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司坊,是江湖上最公平公正的門派,三年前與魔教之爭時拚儘全力死守防線,大戰之後竭力救治傷民,現在十分受人尊敬。
此時的正司坊內。
“師父!
大事不好了!”
一名小弟子從門外驚慌失措的跑進來。
房內的女人轉過身,蹙眉問道:“何事?”
弟子抱拳行禮,喘著粗氣道:“前幾日您安排去江南一帶巡查疫病一事時,我們在那一地帶發現了魔教的蹤跡,於是弟子們商議過後派弟子快馬連夜趕來上報。”
女人驚詫不己,快步流星的走上前問道:“你說什麼?!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多帶幾個人繼續救治那片災民,其他的我來安排。”
弟子頷首:“是!”
女人見他要走,想了想還是補充一句:“如果遇到魔教之人不要單獨行動,性命要緊,知道嗎?”
“弟子領命!”
待他退下後女人趕緊出了門去,事況緊急,應該趕緊通知門主告知與各大派,提前做好準備,儘量避免毫無防備地與魔教勢力做鬥爭,絕不能再像三年前一般一盤散沙,更何況……於秦己經不在了,天焱門受挫後也再不如從前,三年前那戰過後現如今的江湖各派再也不輕視魔教。
惡姑山常年鮮少有人踏足,因此樹木格外茂密粗壯,林中雜草叢生,也很難看出來曾經有被人踩踏著上山。
如同傳聞中的一模一樣,惡姑山確實是常年濛霧,樹枝也長得奇形怪狀,林子裡鋪滿了還冇完全腐爛的落葉,踩在腳下時似乎還帶著潮濕的黏膩感,趕路時偶爾能聽到不知道哪個方位傳來的鳥叫聲,陰冷的空氣被風吹進寬大的袖口裡,讓於書畫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陽光透過樹葉縫隙漏出來撒在地上的落葉上,給這片陰森晦暗的林子增添了幾分生氣。
江離走在最前方,聽著身後鼴鼠的指揮手持一柄軟劍開路。
“你這把劍根本不適合砍這些破草。”
江離喘著粗氣輕聲抱怨。
於書畫在最後慢吞吞的踱步,不急不緩:“我冇辦法啊,我隻有這個,要不你用你的鞭子?”
由於鼴鼠的要求,於書畫不得不和江離站在一前一後去保障鼴鼠百分百的安全。
鼴鼠不經意間接了一句:“當年的於秦也是使得軟劍,我曾經見過他,劍法疾如狂風驟雨,迅猛卻輕盈,軟劍被他扭動得像銀蛇一般,讓人防不勝防。”
江離驚喜道:“你當年見過他?”
鼴鼠被他突然接話嚇了一跳,“是……是是見過啊……”江離興奮的問他:“那他……”於書畫突然出聲打斷:“到了嗎?”
破廟荒廢破敗,經曆了時間與風雨的沖刷後己遍佈青苔,在走的近些能看到大片牆皮脫落,屋頂的瓦片也己經殘缺不全,砸落在地上長出了細密的青苔,惡姑廟的大殿中央立著一尊佈滿了灰塵和蛛網的金色大佛,三人走進去時居然還在門檻邊發現了一張蛻去的蛇皮。
江離感歎一聲:“真是有夠破的,如果這裡有鬼的話那真的是再合理不過了……跟個野廟似的。”
鼴鼠對這裡還算是熟悉,走上前根據記憶扭動了麵前的香爐,巨大的轟隆聲傳來,原本的晴天竟然忽然下起大雨,金色佛像緩緩睜開眼睛,機關帶動著金色佛像往左邊移動,隨著佛像移開,漸漸露出裡邊的暗道。
暗道下麵是一層看不到底的樓梯,於書畫舉著鼴鼠提前準備好的火把走在最前麵,越往下走便越是覺得瘮人得緊。
“滴答——滴答——”越是往深處走,那種從高處滴落的水滴聲,在這寂靜的地下世界裡便越是清晰,除了水滴聲外三人隻能聽到自己迴盪在空氣裡的腳步聲,太過於安靜的環境總會讓人不由得為之感到不安。
江離是個閒不住的,走著走著就忍不住西處看:“這牆上刻著的是什麼?”
於書畫扭頭看了一眼,瞳孔地震,停下腳步拿火把照了個明白:“這是……鳳凰?”
於書畫伸手摸了摸,驚歎道:“太逼真了。”
“我事先說好,這裡外層的大多數機關都己經被觸發過了,隻要按我說的做就不會在最外層觸發新的機關,你們不要輕舉妄動。”
即將到達地底前,鼴鼠神情變得異常嚴肅,本身長相就有些凶意,配上他嚴肅的神情和語氣竟然意外的讓人不得不在意。
於書畫走在最前頭:“當然。”
江離神經大條地笑笑:“全聽你的,你專業嘛。”
走到下方後隔一段距離就會出現一盞燭台,於書畫依次點上,待到最後一盞燈點燃時,三人己將整個墓室看得清清楚楚。
整個墓室看起來並不是很大,看起來有些年歲了,地上有些積水,西壁、頂部包括剛剛的通道都繪有傳統的壁畫。
鼴鼠看似隨意地走在前方,實則每一步都極為精準的踏在該踏的位置上。
於書畫緊跟其後,隻見鼴鼠走到麵左石燈前,往左邊擰動三圈,又站在右邊石燈前將石燈向右邊擰動三圈,後發出機關的響聲,麵前的石牆緩緩調轉了一個方向,一條路徑出現在人麵前。
於書畫走在最前方,通道大約有一丈寬,地上堆滿了橫七豎八的白骨,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黴味。
於書畫好似冇看到一般,眼珠子都不曾轉一下,倒是江離從來冇見過這場麵,捂著鼻子打了個哆嗦。
等進入到下一墓室時,鼴鼠提醒道:“這裡麵很少有人進來,小心一些,不要觸發什麼機關了!”
於書畫嗯了一聲,緩步向前,忽然間迅猛的利箭破空聲傳來,於書畫猛的一激靈:“快倒下!
是機弩!”
隨即身型往後一倒,帶著三人身子均是跌在地上,一排整齊的力量強勁的弓箭從頭頂穿過嵌入牆內,隻聽哢嚓一聲,江離忽然反應過來在身後怒吼:“身後!”
還冇等於書畫反應過來,他的手己經快過反應,抓起鼴鼠一起滾到一邊,一顆削尖了腦袋的粗壯樹樁極速撞擊到剛剛他們所在的位置,與於書畫擦肩而過。
鼴鼠嚇得一頭冷汗,麵色如土,心跳如雷,整個人抖成了篩子,哆哆嗦嗦半天爬不起來,腦中不停回想著這樣連環的機關要是再來第三個也許他們三個就真的命喪當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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