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九氛被這群女人攪得頭痛,立馬吩咐秘書把這兩對糾打的女人拉出去。
“除名!都給我除名!這都什麼玩意兒!”
他不好意思地看向趙漸宵,簡直是羞愧無地:“趙少,我辜負您的信任了。”
趙漸宵冇有說話,他的沉默與不悅的神色代表了一切。
毫不意外,董九氛是徹底把宴會搞砸了。
林舒嬌被這一通牽三扯四的鬨劇驚得目瞪口呆,看到事情了結。隻覺得哭笑不得。
趙漸宵抱緊了她:“我們一起回去。”
趙少這一走,以後怕是要和長安俱樂部結下梁子了。
董九氛暗自心酸,挽回道:“您不用著急走,我立馬叫人安排一套晚禮服來給夫人。您和夫人第一次來宴會,得留下個美好的記憶不是?”
趙漸宵聽到這話,遲疑了一瞬。
董九氛見他有所鬆動,乘勝追擊道:“一會兒還有交際舞會呢,那可是每次宴會的重頭戲。”
趙漸宵沉思著,林舒嬌開口了:“老公,我挺想參加舞會的,我們不要被一些不相乾的人影響了心情,該乾嘛乾嘛。”
趙漸宵道:“那我叫董九氛給你準備一套新晚禮服。”
林舒嬌在他懷裡搖了搖腦袋,又低頭揀起紗裙裙襬仔仔細細瞧了酒漬痕跡,有道念頭一閃。她扭頭朝董會長說:“不用準備新禮服,我有辦法。”
董九氛不明所以。
圍觀的眾人也滿臉疑惑。
她這是想乾啥?就穿著這件弄臟的晚禮服跳交際舞?
這是什麼行為藝術?
隻有趙漸宵的安靜望著她,眸子裡倒映著她自信的麵容,等待她的下言。
“董會長麻煩給我準備那張白布桌布一樣的布料,再來點裁剪布料的刀線標尺。”
從之前她就注意到了,宴會席上,所有桌布的料子用的全是真絲綃。
綃這種布料,輕薄又透氣,表麵流光,能顯出格外的奢貴感。
很適合做衣裳。
董九氛猜到了她想要做什麼,驚訝之下,卻依然叫秘書下去準備。
林舒嬌大概是想將晚禮服改造一下接著用。
但這多考驗設計功底啊,像穿在她身上的這件高定晚禮服,資深設計師都不一定敢臨時操刀,她倒是什麼都敢。
不過左右也是她自己的禮服,裁壞了也是她自己背鍋,與旁人冇多大乾係。
董九氛想了想,另外吩咐人去照舊準備一條晚禮服備著。
到時候趙少夫人把自己的晚禮服裁剪壞了,他的還能替上。
林舒嬌去了那間休息室,俱樂部的秘書很快為她準備了宴會桌布的同種綃。
純白色,輕薄質地,光彩潤澤。
另外備好了裁剪用具,包括小型的自動縫紉機,和乾淨的工作桌麵。
也不知這麼幾分鐘時間他們上哪裡搞來的。
林舒嬌將晚禮服換下來,重新穿上來時的T恤,再將禮服平攤在乾淨的工作桌麵上,將裙襬花一樣綻開的酒漬用手指掐算比劃了一下。
敲定尺寸,又將裙襬腰圍量了圈,等所有的計算做完,她便開始用筆和尺在麵料上劃線,而後裁剪。
趙漸宵坐在身後的沙發上,看著她對著窗戶前的桌麵忙活的背影,眼神有些癡迷。
他能猜到為什麼她想留下,又為什麼堅持自己裁剪禮服也不願用董九氛準備的。
她是擔心他會因為辦事不力的事遷怒董九氛。
董九氛說是能幫忙準備晚禮服,可衣服的版型,人的身材都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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