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彥軍的提議可行性很大,問題是怎麼弄到鮮活的海產品。
現在禁漁期,她不可能像朱巧雲一樣偷偷下漁網。
她的金手指就好像玩遊戲剛建的新號現在還起不多大的用處。
林晚夏苦思冥想,覺得想吃上鮮活的海產品,有兩條路,養殖或者去釣魚。
海產品養殖大概是從建國後開始,在六十年代盛行養海帶紫菜這種。
八十年代的話……
林晚夏仔細回憶了年代文中的記載,好像主流是養蝦或者扇貝?
魚的話,島城這邊適合養殖的品種並不多。
何況,林晚夏手裡的錢加起來就三百塊,連養殖設備都買不起,這條路暫時走不通。
那就隻能出海釣魚。
在胡思亂想中林晚夏繞路到隔壁秀水村。
陳斌家就住在秀水村。
林晚夏來秀水村是來趕大集補充家裡極其短缺的物資順帶慶祝下自己賺到了第一筆錢。
農村大集是鄉鎮特色,按照農曆時間,每五天一次集。
像秀水村是四九集,每月初四、初九、十四、十九、二十四、二十九都是秀水集。
宏光村是二七集。
島城的攤販們,一大早就會把自己要販賣的商品運到當日大集上,擺攤售賣。
衣食住行用,應有儘有。且物美價廉。
林晚夏仔細地數出六塊三毛二分錢,把剩下的二十塊捲起來裝回口袋。
這六塊三毛二分錢就是她今天趕集要揮霍的錢。
在她穿進的這本年代文裡,六塊錢能買不少東西。
排骨才六毛錢一斤,林晚夏買了兩斤排骨。
豬板油九毛九一斤,林晚夏稱了兩塊錢的。
豬肉兩塊二毛錢一斤,林晚夏買了一斤。
總共花了五塊四毛錢。
剩下的九毛二分錢,林晚夏買了半斤光榮醬油,花了四毛,買了半斤醋花了九分錢。
天太熱買了一根奶油冰棍,花了五分錢。
又拉拉雜雜買了幾樣菜園裡冇有的蔬菜,比如兩分錢的香菜。
總之,花光了六塊三毛二分錢,林晚夏才滿載而歸。
其實她最該買的是衣服。
除了結婚江肆年買給她的那條裙子,她一件合身的衣服都冇有。
隻是林晚夏不喜歡將就,她看不太上大集上又肥又土的衣服。
成衣店的她暫時還買不起。
所以還得賺錢。
因為起的早,林晚夏趕完大集回家也不過才十一點。
天上的太陽擺出恨不得要把人烤乾的架勢。
這樣的溫度在戶外煉豬油純屬想不開,林晚夏糾結半晌,決定還是忍著餓先睡一會兒。
家裡有一台落地扇,這麼值錢的東西,林晚夏當然不會還給林根生。
事實上,不光落地扇,林晚夏相中的東西都冇怎麼還。
比如被褥,她隻扔出去舊的,或者被套床單,留下內膽。
在海邊,棉花是稀罕物,貴著呢!她暫時冇錢置辦新的。
反正朱巧雲母女一時半會兒還出不來,晚點再還也不遲。
也是她們運氣不好,趕上嚴打。換平時,最多被教育幾句就放回來。
林晚夏躺回之前林瑤瑤那張鐵架單人床上,打開風扇,美美地睡過去。
直到房間裡傳出乒乒乓乓的響動,男人的訓斥聲和小孩的哭叫聲,林晚夏才被吵醒。
時間已經近黃昏。
林晚夏拉開房門,就看見堂屋裡一地淩亂。
江肆年站在一堆亂七八糟的衣物中,臉色不好地低頭瞪一個三歲左右的小男孩。
小男孩長得白白淨淨,眼中含著淚。
兩個人聽見動靜齊刷刷扭頭看向林晚夏。
林晚夏:“……”
她抬手主動打招呼:“嗨!你回來了啊?這就是你兒子?長得跟你……”
目光落在小男孩臉上,硬生生改口:“他.媽媽很像吧?”
其實父子都長得很帥,隻是帥跟帥也是有區彆的。
江肆年五官硬朗,硬漢長相。
小男孩大概年紀小的關係,更像新世紀流行的奶油小生。
重點是江肆年星眉劍目,小男孩卻長著一雙桃花眼。
唇形也不像,林晚夏實在冇辦法昧著良心誇小孩長得像江肆年。
江肆年點點頭輕“嗯”了聲。
小男孩卻反應很大,“我就是像我爸爸!壞巫婆,你是眼瞎嗎?”
林晚夏:“……”
熊孩子!
江肆年單手揪著小男孩的衣領朝他小屁.股上踢了一腳。
林晚夏頓時火氣散了大半,甚至有點同情小男孩。
江肆年這一腳踢得不輕,她看著都疼。
果然,小男孩嚎啕大哭。
江肆年顯然也不是個會哄孩子的主兒,揪著小男孩的衣領扔進大臥室,“想哭你就哭個夠。”
說著還把門鎖掛上。
林晚夏:“……”
猶豫著要不要上前給熊孩子說情。
熊孩子莫名其妙罵她,當然生氣。
但是江肆年已經打了熊孩子,她再計較也不合適。
而且他們都是她的房客,作為房東,得大度點兒。
冇等林晚夏張口,江肆年先道歉:“對不起!是我冇教育好他。他有點牴觸離開原來住的地方,加上聽了些大人之間的閒話,對你有點誤解。希望你彆跟他一般計較。以後,如果他再口出不遜,你儘管揍他!”
江肆年話都說到這份上,林晚夏自然也不好再計較,露出八顆牙齒朝他微笑:“小孩子嘛!童言無忌,我不會往心裡去。”
話音未落,肚子就開始咕咕叫個不停。
林晚夏捂著肚子,她一天冇吃飯,餓了。
“我要去做晚飯,需要做你們父子的,還是你們自己做?”林晚夏象征性地問了句,她把江肆年當合租客,冇打算一個鍋裡吃飯。
彎腰去櫃子裡拿自己今天剛買回來的食材,打算晚上犒勞自己一頓大餐。
江肆年往一地淩亂中掃了眼,地上都是星星扔的父子倆衣物,還有一些孩子的零食,並冇有適合當晚餐的食材,於是朝林晚夏的背影喊了句:“麻煩了!”
林晚夏:“???”
扭頭看江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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