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跨過門檻,眼前的一幕讓他眯起了眼睛。
視線越過淩亂的院子,落到背對著大門跪在地上的人兒那血肉模糊的後背上,他微微眯起的狹長的雙眸中,噙著一道冷冽無比的光。
雖然蘇晚棠已經痛得快要失去意識,但她依舊緊緊咬著牙關僵直著背影,要倒她也不能在蘇愛國麵前倒下去。
男人薄唇微抿,發出嘖嘖的兩聲感歎,雙手插在褲袋中步履優雅的朝前走。
陽光灑落在他身上,卻帶不來一絲的溫度。
正在施暴的蘇愛國聽到聲音,麵帶怒意的轉過:“閉……”
剛說出了個閉字,看到來人的臉後後麵半截話被他吞了回去。強行板著臉道:“不知道墨家家主過來是有什麼事?今天我們家暫時不方便接待,還請墨家主見諒。”
墨司寒微抿的薄唇彎了彎,臉上表情似笑非笑。
“不用接待。”
他抬起手慢慢的解開自己的西裝釦子將外套脫下來,旁若無人的走到跪著的蘇晚棠身邊將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我隻是來帶走我的人而已。”
僅剩下一絲意識的蘇晚棠抬眸,模糊的視線中出現有些眼熟的臉。滿是鮮血的嘴唇艱難的動了動:“墨大叔?”
墨司寒彎起嘴角,臉上依舊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但是眼底的寒意卻消退了很多。他抬手將落在她臉頰邊上的幾縷碎髮攏到耳後,指腹擦過她滑嫩的耳廓,在她耳垂後那傷疤處停了一下。
他差點冇認出她。
“願不願意跟我走?”
蘇晚棠:“能讓蘇哲一起嗎?”
墨司寒薄唇輕啟:“自然。”
“能讓蘇家破產嗎?”
“隻要你想。”
墨司寒語氣淡淡的,臉色也看不出絲毫的不安。就像是跟蘇晚棠兩人討論晚上吃什麼一樣。
蘇晚棠視線越過墨司寒,落到裡麵的蘇哲身上,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願意!”
說完,她兩眼一黑,再也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墨司寒伸出雙手接住她歪倒的身子,將嬌小的人穩穩的抱住站起來。
“把蘇少爺帶走。”
“是。”
一直被忽略的蘇愛國瞪大雙眼看著麵前的這一幕,不敢置信的指著墨司寒顫抖著道:“墨司寒,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要強行將我們家的人帶走嗎?”
墨司寒眼皮動了動,掃了一眼蘇愛國輕笑了一聲:“蘇老爺子似乎耳朵不太好了?”
蘇愛國:“墨司寒?”
“冇聽到她是我的人?”他視線落到懷中女孩蒼白如紙的臉上,她與小時候相比變了好多,小時候一直吵著要分糖給自己吃的小姑娘已經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了。
蘇愛國口舌都有些不清了:“你……你……墨……墨司寒……你……你……她她……她可是……要跟你……侄兒……訂婚的……”
本來一直似笑非笑的墨司寒臉色忽然就沉了下來,他眯起眼眸,寒潭般深邃的眼眸中,儘是殺意。
蘇愛國往後退了退,腳絆到一邊的花盆,差點跌坐在地上。
墨司寒收回視線,抱著蘇晚棠大步朝外走:“通知法務顧問,可以將蘇氏的這些年違法的證據交上去了。”他微微頓了頓,睨了一眼蘇愛國。
眼神清冷,吐字如冰。
“讓他坐穿牢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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