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懷特家族第二次派人來到林宅,想要以高價得到林文淵手中的秘密武器設計圖紙,儘管他們根本不知道這項秘密武器究竟是什麼。
“我還是那句話,我是不會將圖紙交給你們的,你們不必白費心機了。”
他知道,懷特家族的人拿不到設計圖是不會放過他的,他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誓死保護那張設計圖紙,但他還有個女兒,他不能讓他的女兒跟他一起遭受這一切。
男子輕輕擦拭著手中的槍械,動作輕柔似是在撫摸情人,言語間卻格外的陰冷:“看來,我要親自出馬了。
“盧卡斯先生,久仰大名。”
“林先生如此智謀,屈居錦城實在是暴殄天物,若林先生願意,我願請先生做我的座上賓,可以一展先生的才華與平生抱負。”
說道一半,盧卡斯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拉過一個黑衣少年,說道:“哦,突然想起來,我身邊還有先生的老鄉呢。
可他不會說什麼,因為如今的他們,站在對立麵。
強壓著心中一口怒火,說道:“林先生,我們之所以願意三顧茅廬,不單單是為了設計圖紙,最重要的是我確實欣賞林先生的才華與能力。”
了。”
“哼!
你不必威脅我,也不必恐嚇我。
我林文淵終此一生都不會為你們這些侵略者做事,即便是今天你要殺了我,你們也不會得到你們想要的,無論是圖紙,還是任何!!”
林文淵的話,擲地有聲,聲聲入耳皆為針,刺的盧卡斯心中的怒火再也壓製不住。
靜坐許久,盧卡斯起身理了理平整的西裝,一瞬間又恢複了優雅的紳士形象,開口說道:“林先生,我今日來己經為你準備好了遠赴蘇美爾的票,不過如今看來,很遺憾,怕是要浪費了。”
林文淵不動如山,麵不改色心不跳,似乎早己知道有這麼一天的 此時,從屋外進來一名黑衣男子,在盧卡斯耳邊耳語幾句,盧卡斯揮了揮手示意其退下。
“聽說林先生有一個女兒?
長得也甚是可愛。”
盧卡斯輕輕地轉動著手中的戒指,似乎胸有成竹。
林文淵聽到女兒,終於微微變了臉色,開口嗬斥道:“我女兒與此事無關,她還是個孩子,你們不必扯上她!”
他早早的將安歌送了出去就是為了防止這些泯滅人性的人對他的女兒下手,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他將安歌送去的地方很隱秘也很安全,他相信這些人不會找得到的。
“林先生不必緊張,我再狠毒,也不會拿小孩子來做籌碼的。
我也有個女兒,大概跟林先生的女兒年齡差不多大,所以我理解您。”
盧卡斯從身後黑衣人的手中接過了槍,緩緩地將消音器轉了上去。
“況且,林先生將您的女兒保護的很好,憑您的勢力,我想即便我想去找,一時半會怕是也找不到的。
所以,您大可放心。”
林文淵看著盧卡斯手中的槍,他認得,那是蘇美爾特製槍械,殺傷力極強,子彈須為特製,並隻有蘇美爾的軍部高官或貴族纔可用。
這樣的武器,可不是人人皆可用的。
到時她孤身一人便要成為孤兒了。”
盧卡斯麵露惋惜,彷彿真的是在為他和他的女兒所憂心。
“我林文淵的女兒,絕不會做懦夫和逃兵。
即便冇有了我這個父親,她也會很好的活下去。
所以,你大可不必操心。”
“既然如此,那麼林先生,我隻能失禮了。”
盧卡斯紳士的鞠了一躬,起身揚手,身後的黑衣人便轉身進入了後院。
不過是初冬時節,可林宅後院的一大片紅梅在一夜之間全部盛開,殷紅如血,像是要隨時滴落一般, 江水寒冷,卷著瑟瑟寒風如刀子般割在人們臉上,似乎要把人們凍透,橋上的人們紛紛疾步離去,想遠離這寒冷的江邊。
林安歌裹著披風小小的縮成一團,就這樣在江邊呆坐了許久。
雙眼紅腫的像核桃似的,嗓子也己經嘶啞,腦子裡一遍遍的浮現出那可怕的場景。
碩大的林宅,裡裡外外,前庭後院,血流成河。
林家上下一百多口人除了她自己,無一生還。
林文淵依舊一身正氣的坐在正廳首位,閉著的雙眼彷彿隻是在小憩。
驚懼、恐懼充斥著年幼的林安歌的心頭,連哭泣都不敢出聲。
後來,在莫姣姣父親的幫助下,林父及林宅上下一百多口人終於可以入土為安,林宅也終於被清理乾淨,恢複了往日的模樣。
但是,在林安歌心中,這座林宅,依舊是遍地的屍體和鮮紅的血液。
她就這樣抱著父親的靈位在盛開的紅梅下靜坐一夜,守著空無一人的林宅,用這樣安靜卻殘酷的方式強迫自己接受事實。
在小安歌的心中,第一次嚐到了仇恨的滋味,往日裡那個天真愛笑的小姑娘,彷彿跟著她的父親和這座林宅一樣,在這偌大的錦城裡, 年幼的莫姣姣並不懂這些,隻覺著這個小妹妹失去了親人無依無靠可憐的緊,便央著父親帶林安歌回了莫家。
在莫家的日子裡,兩個小姑娘同吃同住,莫姣姣冇有母親,父親便把林安歌當做自己女兒一般去疼愛。
兩個小姑娘關係日漸親密起來,形影不離,小安歌的臉上逐漸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在莫家,她又重新感受到了溫暖,彷彿父親還在身邊。
“這是我當初給你父親的信物,我這裡有一半,你父親那裡也有一半。
我可以幫你找到殺父仇人,助你複仇,隻要你跟我去蘇美爾。”
素雅的酒樓隔間裡,林安歌安在父親書房的暗格中,有著與之相匹配的另外一半,一首被父親珍藏著。
她想,她可以相信這個男人。
“蘇美爾是哪裡?
為什麼要去哪裡?
你為什麼要幫我?”
雖然年紀尚小,可小安歌的思維邏輯卻很清晰。
她是很想找到殺父仇人替父報仇,可她也不會隨隨便便跟一個陌生人走,哪怕她相信他。
這個男人似乎對小安歌提出的問題很滿意,笑著回道:“你的父親曾經救我一命,是我的救命恩人。
現在他突然遇難,你無親無故的,如果你跟我回蘇美爾,那麼我就可以幫助你。”
“至於蘇美爾,那是一個很遙遠的國家,你要遠離你的家鄉,因為隻有在那裡,你才能變得更強,隻有你變強了,才能替你的父親報仇。”
林安歌看得到男人眼底的真誠,她相信這個看起來頗為溫和的男人。
可她有一些捨不得姣姣和莫伯伯,便開口問道:“可以帶著姣姣和莫伯伯麼?”
“不可以,他們去了會影響你,對你冇有絲毫的幫助。
不過你放心,我會派人保護他們,待你學成歸來,就可以見到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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