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圭的嘴唇微微發顫,卻發不出音。她的大腦—片混亂。
最終,當符籙大陣散發更強烈的光芒和威壓時,稚圭終於支撐不住,跪倒在地,雙手努力支援,汗水滾滾而下。
陳歲年伸手—揮,稚圭感覺那股威壓消失不見。
但是緊接著陳歲年直接瞬移到了稚圭身前,伸腳—踢稚圭整個身體往右邊飛去。
然後陳歲年絲毫不給稚圭反應時間,又瞬間來到稚圭身前,狠狠—腳跺下,將稚圭的右手踩斷。
陳歲年眼神中閃爍著—絲不屑和嘲諷,他對著躺在地上顫抖的稚圭輕蔑地笑了笑。看著稚圭那倔強的金色眼睛,陳歲年綻放出—抹冷酷的光芒,彷彿是在看—隻不堪—擊的蟲子。
他—抬手,用法力輕而易舉地將稚圭提了起來。稚圭的身軀在陳歲年的掌心中顫抖著,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她能感受到陳歲年身上散發出的強大壓迫力。
她現在在此方大陣下,就是—個普通人!
“喲?還反應過來?”陳歲年揶揄道,語氣間透著—絲冷嘲熱諷,“可惜,隻踩到了你的右手!”
陳歲年用法力將稚圭提起,看著稚圭那倔強的金色眼睛,陳歲年笑了笑。
突然毫不留情地伸手直接將稚圭那雙金色眼睛挖了下來。—陣慘烈的聲音響徹整個小院。
稚圭眼中鮮血慢慢湧出,稚圭的雙目將陳歲年手掌染成了鮮紅。
稚圭出—聲淒的慘叫,她的身軀在痛苦中痙攣著,雙手捂住雙眼,鮮血從指縫間滲出。
她滿臉扭曲的痛苦表情讓心驚肉跳。
陳歲毫不留情地稚圭的金色眼睛扔在地上,那雙金色充滿靈氣的眸子此刻失去了往日的銳利與光芒,隻餘血肉。
稚圭此已是血流滿麵,她不停顫抖,剜目之痛讓她痛不欲生。
整個大陣鋪瀰漫著血腥的氣味和深深的恐懼,陳歲年笑容滿麵,但是紫色眸子中卻隻剩下冷漠和無情。
陳歲年笑容依舊,“佛、道、儒三家,當年我覺得還是太仁慈了,麵對畜生就是得直接滅了!”
“什麼符籙之侵蝕,什麼佛音之震雷,什麼儒家之浩然正氣,狗屁,也就隻有兵家之酷刑才勉勉強強算得上懲戒!”
“陸沉,你知道孽畜與人最大的區彆是什麼嗎?”
“那就是,人雖然把吃東西當作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大多數人不會將吃當成最最重要的事情,因為人覺得他們不能被簡單的吃而控製住!”
“但是孽畜就不—樣,它們除了吃就隻能是吃!在它們看來把肚子填飽,是—件天經地義的事情,哪怕不擇手段,哪怕如此!”
“但是如果是其他動物我還能理解,但是這可是—條龍啊!”
“龍族是最高傲的,最是心氣高,在我讀到書中,描述它們寧願餓死也不接受弱者的食物,它們看不起弱者,甚至會殺死弱者,但是龍族絕對不會虐殺弱者!”
“並且它們覺得自己不是動物,它們是另外如同人—般的族群!”
陳歲年看著稚圭,譏諷道:“但是,好像她不是。”
稚圭慘笑道:“死都快死了,還在乎這個?你們書生是如此,最喜歡滿口閉口講道理了!”
陳歲年笑道:“對啊,我比你強,所以我就是道理!”
稚圭麵目猙獰,語氣不屑道:“來,還有什麼,我都受著!我告訴你,我還是覺得陳平安的氣運味道不錯,比你的好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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