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旁邊的人瞅著他一個勁閉著眼睛流眼淚,撇撇嘴,大男人太能裝模作樣啦。

畢竟,大家距離他那麼遠,誰又冇多餘的糧食,多餘的水給他喝,他哪裡來的機會中毒?

“那你以後聽話不聽話?

聽話我們就給你解藥。”

李越趁機開了條件。

曹禺繼續忍著,他就不信,他還能被一幫泥腿子拿捏。

“你要是再不點頭,過了時辰,解藥也冇用了。”

張二叔慢悠悠地說。

“卑鄙小人,宵小之輩。”

曹禺罵罵咧咧的,卻擋不住眼睛的疼痛。

他肆意地叫罵著,張家人不搭理。

周圍的人瞧著張家的臉色行事,畢竟,他們看著張家自帶光環,也不搭理曹禺。

一個人獨角戲半天,曹禺不得不低頭求饒。

“我答應,我答應,快給我解藥。”

曹禺覺得再不要解藥,他眼珠子就要著火了。

真的毀了眼珠子,以後就是個瞎子,他不樂意。

“走,若寶和六林一人抱著他一條大腿,抱得牢牢的,可不能讓他傷害越叔叔昂。”

李越說著,左手牽起張六林的手,右手抱起張若,一起朝著曹禺走過去。

到了曹禺跟前,李越伸手在懷裡搓扒搓扒,拿出來一個泥丸子,伸手扯開曹禺的嘴巴,扔了進去。

張家三兄弟看得一臉懵,哪裡來的解藥?

他們怎麼不知道?

李越卻打死也不會說,那是他身上的泥。

要不然哪裡來的解藥?

而張若和張六林兩個人,小手穿過繩子,各自牢牢抱緊曹禺的一條腿。

一直到李越把泥丸子餵給曹禺,他們還不敢放手。

隻等到李越讓他們放手,他們還叮囑李越先走。

那架勢,不是李越保護他們,是他們真的在保護李越。

李越也隨著他們玩,先退後一步,就看到他們兩個像小炮仗一般,一起鬆手一起向後跑。

一個冇忍住,李越‘哈哈哈’的笑個不停,腰都直不起。

張若和張六林恨鐵不成鋼的又跑回來,拉其他趕緊跑。

“哎吆,越叔叔,泥太讓人操心啦。”

張若先發難。

“嗯嗯,說好的跑,泥就要和喔們一起噠,‘嗖嗖嗖’就跑啦。”

張六林也晃一晃李越的手,補充道。

李越趕緊點頭,表示下次一定不扯後腿。

而曹禺得到瞭解藥,才覺得眼睛冇那麼疼了。

可眨巴眨巴,卻睜不開眼。

想想他們要一座山般的肉肉,肯定不會讓他瞎了,他才勉強放了心。

張老太看著這出鬨劇,盯著曹禺看他神態。

覺得這肯定是老天爺送來的一個大助力。

可他們家呀,是冇人能管住這個人。

那咋辦?

怎麼才能讓他心甘情願地留下來幫襯張若呢?

張老太覺得她先想一想,要是想不到,那就讓張家三兄弟想一想,再想不到?

就由著老天爺定吧。

而張大伯卻兩眼發光,這剛瞌睡就有人遞枕頭呀。

哎吆,張若不愧是老天爺的親閨女,老天爺真真的疼愛張若呐。

第17章丟人丟到了姥姥家 想明白了,張大伯立刻拉著張若到曹禺麵前,兩眼放光的看著曹禺,一邊打量一邊問張若。

“若寶,你覺得這叔叔厲害不?

特彆厲害是不是?”

“嗯嗯,厲害噠,棒棒噠。”

張若瞅著張大伯跌狂欣喜的神態,肯定是遇到寶貝了呀,那必須點頭附和纔是好寶寶。

“那,這麼厲害的人,給咱們好好幫忙好不好?”

“好鴨,好鴨。”

“他欠你一座山般的肉肉,以後就好好給咱們乾活,抵債,好不好?”

“好鴨,好鴨。”

張大伯聽到張若的歡喜話語,滿足了。

那十幾個人呀,最近幾天可差點禿嚕了他腦門。

好了,這十幾個人能用起來不說,還能成為賺錢的好工具。

而曹禺抬眼瞅了瞅張大伯,覺得這人是奴才?

這小黑妞是主子?

可怎麼把主子養得黑瘦黑瘦的?

不過,‘嗬嗬嗬’他心裡好笑不已,自己的後半生就被他們兩個定了?

真是白日做夢,還問為啥夢想不能成真!

張若覺得張大伯說的都是好噠,可眼前這個醜人居然敢嘲笑!

雙手一叉腰,立刻揚起下巴霸氣的說:“不許笑喔爹爹,泥個大壞蛋,等著被綠眼睛叼屁屁吧。”

曹禺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綠眼睛是啥?

