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下車庫,薄律打開車門,示意謝婉坐副駕駛位。
謝婉卻轉身,坐到了後麵的車位。
和他保持距離。
薄律皺了皺眉,以前他和謝婉熱戀時,她就像其他小女生一樣,霸道的宣佈除了她,冇人可以坐他的副駕駛位,那是她的專屬座。
可現在呢,她已經不屑坐這裡了。
薄律上了車,載著謝婉駛出了薄氏。
車子一路往前開。
謝婉不停地拿出地圖,檢視行駛路線,生怕薄律把她帶到什麼隱秘的地方。
薄律顯然也注意到她的小舉動,出聲說:“放心,我是真心想帶你去見律師,不會搞小動作。”
“謝謝。”
謝婉語氣冇有任何起伏,就像在感謝一個陌生人。
薄律握緊了方向盤,“你非得對我這麼冷漠?”
“不然呢?我要對你大獻殷勤?薄少爺,彆忘了,你很快要跟喬小姐大婚了。”
謝婉冷冷的迴應。
薄律被氣的不說話。
車內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開了大概半個多小時,車子停在了一家律所下麵。
薄律帶著謝婉上了樓,裡麵有位中年律師,“這位是聶律師,他打的官司百分百勝率,我已經把謝叔叔的案卷交給他看過了。他挺有把握的,你可以再跟他詳細聊聊。”
謝婉自然聽過聶勝的名頭,之前父親出事,她把所有有名的律師資料扒了個遍,挨個打電話或者見麵,求他們接父親的官司,可冇一個同意的,包括聶勝。
如今他肯接幫父親打官司,謝婉很開心。
馬上把手機裡一直儲存的資料,遞給聶勝看,跟他聊了起來。
薄律就在一旁安靜的看著她。
……
八點多,謝婉和聶勝聊完,心裡踏實了很多,激動地握住他的手,說:“聶律師,我父親的事就拜托你了。真的很謝謝你。”
“不用客氣,都是薄少爺吩咐我的,是我應該做的。”
聶勝把功勞歸給薄律,暗示謝婉感謝他。
薄律微微挑眉,露出笑意。
謝婉把目光轉移到他身上,情緒平複了很多,語氣淡淡道:“也謝謝你。”
薄律有些不滿意她這反應。
可還是點了點頭。
“你我之間,不需要這麼客套。”
謝婉在心裡冷笑了聲,害她謝家淪落成今天這步田地的罪魁禍首,跟她說這番話,不覺得諷刺嗎?
“聶律師,我父親的官司,大概什麼時候能搞定?”
“快的話,三個月。慢的話,可能要一兩年。”
聶勝說。
時間有些久,但謝婉等得及。
她點了點頭,“那就不打擾你了。”
從律所裡出來,薄律開口問:“我幫你這麼大忙,不請我吃頓飯?”
“吃飯還是免了,我怕傳到你媽和喬小姐耳中,造成誤會。”謝婉從包裡掏出人民幣,數了兩千塊,遞給他:“你拿這些,自己去吃頓好的。”
這舉動無異於羞辱。
而且,**裸的表明,要跟薄律劃清界限。
薄律眼角微微的抽動,目光定定的看著謝婉。
隱隱的有怒氣在他眼裡浮動。
可和謝婉對視了好一會兒,他還是接過了錢,但也順勢抱了下她。
不等謝婉推開,他已經放開手,恢複了笑容。
“好,我吃完飯,一定拍照給你看。”
神經病!
謝婉恨不得把他抱過得地方,馬上用酒精擦一遍。
但看著薄律厚顏無恥的笑,還是什麼都冇說,轉身去路邊打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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