想,也不太丟人。
李越一聽,立刻給六個林使個眼色。
張大林放開了壓著曹禺的雙腿,張二林放開了壓著的一隻手和腦袋,張三林放開了另一隻手。
張四林從曹禺大腿上爬了下來,張六林從腰身上爬了下來,張五林從肩膀那爬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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