更主要的是,一個小鬼頭的話,周圍幾個人的神色卻變了。

難道是他們迷信無知中的牛鬼蛇神?

‘嗬嗬嗬’他不怕。

看到他臉上重新換上的笑容,周圍人看曹禺,完全是看小可憐。

讓內心強大的曹禺,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他們肯定是小瞧了自己的本事,以為自己就是比普通人強那麼點的俠客。

不怕,好漢不提當年勇,且看他‘詩成驚天地,筆落泣鬼神’閃瞎他們的狗眼吧。

曹禺覺得自己不蒸饅頭也要爭口氣。

可他越是自信,彆人越是看他可憐。

乾脆曹禺閉上眼,眼不見心不煩。

其他人則是開始積極準備,尤其是那十幾個人。

他們曾經是地痞,又不是傻子。

現在有機會遇到一個有本事的人,他們特彆貼服。

曹禺看到他們給自己解了繩索,覺得一幫二傻子,需要自己先給他們上一課,什麼叫‘兵不厭詐’。

繩索才一解開,他立刻一個騰飛,到了屋簷上。

衝著站在地上仰望他的一眾人,輕蔑地笑一笑,就大鵬展翅而起。

底下的人,不放心,哎吆,到嘴的鴨子要飛!

趕緊的去看李越。

李越卻第一時間去看鼓著兩個腮幫子的張若,看到她一副被騙了要找回場子的樣子,有啥不放心。

雙手抱臂,老神在在地瞧著高興得太早的曹禺。

十幾個人的不放心,變成了放心。

他們覺得李越一個神神叨叨的主,能吃虧?

能招惹還管著狗,雞,狼的狠角,會讓黑衣人輕易跑掉?

做夢。

一幫人,一副大老爺瞧二傻子的架勢,瞧著展翅而去的曹禺。

果然,冇幾個呼吸間,眾目睽睽之下,就看到曹禺‘吧嗒’一聲,掉到了地上。

曹禺一臉懵逼,磕得腦仁子疼,疼得他腦子都轉不動了。

他五體投地貼合在地上,兩眼無神地平瞧著遠處的山山樹樹,他是誰,他在哪裡,他怎麼啦?

“哈,” “哈哈,” “哈哈哈……” 從有人發出一聲感歎的笑,到稀稀落落幾聲笑,到全部哈哈大笑,也就轉眼功夫。

可曹禺覺得他遭遇了,他活到現在最大的惡意。

還是張若邁著小步子,走到曹禺跟前,撅起小屁屁,深深彎著腰,大眼珠子對上曹禺不轉動的眼珠子,一眨一眨。

其他人短暫地停了幾秒大笑,瞧著他們兩個人的神態,又忍不住啦。

曹禺聽著大家的笑,腦袋一下子貼到了地上,整張臉都埋在了地上。

張若伸手揪了揪他的頭髮,“叔叔,做人不闊以醬紫噠,瞧,老天天也看不上,叼下來疼不疼鴨。”

曹禺覺得自己當初打張家的主意,一定是腦子進了漿糊。

要是可以重來,他第一時間先綁了這熊孩子,縫了她的嘴巴。

“閉嘴,滾!”

悶悶的聲音,要不是張若靠的近,都聽不清。

“嗚嗚,若寶受桑了,若寶是最闊耐的若寶,爹爹疼阿孃耐祖母寵哥哥護的若寶,被泥嫌棄啦,嗚嗚,桑心啦。”

張若扯著嗓子,一邊不耽擱小嘴巴突突,一邊小金豆成串地往下掉。

李越一瞅,幾個跨步,把幾個林甩在身後,先一步抱起張若,“若寶不哭,他眼瞎,他瞎說,不氣不聽不哭昂。”

“對對噠,若寶是最好的寶貝,他敢不疼若寶,哥哥替你打死他。”

張大林說著,還作勢踹了踹曹禺。

張家幾個林一瞅,立刻七手八腳的上去,對著曹禺這裡撕扯一把,那裡推搡一下,張六林甚至一屁墩坐在了曹禺的腰上。

曹禺一臉生無可戀,他拱了拱腰身,“放開,我試著先聽你的,再不放開,咱們一拍兩散。”

顯然,曹禺這話是盯著李越說的。

他到了現在,也tຊ認定李越纔是關鍵。

畢竟,張家人顯然是泥腿子,也都不是大智慧的長相。

唯一出挑的,也就是李越。

十幾個地痞認可李越,說明李越還是有些本事傍身的。

他給一個大人低頭,想一想,也不太丟人。

李越一聽,立刻給六個林使個眼色。

張大林放開了壓著曹禺的雙腿,張二林放開了壓著的一隻手和腦袋,張三林放開了另一隻手。

張四林從曹禺大腿上爬了下來,張六林從腰身上爬了下來,張五林從肩膀那爬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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