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律眉頭緊皺,“你彆這麼陰陽怪氣,我真心想娶的人是你。”
“可你真正娶的人是喬家的千金。”
謝婉出言譏諷。
薄律覺得刺耳,“你就非得這麼氣我?”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拽到了角落裡,低頭要親吻上來。
謝婉抬手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他臉上,薄律的動作戛然而止,“喬雪萊,還有你的家人就在這一牆之隔的包廂裡!被他們看到了,你處心積慮的婚事會化為泡沫!”
薄律眼尾猩紅,帶著嗜血般的寒意,“我纔不在乎跟喬雪萊的婚事!跟她結婚,都是我媽逼迫的!”
謝婉想,既然薄律都不要臉了,自己何必給他留著:“薄夫人能逼著你跟喬雪萊訂婚,能逼你跟雪萊發生關係?”
薄律眼神裡閃過慌亂,但很快鎮定下來解釋,“我喝醉了,把她當成了你……”
謝婉冷著嗓音譏諷,“薄律,我真佩服你的厚臉皮。男人喝醉了,壓根起不了反應,醉酒隻是藉口罷了。你跟喬小姐發生了關係,就該對她負責。以後你過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還是彆來往了。”
“謝婉,你休想找藉口擺脫我!”薄律深邃的眼睛裡透著陰沉,死死的盯著她一字一句道,“否則,我情緒失控,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
謝婉氣的心臟都要麻木了。
自己居然會愛上這種人,還為他連累了整個謝家!
她真恨不得回到過去,給自己幾巴掌。
深吸了幾口氣,對薄律與喬雪萊一事看的更淡。
有時愛與不愛就在一瞬間。
“你想怎樣?殺了我?”
薄律張嘴要說話,旁邊突然響起了輕微的咳嗽聲。
他扭過頭,便見薄景琛單手插在西裝褲裡,神色冷淡疏離的站在那兒,不知道聽了多久。
謝婉看到他,愣了愣。
很快反應過來,低垂了眼簾,低聲打招呼:“薄總好。”
薄景清冷如雪的眼睛瞥了她一眼,冇有說話,朝著不遠處的洗手間走去。
……
謝婉也冇再繼續跟薄律糾纏,回到包廂。
薄夫人一眼就看出,她頭髮有些淩亂。
再掃向薄律方纔坐的位置,那裡空無一人。
頓時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不動聲色的喊了謝婉,說:“麻煩幫我倒一杯酒。”
謝婉端著紅酒瓶,走到薄夫人跟前,恭敬地倒進高腳杯裡。
剛倒了一半,薄夫人故作不小心,把酒杯撞翻。
連帶著弄倒了一旁的湯羹。
紅色的酒混合著黃色的滾燙湯汁,潑灑在了謝婉白皙的手上,她皮膚迅速地紅腫了起來。
喬雪萊忙站起來,拿紙巾擦去上麵的湯漬,關切的問:“你冇事吧?”
“都怪我不小心。”薄夫人柔聲說。
謝婉心裡清楚薄夫人是故意的,手疼的止不住顫抖,可麵上雲淡風輕的回答,“是我不小心,夫人,喬小姐,我去處理下。”
“嗯,那你去醫院吧,接下來的行程,我安排其他人。”
薄夫人淡淡的回覆了句。
“謝謝夫人。”
……
謝婉走出包廂,找酒店的員工,想要點治理燙傷的藥。
可員工找了半天也冇找到。
謝婉隻好去醫院。
出了酒店,外麵正下著雨。
天氣有些冷。
謝婉卻像是感受不到一樣,走進風雨裡。
冰涼的雨水灑在她紅腫的手上,緩解了一些疼痛。
隻是在旁人眼裡,看她的行為很奇怪。
不知走了多遠,一輛奢華的勞斯萊斯停在了她旁邊。
司機從駕駛座下來,恭敬地打開後麵的車門,說:“謝小姐,我家先生請您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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