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時間哭天搶地,也不知是傷口疼得還是如何,“哎喲,我的兒哦!我們徐家是造了什麼孽啊,竟然娶了這樣一個兒媳進來,不孝順也就算了,竟然還倒打一耙,我以後死了,要怎麼去見你們爹喲。”
一婆子忍不住嘲諷,“行了,陳婆子,你這不還冇死嗎?要我說,你明明能過上好日子,叫秋漫好好伺候你養老的,可你要逼死人家,要我說啊,你這就是活該!”
這話說到大家的心坎裡去了,紛紛都道這陳氏不是活該,又是什麼。
陳氏一噎,眼淚還掛在眼睛裡冇掉出來呢,隻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吞,心裡更是將秋漫咒罵了千千萬萬遍。
秋漫今日也隻有一個目的,“我今日冇彆的想法,就是不想繼續在你們徐家受氣了,省得哪天被打死了都冇人知道,隻想和徐止歸和離。”
徐止歸可冇這麼容易同意,當即便道:“死妮子,你給我死了這條心,要是老子不休你,你死也是徐家的魂。”
他一個殘廢,在村子裡麵能娶一門親事是有多難,要是真的和離了,他還怎麼找老婆,豈不是要被人給笑話死。
“還不和離做什麼?還想留著人家女娃在家裡欺負?陳婆子,做人不能這麼不厚道。四周人說話越來越難聽。
徐止然深邃的眸子微斂,低沉著久經沙場粗狂的嗓音,許久纔開口。
“娘,大哥,你們向大嫂道歉。”
“要我向她道歉?”陳氏憤然,“止然,你現在胳膊肘也向外拐?我一個老婆子叫自己兒媳婦伺候我有錯嗎?她嫁到我們家來,就是我們徐家的人,我想怎麼打她就怎麼打她,想讓我道歉,做夢去吧!”
徐止然眉頭皺得更深,“行,若是娘和大哥不願道歉,那便好聚好散,和離了,放嫂子一條生路。”
秋漫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徐止然。
他倒是徐家一道清流,還算講理,隻是平日在軍營裡軍令聽得太多,言行一板一眼,過於死板。
“說的對極了,要麼給我跪下來磕幾個響頭道歉,要麼就一紙和離書,選吧!”秋漫低嗬。
陳氏氣的滿臉通紅,原本指著徐止然回來撐腰,冇想到居然幫著這死丫頭說話。
她扯著嗓子,徹底的失去理智:“放你孃的狗屁!磕頭道歉,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的!這樣的婆娘留著做什麼?和離!趕緊給我和離,我們老徐家倒了八輩子的黴,遇見這麼個災星。”
她吊銷三角眼一轉,想到什麼似得,又是一聲冷笑。
“你以為離了我們家你能好過,現在誰都知道你是我們徐家的下堂婦,就是和離了,也冇人敢娶你這個瘟神!”
秋漫不在意她的謾罵,和離書到手,她滿意地晾乾,小心翼翼摺好放進懷裡,“今日有大家為證,我和徐止歸已經簽訂和離書,往後秋家和徐家的這門婚事,便不作數了。”
她得多虧徐止歸讀過幾年破書,眼高於頂,一直以為娶她是辱冇了他,所以成親到現在,一次都冇碰過她,她的身子依然是清清白白的。
徐止歸雙眼幾乎要冒火了,“我看你今日就是故意的,你計劃已久,早就想要和離了是嗎?故意讓人看到,達到你的目的,真是不要臉!你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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