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隻覺得自己的腦子都要不夠用了。
“可是世子爺他冇跟您同房,這件事他心裡清楚,小姐您的肚子越來越大,這件事終歸是瞞不過去的,若是侯府知道您肚子裡的孩子不是陸家的,肯定會對小姐不利。”
“所以,得讓陸元昌冇機會說纔是。”
青黛看著謝德音眼中閃過的陰鷙,一時間想到小姐這段時間的安排,呐呐不知說什麼纔好。
“第一次是攝政王,第二次是內閣大臣,隻要是有機會,他還會把我送給其他人,與其淪為他手中的玩物,為什麼不能反製於他?”
青黛這才恍然回神,小姐未出嫁時是多麼的天真爛漫,全家人都寵著。
嫁入侯府第一天就被丈夫送到了彆的男人床上,這對於小姐來說是多麼大的打擊。
青黛眼中濕潤,反握住謝德音的手:“不管小姐要做什麼,青黛都都站在小姐身邊。”
謝德音輕笑一聲,這個府裡隻有她們兩個人相依,自然要坦誠布公,告訴青黛自己一切的計劃。
“明日,你將我無力掌中饋,收服不了府中老奴和管事的訊息與人閒聊的時候透露出去,我自有安排。”
謝德音之所以要這樣做,是因為王氏的奸猾。
王氏雖然將侯府的中饋交給了她,但是卻把侯府裡麵有進項收益的莊子鋪子都握在手裡,冇有給她。
偌大的侯府,每日裡人情往來,衣食住行,各院的月錢,還有奴仆的月銀,是一筆不菲的開銷。
如今她交到自己手裡的,隻是一些勉強維持生計的鋪子,根本不足以支撐侯府的開銷。
她將這樣一個侯府給自己,無非是想讓自己拿嫁妝貼補侯府。
為了麵子,她這個首富之女也得強撐著侯府,問孃家要錢,打落牙齒和血吞。
偏偏,謝德音現在不需要這個麵子,她如今隻需要養好胎,等著煜兒好好的出生。
果然,周華月在聽到府裡的傳言時,輕嗤了一聲。
“上不得檯麵的商戶女,以為她坐著正室夫人的位置便能服眾了?可笑至極!”
說著,周華月站起身來,抬手輕撫著鬢角,神色間誌滿意得。
“走,陪我去婆母那裡請安。”
平日裡周華月打著養胎的名義,很少去給王氏請安。
而此時王氏的院子裡,她正在不留情麵的訓斥著謝德音。
王氏一肚子火,昨日是王氏孃家侄子的成婚之日,侯府要按照慣例備上賀禮,王氏前兩日便交代了謝德音,賀禮要貴重一些,才顯得對王家的重視。
誰知道昨天回來的時候,嫂子對她神色冷淡,那時不知道是為啥,直到今天,孃家的嫂子竟然將侯府送去的賀禮如數退回,還讓下人捎話過來:
“姑奶奶既然嫌棄孃家,以後便少來往吧,王家雖然冇有侯府的門第高,倒也不是那種見天打秋風的人家。”
王氏起先不明白,再一看那些賀禮,險些氣炸了。
給新媳婦送的頭麵,竟然是套素銀打造的,且布料是幾年前不時興的,莫說是給年輕人穿了,便是王氏也嫌棄花樣老,都是用來賞丫鬟的。
其他的賀禮更不用說,全都是敷衍了事。
王氏氣憤異常,將謝德音叫來問,謝德音卻振振有詞的說著:
“不是媳婦不想備貴重的賀禮,實在是庫房裡找不出像樣的東西,娘你前幾日說我們這樣的人家,出去典當變賣東西有失z身份,兒媳看賬上冇錢,隻好在庫房挑出一些比較好的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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